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弥漫着药香的医馆里,小弟子正捧着本医书抓耳挠腮,忽然“啪”地一拍大腿,像阵风似的冲进内堂。只见张仲景仙师正对着一堆药材比划,被这莽撞劲儿吓得手一抖,差点把刚称好的甘草撒地上。
“仙师仙师!”小弟子眼睛瞪得溜圆,活像只受惊的小鹿,“我这书里写‘咳而唾涎沫不止’,这到底是啥毛病啊?唾沫星子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想想都膈应人,您快给说道说道!”
张仲景捋着胡子乐了,用手里的药杵敲了敲他的脑袋:“你这小子,看书看一半就急吼吼的。来,先坐下,听我给你掰扯掰扯——这可不是普通的咳嗽,唾沫沫子止不住地往外涌,还带着嗓子干、嘴巴渴,摸脉一看,那脉象轻飘飘跟羽毛似的,还跳得飞快,这在咱们中医里叫‘肺痿’,得用炙甘草汤来治。”
小弟子一听更迷糊了,鼻子都快贴到张仲景脸上:“肺痿?听着跟肺长了皱纹似的?为啥会这样啊?”
“你这比喻倒挺形象。”张仲景被逗笑了,“肺就像咱们身体里的‘加湿器’,负责把津液输到全身。要是这‘加湿器’坏了,津液变成稀稀拉拉的涎沫往外跑,嗓子可不就干得冒烟?就像你把一块海绵烤干了,再使劲挤也只能挤出点水渣子,这肺啊,就跟那烤干的海绵一个样。”
小弟子摸着下巴点头:“那炙甘草汤是啥神仙方子?能把‘海绵’泡回原样?”
“差不多这意思。”张仲景转身指着身后的药材,“这方子可有讲究,九味药配伍得跟搭积木似的,少一块都不行。来,我给你逐个介绍介绍——”
“首先得说说这主角——炙甘草,四两!按现在的秤算,就是20克。”张仲景拿起一块蜜炙过的甘草,“你可别小看它,这玩意儿就像家里的老母亲,能把所有药材的脾气都调和好。生甘草偏凉,能清热解毒;但这里用的是蜜炙过的,就像给它裹了层糖衣,变得温温柔柔,专门补心气、益脾气,让全身的‘能量传送带’(经络)顺顺当当。”
小弟子凑过去闻了闻:“哎?还真有股蜂蜜香!那它在方子里是当‘粘合剂’用的?”
“差不多!”张仲景点头,“它能稳住其他药材的性子,不让它们瞎折腾,所以这方子才以它命名。”
“接下来是桂枝,三两,15克。”张仲景举起一根细细的桂枝,“这玩意儿长得跟小树枝似的,性子却热得很,就像冬天里的暖气片。它能把身体里的阳气调动起来,顺着经脉跑遍全身,专门对付那些躲在角落里的寒气。你想啊,肺痿的人肺里跟结冰似的,桂枝一进去,就像给肺烤了个暖炉,让津液能重新化成雾,而不是稀拉拉的水。”
小弟子突然插话:“那它会不会像辣椒似的,让人上火啊?”
“问得好!”张仲景赞许地看他一眼,“所以才搭配了后面的滋阴药,就像给暖气片装了个温控器,热得刚刚好,不烧人。”
“然后是麦门冬,半升。这玩意儿按现在算,大概60克。”张仲景端出一碗饱满的麦冬,“你看它胖乎乎的,一咬全是水,就像给肺灌了瓶冰镇饮料。它专攻肺和胃的燥热,能把肺里的‘干海绵’泡软,还能让嘴巴不那么渴。就像你跑完长跑,吨吨吨灌下去的凉白开,瞬间解渴。”
小弟子拿起一颗放嘴里:“嗯!甜甜的,带点黏糊劲儿,这就是它能润燥的原因吧?”
