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决定回屋关上门，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她的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她有些沙哑的声音。
“喂——”
“冯董刚才给我打电话啦？”我问。
“呃，就是……”
她轻笑了一声，“咳，也没什么，下面这些人办事不给力，让我很生气，老是睡不好。”
我听出她话语里的疲惫，心里有些心疼，便安慰道：“别气坏了自己，或许你可以多给他们点时间，说不定后面就做好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可我这暴脾气，看着他们不上心就忍不住。”
我笑着打趣：“你这女强人风范，把他们都震慑住啦。不过啊，你也得注意休息，身体才是本钱。”
她被我逗乐了，“就你会说，我也知道要休息，可事情堆成山，我哪敢松懈。”
我顿了顿，说：“你做事太严谨，对自己要求太苛刻，能不累吗？”
如果放在以前，当我说出这话后，她可能会强硬反驳我，但这次她却没有。
“你说的对，我对自己要求太苛刻，对别人也是这样。但我不这样能行吗？我松一尺，他们就会松一丈，后果不堪设想。”
她好像喃喃自语。我能透过电话的声音，想象到她捂着眉头，痛苦的样子。
“高枫，我是不是就不适合做企业？我如果在大学里当老师，现在也是一个副教授了，我想吃吃，想睡就睡，我可以去旅游，那么多闲暇时间。”
“冯董，我觉得你是神经太紧张了，你最好去度度假，彻底让自己放松下来。”
她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或许你说得对，我是该给自己放个假了。可我一走，公司里这些事怎么办，我实在放心不下。”
我赶忙说道：“你可以把一些事务分配给可靠的下属，给他们机会锻炼，也让自己喘口气。”
她轻轻嗯了一声，“我考虑考虑吧。说起来，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笑着说：“我挺好的，每天按部就班的。倒是你，别一直把自己逼那么紧。”
这时，我听到外面走动的声音，一定是唐淑华洗完澡从卫生间走出来的声音。
我心里一慌，赶紧压低声音，生怕被唐淑华听到我在和冯婉晴打电话。
冯婉晴似乎察觉到我的异样，笑着问：“怎么，你那边有情况？”我尴尬地笑了笑，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什么，就是外面有点吵。”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唐淑华裹着浴巾，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肩膀上。
“我刚才让你给我递毛巾，喊了好几句你都没有听到。”
我看了她一眼。她好像在故意向电话那头的人宣誓主权似的。
电话那头的冯董也安静了下来，似乎在等待我的回应。我硬着头皮，对唐淑华挤出一个笑容，然后对着电话说：“冯董，我这边有点事，先挂了哈，你好好考虑下度假的事。”
不等冯董回话，我就匆匆挂了电话。唐淑华双手抱胸，眼神里带着一丝质问，“谁的电话啊，这么神秘？”我挠了挠头，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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