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映员办公室里，许大茂听到广播后，笑得嘴都合不拢。
“哈哈，易中海又降三级，现在成二级钳工了吧。
以前他老把八级钳工的身份挂在嘴边，显摆得不行。
这下可好，降到二级，看他还怎么得意。
哼，傻柱打我的时候，他还拼命偏袒傻柱，现在遭报应了，活该！”
锅炉房里，何雨柱正挥汗如雨地干活，听到广播里的处罚通知，整个人瞬间呆住，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一大爷他，怎么又被降级，还被罚款了！为什么要罚得这么狠！就算厂里不相信那大字报是杨凡写的，也不用这么绝情吧。
一大爷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
那个姓杨的，还有厂里那些领导，难道都是糊涂蛋吗？接二连三出这种事，他们就不觉得奇怪吗？哼，他们除了压榨工人，还会干什么！”
何雨柱被易中海长期洗脑，对易中海遭遇的处罚极为不满。
他根本没意识到，易中海早已放弃了他，还习惯性地站在易中海那边替他打抱不平。
这话被锅炉房的孙组长听到，孙组长顿时脸色一沉。
“何雨柱！你在这儿胡说些什么呢！厂里做的决定，也是你一个小小锅炉工能随意议论的？还不赶紧干活！活儿干不完，今天就别想回家！”
在孙组长的训斥下，何雨柱满心不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能低下头继续干活。
孙组长从他身边走过时，又阴阳怪气地补了一句：“早就听说你和易中海关系铁得很，好得能穿一条裤子。
你写纸条耍流氓，易中海写大字报侮辱女同志，你们俩可真是臭味相投。
你被厂里弄到锅炉房来，一点都不冤枉。”
孙组长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晃脑地走开了。
何雨柱气得鼻子都歪了，心里直骂：“这孙组长，太过分了！”
易中海被押回四合院，在一众大妈幸灾乐祸的注视下，极不情愿地交了罚款。
这一交，他多年的积蓄又少了一大截。
易中海心里清楚，再这么下去，他原本规划好的安稳养老生活算是彻底泡汤了。
要是继续被这么处罚，等老了以后，别说是过好日子，恐怕连最基本的温饱都成问题。
被现实逼到绝境的易中海，心中涌起一股恶念。
这次，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只会无能狂怒，而是下定决心要对杨凡动手。
他全然不顾周围大妈们的冷嘲热讽，径直走进了聋老太太的家。
此时，聋老太太正独自坐在椅子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看到易中海进来，她眼皮都没抬，淡淡地问道：“你不在厂里上班，跑我这儿来干什么？你看看你，原本好好的一个家，被你折腾成现在这副模样。
你不赶紧回去上班赚钱，在我这儿浪费时间，小心以后老了没饭吃。”
易中海脸上的肌肉忍不住抽动了一下，急忙解释道：“老太太，这事真不能怪我！全都是那个杨凡，他……”
聋老太太一脸冷漠，静静地听着，也不表态。
易中海说着说着，见老太太没什么反应，觉得没意思，便换了个话题：“算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说再多也没用。
老太太，我记得之前您为了傻柱的事，不是打算对付杨凡吗？怎么到现在那小子还活得好好的，什么事没有？”
聋老太太斜着眼看了他一眼，说道：“怎么，你是在怪我没早点把杨凡解决掉，害你一直被他欺负？”
易中海赶忙陪着笑脸说：“我哪敢，老太太。
我就是随口问问。”
嘴上虽这么说，可他心里确实在埋怨聋老太太。
在他看来，要是聋老太太早点动手，哪会有后面这一连串的麻烦事。
聋老太太神色淡漠，缓缓说道：“我年纪大了，精力有限。
最近光忙着给傻柱找关系，想办法让他从锅炉房调出来。
傻柱还年轻，总不能一辈子待在锅炉房吧。
所以杨凡的事，我就先放一放。
怎么也得等我大孙子的工作稳定了，再去处理其他事。”
易中海一听，急忙说道：“老太太，这事真耽搁不起！您是不知道，这杨凡那就是个十足的灾星！就说我吧，本来好好的，被他搅和得，工作一降再降，积蓄也被罚得所剩无几，这往后的日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过。
而且，傻柱也被他坑惨了。
傻柱那么实诚的一个人，就因为杨凡，在厂里也没少受委屈。
以前傻柱在食堂干得好好的，结果因为杨凡，平白无故惹了一堆麻烦。
现在又被弄到锅炉房，天天干那些又累又脏的活儿。
这要是再任由杨凡这么胡作非为下去，傻柱的前途可就全毁了。
老太太，您可得赶紧想个办法，不能再让杨凡这么嚣张下去了，不然咱们这一大家子，还不知道要被他害成什么样呢。”
“现在要是不先把那家伙给整治了，万一他又对傻柱使坏，您想，傻柱现在的处境本来就艰难，要是再被算计，说不定直接就会被厂里开除啦！”
易中海心里明白，跟老太太讲自己的事，她未必上心，可要是提到何雨柱，那就不一样了。
这聋老太太平日里最疼爱的就是何雨柱，其他人在她眼里都得往后靠。
果不其然，老太太一听这话，原本略显浑浊的眼神瞬间有了变化。
易中海瞧在眼里，喜在心头，知道机会来了，赶忙趁热打铁。
他急忙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双手恭敬地递给聋老太太，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说道：“老太太，这是一点小小心意，您可一定得收下，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聋老太太伸手接过红包，轻轻捏了捏，感受着里面的分量，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看着易中海，说道：“行吧，你先回去等着消息。
不过我可不敢打包票，这事一定能成。”
易中海一听这话，脸上顿时乐开了花，连连说道：“那太好啦，我就巴巴地等着您的好消息呢！”
说完，兴高采烈地走出了聋老太太的家。
原本因为被处罚而郁闷不已的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就连院子里那些大妈们的嘲笑声，此刻在他耳中也都成了无关紧要的噪音，直接被他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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