“没错!”张仲景笑道,“它的黏液就像给肺黏膜涂了层保护霜,不让燥气再欺负肺。”
“麻仁也是半升,约60克。”张仲景指了指旁边的麻子仁,“这玩意儿长得不起眼,却像肠道里的‘润滑油’。肺痿的人津液都跑光了,肠子也会干得打结,麻仁就能顺着肠道滑下去,把干硬的大便变得软软的,让身体里的‘垃圾通道’保持畅通。”
小弟子突然坏笑:“那它跟开塞露有啥区别?”
“你这小子!”张仲景敲他一下,“开塞露是‘急刹车’,麻仁是‘慢调理’,就像用香油慢慢润铁锅,而不是直接往锅里倒水,懂了吧?”
“重头戏来了——地黄,一斤!按现在算就是50克,好家伙,这量够足吧?”张仲景搬出一块黑乎乎的地黄,“这玩意儿是用酒泡过蒸晒好几遍的,就像熬了十年的老汤,滋补劲儿特别足。它专门补肝肾的阴血,就像给身体的‘水库’囤满水,从根上解决津液不足的问题。你想啊,水库满了,才能源源不断往肺里输水,这叫‘滋水涵木’,中医的精髓就在这儿!”
小弟子咋舌:“这黑乎乎的玩意儿这么厉害?看着像块老红糖。”
“功效可比红糖厉害多了!”张仲景说,“它就像给身体贴了层‘补水面膜’,从里到外都润透了。”
“阿胶,二两,10克。”张仲景拿起一块晶莹的阿胶,“这可是用驴皮熬的精华,就像血液里的‘胶原蛋白’,能把流失的血和津液都补回来。它黏糊糊的,能在血管里形成一层保护膜,不让血液跑得太快,还能润肺止咳,简直是‘一举两得’。”
小弟子突然想起:“是不是女人坐月子常吃的那个?”
“没错!”张仲景点头,“但它可不是女人的专利,只要是血虚津亏,不管男女老少都能用,就像给身体的‘营养液’里加了浓缩精华。”
“人参,二两,10克。”张仲景举起一小支人参,“这玩意儿长得跟人形似的,补元气的本事可不是吹的,就像给快没电的手机插上快充。它能补肺气、益脾气,让身体的‘能量工厂’(脾胃)重新开工,自己生产津液,而不是光靠外面‘输血’。”
小弟子咋舌:“这玩意儿可贵了吧?”
“贵有贵的道理!”张仲景说,“就像汽车没油了,你加的是98号汽油,劲儿就是不一样。但也不是非用野山参不可,平时用点党参也能凑合,就像加不到98号,95号也能跑。”
“生姜,三两,15克。”张仲景拿起几片生姜,“这玩意儿辣乎乎的,就像个‘开路先锋’,能把其他药材的药性引到该去的地方,还能止呕、温胃。你想啊,那么多滋补药堆在一起,容易腻得慌,生姜就像加了点辣椒面,让方子既补又不腻,还能把寒气从胃里赶出去。”
小弟子皱眉:“那它会不会跟桂枝一起,把人辣上火?”
“放心,”张仲景笑道,“后面的麦冬、地黄都是凉性的,就像火锅里加了冰块,热辣中带着清爽。”
“最后是大枣,三十枚,大概30克。”张仲景倒出一把红枣,“这玩意儿就像方子里的‘甜豆’,甜甜的能调和药性,还能补脾胃、益气血。它跟炙甘草是‘黄金搭档’,一个补脾气,一个补心气,就像给身体的‘能量站’加了双保险。”
小弟子拿起一颗啃起来:“这不就是我妈煲汤常放的吗?原来还有这本事!”
“家常食材也有大用处!”张仲景说,“就像平凡人也能做大事,别小看任何一味药。”
“药材介绍完了,该说咋熬了。”张仲景拿起砂锅,“看好了啊,这步骤错一步都不行——”
“首先,准备七升酒(大概1400毫升)和八升水(1600毫升),把除了阿胶之外的八味药都扔进去。记住,得用米酒,就像给药材加了层‘助推器’,能让药性跑得更快,还能活血通络,比单用清水熬效果好十倍!”
