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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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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哈哈哈,没骗到你……真无聊。”

渊脸上的委屈像被风吹散的雾,瞬间敛去。方才还耷拉着的嘴角一挑,眼底重新漫开熟悉的戏谑,向前倾了倾身,声音压得低了些:“不过有件事没骗你……他还活着。归期不定,但我和他,确实是共用这具躯壳的一体。”

笑声刺破渐稠的夜色,裹着海风撞向岸边礁石,顺着浪涛卷回沙滩,扎得人耳尖发疼。

长赢刚按下去的杀意没再翻涌,想吸气,却觉得肺腑被那股冰冷的绝望堵得严实,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闷痛。

收回落在渊脸上的目光,那目光里掺着审视与憎恶,像把刀,却刺不穿眼前这层顶着铭安面容的皮囊。

视线落在脚下的沙地,黑暗正一点点吞噬沙粒的轮廓,如同要将他的意识也一并吞进去。

尾巴在身侧扫过,三道金属环不再有电光闪烁,静得像从废墟里捡来的废铁,死气沉沉地悬着,比真正的枷锁更让人窒息。

他输了。

第一回合交锋,输得毫无还手之力。

不是输在灵力强弱,是输在渊精准攥住了他唯一的软肋……那个“铭安还活着”的可能,像一根细弱却坚韧的线,轻轻一扯,就牵动了他全身的铠甲。

“……如何证明。”

长赢终于开口,声音平得像退潮后死寂的滩涂,听不出半分情绪。

没抬头,视线仍黏在被黑暗啃噬的沙地,语气近乎麻木。

这不是质问,也不是请求,更像一个人站在深渊边缘,对自己发出的最后一声确认。确认那束看似存在的光,究竟是救赎,还是又一场骗局。

只要铭安还活着,哪怕前方是炼狱,他也得踏进去。

“嗯……这倒难住我了。如何证明呢……?”

渊抬爪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脸上显出几分故作的困惑。

下一秒,眼睛猛地一亮,像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孩童,语气里蹦出期待的雀跃:“我有他全部的故事,你想听吗?他前几世的,那些藏在背后、不愿诉说的故事……”

此刻的他,真像只等着分享秘密的幼崽,猩红的眼眸里闪着细碎的光。

夜色彻底吞了最后一丝天光,海风裹着浓重的潮气扑来,凉意在骨缝里钻,冻得人指尖发僵。

可在长赢眼里,那张属于铭安的脸上,这副懵懂期待的神情,比最狰狞的恶鬼还要丑陋。

那不是天真,是裹着糖衣的恶毒嘲讽,把铭安的过往当成戏码,要在他面前一一拆解。

长赢碧蓝的眼眸里,最后一点残存的温度也散了,冻成极北之地万年不化的冰原。

看着渊那副令人作呕的模样,喉结滚动,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极轻的嗤笑,裹着浓得化不开的鄙夷。

“闭嘴。”

两个字带着冰渣,落地的瞬间,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冻住了。

长赢向前踏了一步,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座骤然倾轧的山岳,带来的压迫感铺天盖地,将坐在沙地上的渊彻底罩在阴影里。

“吾王的过往,无论是踏过的荣耀,还是咽下去的伤痛,都轮不到你这怪物置喙。”声音低沉,每个字都淬着杀意与厌恶,“收起你那套分享秘密的把戏,吾没兴趣。”

缓缓蹲下,视线终于与渊那双猩红的瞳孔平齐。

此刻眼里没了挣扎,没了痛苦,只剩一片纯粹的、玉石俱焚的决绝。

若“渊”敢骗他,他便毁了这具承载着两人性命的躯壳,同归于尽。

“吾给你一个选择。”长赢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暴风雨前的死寂,“要么,让吾感知到他的存在;要么,吾便毁了这具身体,陪你一起赴死。”

