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明如此手到擒来的样子，时蔚然跟陈雨南对视一眼，只好点了点头：“那好吧，本以为还能帮你点什么呢。”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王明，你应该狠宰时蔚然这小子一笔，不然这铁公鸡以后就没这机会了。”
“你说什么呢，你不也是铁公鸡？”时蔚然皱眉看过去，却难掩笑意，陈雨南摊摊手：“那可不是，这次王明摆摊的药全是我自掏腰包买的呢。”
看这三个人打打闹闹，阿庸站在门口，他已经许久没看到自家少爷如此明媚的笑脸，嘴角也忍不住扬起笑意。
“喂，阿庸！快给我想个能够帮王明的办法，我必须超过陈雨南这小子。”
突然点到阿庸，他急匆匆收起笑意，有些错愕：“这…这我不知道啊，少爷，我每次都看到王明医生是六七个人一起支摊位，要不我们给他们七个人的每天吃喝和一些衣服什么的负责了？”
陈雨南想起早上的事，也赞同：“这是个好办法啊，阿庸你太聪明了。”
“现在可是冬天，你得买点好料子好棉花，不然就是滥竽充数。”陈雨南说着，时蔚然看向王明，看王明也不反对，松开扯着陈雨南的衣领，点点头：“那行，阿庸快去办，必须超过陈雨南这个家伙！！”
离开了办公室，王明站在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刷着牙，不同于刚去学校的心累，也不同于在津城忙活的疲惫，王明的气色很好。
回想着白天种种，心里便是忍不住洋溢起一股暖意。
回想曾经的自己，自以为对所有的事都置身事外，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抱着自命清高的想法鄙视那些为了所谓的亲友爱的七情六欲要死要活，有那些时间不如多做两个实验多出两个实验报告，以至于自己似乎只有张远瞻这一个称得上朋友的人。
可直到张远瞻老师死去，对于王明的话也是：“你很难懂啊王明。”
现在在这个世界，王明似乎对三种情感都有了依赖…
“啪啪啪。”
门被敲响，王明脸上的水还没擦干，嘴里掉着牙刷来开了门：“谁啊。”
“阿芸？！”
只见陈小燕站在门口，穿着睡衣一样的衣服，看着不算厚实，晚上的天不暖和，王明没多想给她拉了进来：“外面冷，怎么了么。”
关上了门，王明满嘴泡沫，问着，那架势看着像要速战速决似的。
陈小燕揉了揉衣服：“王明哥，我有点睡不着，你能陪我聊聊天么。”
“阿芸。”王明缓缓走近，声音轻柔，眼神也似乎含情脉脉起来。
“是。”陈小燕抬起头，心里难免涌出来一些期待。
“睡不着的时候聊天容易导致人兴奋的，这个时候正确做法应该是在睡前喝一口水，床上保持一个最舒服的姿势，且……”
啊，原来是科普…陈小燕欲哭无泪，有些无语听到了最后，听了王明对于如何睡着觉的长篇大论。
“你明白了么阿芸。”王明问着，一脸认真，中途还去吐了个泡沫，脸上已经洗了干净，沾染了一些刘海，脸上还带着水珠，一滴水从眼角滑下来，与陈小燕对视着。
“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陈小燕点点头。
自己也没多想，其实就是有很多事想问王明，昨天晚上王明也是在医院公寓睡的，不过两个人道了晚安便匆匆睡觉，只有陈小燕自己对白天的事想到了后半夜，今天实在是有些好奇。
“嗯，明白就行，不过你如果想聊什么，我还是能陪你一会，就是…我其实不是很会聊天，也刚刚好，给你聊的觉得无聊了就去睡觉了哈哈。”王明揉了揉脖子，笑道，陈小燕看着那张脸，已经有些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那…王明哥，你跟柳燕云，在学校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是有什么矛盾么。”
是柳燕云啊，王明心里叹了口气：“其实也不算，就是她这人有点神经病，唉……”
两个人聊了许久，以至于王明在学校的事，陈小燕在医院的事，在西安的事，与王明相反，他不是一个无趣的人，或许是饱经诗书，或许是接受过超现代的教育，王明聊起天来绝不会让气氛冷落。
直到月亮爬上山头落了下去，王明看了看时间：“好了阿芸，时间有些晚了，该睡觉了。”
“嗯…”
虽然有些失落，陈小燕已经格外满足，只是隔壁，王明还是贴心的给她送到了门口。
“晚安。”
“晚安。”
“晚安是什么意思？”昨晚，陈小燕听着王明的话，问着，他没意识到这年头这个词都没，现编解释着：“就是夜晚安好，希望你晚上能睡好。”
“原来是这样，那王明哥你也晚安！”
说完，陈小燕突的抱了一下王明，转身关上门，一串动作行云流水，王明甚至来不及反应。
啊…原来互道晚安是这种感觉…
又过了几天，王明的摊位依旧冷清，但王明并不着急，每天都会从早坐到晚。
琢磨着，今天第一批药最终效果的日子应该已经明显了。
因为阿庸负责了七个人的衣食行，所以王明脚脖子也不再紫青，但崔远还是嘴馋，喜欢去买西点来吃，又跟之前一样，拿了糕点回来。
“话说阿远，这两天学校还有课呢，你也不回去上课，我跟你可是不一样的啊。”
王明手里写着什么，这几天赵珍几个人一下课就回来，没课就来，也不锻炼也不玩游戏，有空就来帮帮王明，因为来的人不多，并不算着急，来打个招呼也算是玩了。
至于崔远，是唯一一个一节课不上来这里帮王明的，他没当回事，将糕点递给两人：“随便。”
“吃这么多甜的小心牙疼。”王明笑着看着崔远，崔远揉揉鼻子：“你以为我是去只为了买糕点吃？”
“柳家出事了，现在感染的人越来越多，柳家买的药越来越贵，导致很多民众不服气，直接将摊翻了。”
看着王明毫不惊讶，崔远戳戳他的胳膊：“你是不是早都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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