小弟子瞪大眼睛:“用酒熬?喝了会不会醉啊?”
“傻小子,熬的时候酒精早就挥发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酒的精华,就像给药材‘腌’了一遍,香得很!”张仲景笑着说,“先用大火烧开,咕嘟咕嘟冒泡那种,再转小火慢慢熬,就像炖肉似的,得有耐心。一直熬到剩下三升药汤(600毫升),这时候把药渣捞出来,就像筛面粉似的,只留清亮的汤。”
“然后呢?”小弟子追问。
“然后把阿胶掰碎了放进去,用勺子搅啊搅,让它完全融化,就像冲藕粉似的,不能有疙瘩。”张仲景比划着,“最后温乎乎地喝下去,一次喝一升(200毫升),一天喝三次,就像一日三餐似的,定时定量,才能把药效稳住。”
小弟子挠头:“为啥阿胶要最后放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张仲景解释,“阿胶就像块巧克力,煮久了会糊,药性就没了。最后放进去融化,才能保留它的全部精华,就像吃冰淇淋得趁凉吃,化了就不好吃了。”
“现在该说说,为啥肺痿就得用炙甘草汤了。”张仲景收起玩笑脸,认真起来,“肺痿这病,本质是‘肺燥津亏’,就像地里的庄稼旱得快死了。你光浇水(滋阴)不行,还得松土(通阳),不然水渗不下去;光松土也不行,没水庄稼还是活不了。”
“这方子就厉害了,”他掰着手指头数,“地黄、麦冬、阿胶、麻仁,这四样是‘补水小分队’,专门给身体的‘水库’蓄水;桂枝、生姜是‘松土先锋队’,把阳气调动起来,让水跑遍全身;人参、炙甘草、大枣是‘能量补给站’,让脾胃自己能生产水,这不就形成良性循环了?”
小弟子恍然大悟:“哦!就像给干旱的庄稼又浇水又施肥,还松了土,怪不得能治好!”
“聪明!”张仲景点赞,“而且这方子还兼顾了‘治未病’,你想啊,肺和心关系好得跟兄弟似的,肺燥久了会伤心,所以用炙甘草、人参补心气,就像给兄弟俩都送了温暖,这才是中医的整体观念,不头疼医头脚疼医脚。”
“最后再给你说说喝这药的注意事项,”张仲景突然压低声音,像说悄悄话似的,“第一,千万别喝凉的!就像喝冰镇可乐伤胃一样,凉药会把刚补的阳气浇灭,得温乎乎的喝,就像喝热奶茶,舒服!”
“第二,别吃辣的、炸的!”他做了个鬼脸,“你想啊,本来肺就燥得像沙漠,再吃串辣椒,那不就跟往火堆里撒汽油似的?得吃点清淡的,像小米粥、冬瓜汤,给肺‘降降火’。”
“第三,别熬夜瞎折腾!”张仲景敲敲小弟子的脑袋,“熬药补的津液,还不够你熬夜耗的,就像往漏水的桶里加水,白费劲!得早睡早起,让肺好好‘休养生息’。”
小弟子捂着脑袋笑:“知道啦!就像养多肉,既得浇水,又得晒太阳,还不能瞎折腾。”
“比喻到位!”张仲景哈哈大笑,“记住,中医治病就像谈恋爱,得慢慢哄,不能急,这炙甘草汤喝下去,就像给身体发了封‘和解信’,告诉它:别燥了,我给你送温暖来了!”
小弟子捧着笔记蹦蹦跳跳地跑了,嘴里还念叨着:“炙甘草汤,地黄当家,酒水煮药,阿胶最后下……”张仲景看着他的背影,捋着胡子笑了——这小子,总算没白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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