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杰意识到了潜在的危机，有人已经盯上了他非法集资的伎俩，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他开始变得小心翼翼，日常出行都要左顾右盼，生怕被人跟踪。公司的业务也不再像以往那样大肆扩张，那些非法集资的项目都暂时搁置了。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一天，赵志杰刚到公司，就发现两个警察已经在那里等候。为首的警察严肃地出示了证件，告知他因涉嫌非法集资被依法调查。赵志杰瞬间脸色煞白，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
原来，他非法集资的事情早已引起了警方的注意，暗中调查已久。那些所谓盯上他的人，其实就是警方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警方果断采取了行动。
赵志杰被带上了警车，望着窗外熟悉的城市，他满心懊悔，可一切都已无法挽回，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赵志杰被押上警车的那一刻，雨开始下了起来，细密的雨丝打在车窗上，模糊了城市霓虹的倒影。他望着后视镜里渐行渐远的公司大楼，那栋曾象征他权势与野心的玻璃巨兽，此刻在雨幕中如同沉没的残骸。手铐冰凉，铐住了他的手腕，也铐住了他十几年来精心编织的帝国幻梦。
审讯室的灯惨白刺眼，二十四小时过去，他滴水未进。警方将一叠证据摊在桌上：资金流向图、虚假合同、数十名受害者的证词，甚至还有他亲口承认“借新还旧”的录音。他试图辩解，说那些都是“商业运作”“暂时周转”，可当警官平静地念出他通过离岸账户转移资产的细节时，他闭上了眼——那些只有他和心腹才知道的操作，竟被一一挖出。
赵志杰猛地抬头，瞳孔骤缩。他想起上周还和那人共进晚餐，对方笑着劝他“别太焦虑”。原来，从那时起，他已步入自己亲手挖的坟墓。
拘留所的夜晚漫长而寂静。他蜷在铁床角落，耳边是漏水的滴答声。他想起自己刚创业时，为了接一个项目，在客户门口等了整整一夜；想起陈胜楠怀孕时，他抱着她哭着说“以后绝不让你吃苦”；想起父母来城里看他，站在公司楼下仰头看招牌时那骄傲的眼神。可如今，他连他们的电话都打不出去。
某夜，同监室的老囚犯忽然开口：“你犯什么事进来的？”
“非法集资。”他低声答。
老囚犯嗤笑一声：“哦，那种‘骗老实人血汗钱’的？看你衣冠楚楚的，也他妈不是个好东西！”
“你怎么骂人？”
“我他骂还打人呢！”
他一挥手，上来几个人噼里啪啦，拳打脚踢，打的赵志杰趴在了地上，鼻子里流出了血液。
老囚犯冷哼了一声，几个人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各自靠着墙壁不再说话。
赵志杰从地上爬起来，没说话，用衣袖擦了擦鼻子上的血。那一夜，他第一次在黑暗中捂住脸，无声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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