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陈丫头给你们说了，老夫也不过多啰嗦。有谷规在，他还不敢光天化日下手。”
陈炎闻言了然，转而说道，“之前老夫感知到你们骨龄不过十六，修为却已达灵徒十二层。天赋应极为不错。
但具体是何灵根，还不确定。你们两个娃娃，说说吧。老夫好给你们一些修行上的指点。”
陈炎说完，凌夜犹豫了瞬息，最终还是如实答道：“弟子......为五行灵根。”
凌夜没有隐瞒。当下他对五行灵根的了解实在太少，藏藏掖掖只会一知半解，根本不利于修行。直接说出才更有好处。
凌夜相信，一个潜力无限之人，在无冤无仇的情况下，结交与留下恩情才是上上之选。
况且他与琉璃现在成了陈炎弟子，陈炎就更没有理由对他们动手。除了类似道天诀这样的隐秘之外，凌夜也没必要对其过多掩藏什么。
然而在凌夜此话一出的一瞬间，陈炎整个人却不由自主地微颤起来，就连声色都变了几分：“什么？”
“五行灵根！”
陈炎盯看凌夜，难以置信地道：“小子，你不是诓骗老夫我吧！”
“徒弟每一字都绝无虚假。”
陈炎的反应极大，凌夜不动声色继续道，“这是当初弟子所遇高人亲测后所言。弟子记得清楚。”
“老夫可用测灵珠测一番？”
虽然陈炎心感凌夜不会说假话，但“五行灵根”这四个字实在令他万分惊讶。
按理来说，五行灵根，一般只会诞生在五行灵气浓郁的地方，除此之外，其诞生还有着不为人知的苛刻要求。
而火灵州地界，主要以无属性灵气与火属性灵气为主，其他属性灵气少有，怎么可能诞生五行灵根？
“当然。师傅请便。”凌夜不知道陈炎所想，只是点头回应。
凌夜说罢，陈炎立马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
近距离看去，这颗珠子足有两个拳头大小，上面泛着淡淡灵气。与周隆那一串测灵珠大小数量有些差异，但功效一致。
陈炎从凌夜身上引一丝灵气注入其中，那珠子内部瞬间风起云涌。片刻后，竟形成了五个泛着不同颜色的“浓郁”光团，恰好与五行对应。
陈炎瞪大双眼看着测灵珠呈现出来的结果，老脸顿时“滞”住了。
真的是五行灵根！
还皆为上品！
陈炎自认阅览过不少古籍，见过不少东西，看什么也不会有太大反应。可此时就像见鬼了一样，满脸错愕。
匪夷所思……
在不可能的地方诞生五行灵根也就罢，每种灵根还都是上品！
这分明是不可能之事。难道是测灵珠出错了？
毕竟除了火灵州的核心地带，其他地方诞生数十个单属性的上品灵根已然算不错了。
可这小子......
目光转向凌夜盯了半响，陈炎才堪堪回过神来，微沉声音问道：“小子，你们不是九州之人吧？”
凌夜微顿，却不知陈炎如何猜出来的。他与琉璃见识短浅，又有灵根，理应生在九州偏僻之地才是合理。
凌夜回道：“师傅慧眼，我与琉璃确实不是九州之人，而来自凡土的奉仙王朝。”
“凡土？”
陈炎惊愕道，“莫不是在开玩笑！
大多数凡人王朝，就连无属性灵气都极为稀薄，就算是一些与九州接壤的凡人王朝，有修灵者存在，但修行环境难以比及九州。
衍生五行灵根最基本的条件，可是需要极为浓郁的五行灵气。
九州除了圣地皇土，几乎没有那种地方能够诞生五行灵根，更别说凡土之地了。
但你们两个土娃，又不像来自皇土的天骄。”
“这......”凌夜一时语塞。
他未曾想到五行灵根的诞生需要如此苛刻的条件，难怪当初龙鸣会惊讶他们的天赋体质。
可他与琉璃皆生在凡人王朝，灵气稀薄无比。琉璃的父母只是普通的凡人，而他的爷爷天赋低下，他的孙子就算有灵根，也不可能天赋卓绝……
为什么他是五行灵根？
难不成他不是爷爷的孙子吗？
凌夜忽然冒出这个念头。
不，不可能！
凌夜的心猛然一跳。他与爷爷的长相神似，邻里街坊都说自己长的与故去的父亲一模一样。
他就是一个普通修士的孙子。
但是为何会如此反常之事？
还有，琉璃为何会有灵根，诞生净灵之体的条件是什么？
一切的一切，太令凌夜困惑。
在凌夜苦苦思考间，琉璃接过了话道：“师尊，小夜并未说笑。我们的确是在凡人王朝中遇见那位高人的，他亦十分震惊此事，却也找不出缘由。我们二人也十分奇怪。”
关于这一点，琉璃想起鬼面前辈淡然的神色，他或许知道原因，只是未给他们提罢。
但事关鬼面前辈，琉璃不想把其牵扯进来，只得这般含糊说了。
陈炎闻言，紧了紧眉头，随即又舒展开来，叹了口气道：“罢了，或许那凡土之中，也存在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吧。不然那高人去凡土作甚。”
“只是你小子天赋如此之好，那高人竟不收你们为徒？”陈炎忽然笑道，岔开了话。
凌夜回过神，干笑一声，那鬼面前辈也不乐意啊。
琉璃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那高人说，小夜需要的资源很多，他供不起，只想结个善缘。一切都有天注定。”
“呵呵呵，这倒是。”
陈炎认同地点了点头，“五行灵根虽然惊世骇俗，但修行速度，却要比单属性的灵根慢些。
等到你突破灵师之后，就会慢慢感知到了。”
“敢问师傅这是何原因？”
凌夜索幸直言，“其实弟子前不久已突破了灵师，却未曾感到修行速度有所减缓。”
“你已突破到灵师了？”
感知到凌夜主动释放的气息，陈炎既惊讶又释然，眼底暗藏几分羡慕之意，不过很快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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