完颜宗望说道：“也就你拿他当个人。”
他扯着锁链。
带着他一串女人离去。
完颜宗弼将郑屠给扶起来，说道：“郑大人，给你皇帝你不做，给你皇后你都不要，这是作甚啊。”
“那就随我金国吧！”
郑屠说道：“让我做皇帝？”
“我做皇帝，连一个女人都不给我？”
完颜宗弼也是很快意识到了，郑屠不适合做皇帝，还是带回金国，就放在眼皮子底下好点儿。
他在看着郑屠时，也只是在微微笑了笑。
“不说这些了。”
“我请你喝酒。”
……
北望大地，一望无际。
当看见了山时。
就已经是到金国了。
而完颜宗望在回到金国之后， 也是很快就换了一副模样，他被很多交口称赞，说他仁慈宽厚，都称之为菩萨太子。
“二太子，对这些宋国猪，也是这般仁慈，竟没舍得杀一个人。”
这完颜宗望是有着两副面孔。
他在战场之上凶狠无比，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但下了战场之后，就立刻是变成了笑面佛。
不过，郑屠之前是见过这完颜宗望凶恶狠毒的一面。
仁慈都是装出来的。
完颜宗望纳了赵福金做小妾，将郑屠给收做家臣。
让郑屠就负责给金国造铠甲。
郑屠看了一眼赵福金，他答应了下来。
他现在活着也没多大个意思。
是想要重开的。
不过，看着赵福金似乎又有那么一点儿恻隐，想要救赵福金。
虽然，他也不知管不管用，但就这么看着也难受。
他在给金国造铠甲。
偶尔会给赵福金带一些宋国买来的吃的，穿的送去。
赵福金再次见到郑屠时候，整个人已经消瘦了一圈儿。好像只是一把骨头。
骨头之上有很多的淤青。
郑屠问：“他待你不好？”
赵福金说：“他白天待我很好，晚上就彻夜的折磨我。”
郑屠道：“我想办法送你走。”
“你想走哪儿去，就走哪儿去吧！”
他倒是想要去杀了完颜宗望。
不过……
他现在也是手无缚鸡之力。
完颜宗望就算是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一定能打得过。
赵福金一下看向郑屠时，眼中都好似一下有光了，“郑大人，你怎么准备做啊？”
郑屠说道：“我在攒钱。”
“买通这周围的侍卫。”
“到时候你走后门，我在后面给你备马车。”
“去哪儿我也不知道。”
“要是走不了的话，我去帮你杀了完颜宗望。”
赵福金问：“能杀吗？”
郑屠道：“打不过，我会动脑子啊。”
说了两句话之后。
赵福金也是很快就走了。
等到下次再见时。
郑屠拿出一些的药给赵福金，说道：“这药你下在完颜宗望平日酒水之中。”
赵福金说：“不会被发现吧？”
“不如……”
“这些药能吃死人吗？”
“不如，你给我吃吧！”
“我吃了之后，也就解脱了。”
郑屠问：“你想活吗？”
赵福金眼角动了动，她还是想活的。
……
郑屠不想活了。
不过，在临死之前，他也是想要做一次英雄。
他让人去告诉完颜宗望，他也发明出了一个新铠甲，更轻，防御更好。
他自己则是在拐杖之中藏了一把刀，他这双腿都已经难以行动了，拄着拐，就等一个靠近完颜宗望的机会。
伺机刺杀。
赵福金一是废物。
下药都下不明白。
只能是他自己来了。
“反正也已经活腻了。”
夜晚。
完颜宗望没来。
赵福金来了。
“他今夜没在，我悄悄出来的。”
郑屠问：“帝姬，你这样是要做什么？”
赵福金说道：“我不是帝姬，我还不如一个妓女。”
“男人在面对金人时，要行献羊礼，女人作献乳礼。”
“我知道你喜欢我。”
“我给那些畜生折磨。”
“我不如成全一下你……”
“要我一次吧！”
……
风在呼啸着。
好像是喘息的声音，不停的拍打在窗户之上，发出阵阵啪啪作响之声。
浓稠的夜色，滚动着，在黑暗的深处之中。
有夜枭在怪叫着。
凌冽的寒风，就如刀削一般，只要是在寒风之中微微露面，就叫人是生硬的疼。
等到阳光在撕开黑暗时。
金色刺出。
还给大地一片苍茫的洁白。
郑屠拄着拐杖。
在这雪地之中，留下一浅一深的脚印。
完颜宗望回来之后。
立刻就召见了郑屠。
完颜宗望的名声可以说是非常好。
他门下的门客也是非常多。
他邀请了不少门客，特来见证这最新铠甲。
郑屠到了之后，他是将这最近给铠甲给献上。
撕开了衣服，说道：“这是最好的铠甲。”
“还请二太子前来一看。”
“二太子尽管用刀来砍。”
“保管这最为锋利的刀，也砍不透。”
完颜宗望的眼神里微微眯了起来，他是抽出了刀来，说：“认得这刀马？”
“这帅字刀，可是你所造的，最为锋利的刀。”
“现在，我就用这最为锋利的刀，去砍你最为坚固的铠甲。”
郑屠在点了点头，说：“好！”
“来吧！”
他转头往后看去，在另外一边。
他觉得赵福金应该已经离开了。
天上下大雪了。
……
从大雪之上走过。
赵福金带着她的儿子，坐上了马车。
郑屠也只能给她找回一个儿子了。
至于另外的那个儿子，郑屠也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她坐在马车里，掀开了帘子往外看去。
她听说赵构已经在南方重新建立了朝廷，她去南方的话……
或许她还能继续做公主。
马车在渐渐动起之后。
一下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在雪地上留下一条车辙的印记之后，很快就缓缓驶向了远方。
……
郑屠在微微舔舐着嘴唇，说道：“真白的雪啊！”
“就好像是馒头一样。”
“说起来我还有点儿想念宋国的馒头了。”
“真想要再吃一口啊！”
“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完颜宗望拿着刀走到了郑屠的身边。
他此时也是更高兴的抬手就是一刀。
噗嗤一刀。
“嘶……”
郑屠在微微吸了吸凉气，铠甲裂开，一股鲜血顺着铠甲缝隙之间流淌。
滴落在地上。
红血融化了白雪。
“嗯？”完颜宗望眉头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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