渊摇了摇头,没反驳,只是抬爪一扬,一张泛着微光的御纸从袖中飞出,悬在两兽之间。

纸上光影流转,渐渐显出身形……

铭安坐在河边,石岸边长着几丛不知名的古树,垂着肩,脸上带着清晰的难过,爪里攥着几块圆润的石头,一块接一块地扔进水里。

涟漪散开,似乎察觉到什么,忽然抬头望向天空,嘴唇轻轻动了动,像是在说什么。

没有声音,只有无声的画面。

但长赢看懂了。

铭安喊的,是他的名字。

“我没骗你……也没必要骗你。”渊的声音收起了嬉闹,多了几分凝重,脸色却有些苍白,一丝鲜血从嘴角渗出来,顺着下巴滴落在沙地上,“这具身体死了,我和他,都会死。”

那张薄纸轻飘飘的,此刻在长赢眼里却像载着整个世界的重量。当熟悉的身影在纸上浮现,当那张染着悲伤的脸上无声喊出自己的名字时,长赢整只虎都僵住了。

碧蓝的眼眸死死锁着画面,连眨眼都忘了,仿佛要把自己的灵魂嵌进那光影里。世界在这一刻失去了所有声音,只剩海风在耳边呜咽,还有影像里那声无声的呼唤,在胸腔里掀起滔天巨浪。

方才那股毁灭一切的决绝,在看到铭安眼神的瞬间,轰然崩塌。取而代之的,是刀绞般的心痛……

他差一点,就亲手掐灭了这唯一的希望。还有无边的悔恨,恨自己方才的冲动,恨自己竟对承载着铭安性命的躯壳动了杀念。

御纸上的光芒渐渐暗下去,最后化作细碎的飞灰,被夜风一卷,散在空气里,没留下一点痕迹。

长赢缓缓站直,身上那股冻人的杀意已然敛去,换成了更沉重、更偏执的压迫感。

看着眼前脸色苍白、嘴角挂着血丝的“渊”,那双猩红的瞳孔里,终于不再只有戏谑,多了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如何……”长赢喉结滚了滚,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才能让他回来。”

“我也不知道。”渊的话格外郑重,还夹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但你放心,他没死,我也舍不得他死。或许过段时间,等我睡过去,他就会出来了……所以这几天,得麻烦你和我相处了。”勉强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语气里带着点生硬的试探。

这话在冷风中散了开去,没激起半点回响。长赢没回应,只用那双重回死寂的碧蓝眼眸,冷冷俯视着坐在地上、顶着铭安脸的“渊”。

相处?

这个词从“渊”嘴里说出来,像在试探长赢的忍耐边缘。

是对他所有挣扎、痛苦与克制的极致嘲讽。

夜色里的海成了深不见底的墨色,浪涛一遍遍拍打着沙滩,声音沉闷压抑,像长赢此刻的心跳,沉重得几乎要停摆。

没伸爪去扶,就那样静静站着,高大的身影在清冷的月光下投出巨大的阴影,像一座沉默的冰碑,立在沙滩与夜色的交界处。

“相处?”

长赢终于开口,重复着这个词,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冰冷,像冰棱砸在石板上,“收起你可笑的想法。”

话音未落,猛地探爪,一把抓住渊的手臂,粗暴地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力道大得让渊踉跄了两步才站稳,手臂上清晰印出几道红痕……这不是搀扶,是纯粹的、不容抗拒的控制。

“从现在起,你寸步不离吾的视线。”长赢的声音压得极低。

松开手,指腹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仿佛还残留着触碰那具躯壳的不适感。

随即转过身,不再看那张让他心痛又憎恶的脸,迈步向着远离海岸线的方向走。

“直到……吾王归来。”

渊跟在长赢身后,一步步离开沙滩,往城里走。他似乎对街巷里的一切都很新奇,左瞧瞧右看看,目光扫过挂着灯笼的铺子,又落在墙角蜷着的流浪猫身上,浑然不在意自己衣服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暗褐色的光。

刚转过一个街角,一只小小的爪子忽然颤抖着拉住了渊的衣角。

“大哥哥……可以买束花吗?”

渊停下脚步,猩红的眼眸向下望去,是一只小牛兽人,头上顶着两只小小的牛角,身上的衣服打了好几块补丁,洗得发白,边角都磨出了毛边。

许是他身上未散的血腥气,小牛兽人低着头,眼睛盯着地面,想看他又不敢抬眼,爪子攥着衣角的力道都带着怯意。

“怎么了?小不点。”渊弯下腰,爪子轻轻碰了碰小牛兽人头顶的牛角,语气里没了对长赢的戏谑,多了几分难得的温和。

扫了一眼小牛兽人臂弯里抱着的花束,几支简单的野花,用草绳捆着,花瓣上还沾着露水。

“我……我在攒药钱。”小牛兽人声音细若蚊蚋,断断续续地说着蹩脚的推销话,“大哥哥,你的眼睛很好看……很配这朵花。”

渊眼睛一亮,像是被这笨拙的夸赞取悦了,猩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真切的笑意:“都给我吧!”说着,伸手就往身上摸,划过衣襟、袖口,摸了半天,却连一个铜板都没摸出来。

愣了愣,随即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长赢,语气带着点理所当然的无赖:“喂,借我点钱。”

长赢站在灯笼的光晕外,半边身子浸在阴影里,闻言只是淡淡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吾王精通炼丹,寻常药石,从不需要这般筹措。”

“我又不是他!”渊瞪大了眼睛,语气里带着点委屈的反驳,“我就只会打架而已,哪懂什么炼丹?”

“没关系的,大哥哥。”小牛兽人怯生生地抬起头,把一束花递向渊,“这花送给你,不要钱。”

“不行不行。”渊连忙摆爪,又朝着长赢伸了伸爪子,指尖朝着他晃了晃,“借我点,回头肯定还你!别这么抠门啊!”

那只伸向长赢的爪,是铭安的爪。

长赢的视线落在那只爪上,只觉得刺目得厉害。甚至没有去看“渊”的脸,也没看那双猩红的眼眸,只是将目光冷冷地投向地面,看着灯笼的光在石板上投下的斑驳光影,指尖不自觉地收紧。

对于渊这近乎无赖的索取,长赢连一丝眉毛都未曾动过。漠然地抬起手,手腕上的空间戒指闪过一道微不可察的银光,一枚沉甸甸的金锭便落在了他的爪垫上。

没有将钱递给渊,也没有直接交给小牛兽人。手腕轻轻一抖,那枚金锭便从爪垫上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铛”的一声脆响,精准地落在了渊脚边的石板上。声音在空荡的街巷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别用那张脸,做这种无聊的表演。”长赢开口,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拿着钱,别再纠缠。”

说完,便不再理会身后的一大一小,径直转身,迈开长腿继续向着镖局的方向走去。步伐沉稳,每一步都踩得很实,没有半分停留,仿佛身后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你看,钱来了。”渊弯腰捡起脚边的金锭,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塞进小牛兽人蹄子里,“这个应该够你买药了。”

“谢谢大哥哥!”小牛兽人眼睛一亮,连忙将怀里的花全塞给渊,攥着金锭,脚步轻快地跑向了街角深处,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在小牛兽人跑远的瞬间,渊的指尖微动,一张轻薄的御纸从袖中飞出,像一片羽毛,悄无声息地贴在了小牛兽人的后背上。

长赢的脚步在空旷的街道上戛然而止。

他并未走出多远,敏锐的听觉早已捕捉到了身后那极细微的破空声。

是御纸划破空气的轻响,还有贴上布料时那几乎不可闻的黏连声。这绝不是一个善意举动后该有的多余动作。

猛地转过身,高大魁梧的身躯如一堵厚重的墙,瞬间挡住了渊的去路。

夜色下,那双碧蓝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死死地锁定在渊那张挂着无辜神情的脸上。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连街边灯笼的光晕都显得僵硬,不再摇晃。

长赢向前逼近一步,巨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渊。他无视了渊怀里那束与他猩红眼眸莫名相衬的野花,也无视了他衣摆上尚未干涸的血迹,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射向“渊”的眼底。

“你对那孩子做了什么。”

这不是疑问,是冰冷的陈述,是带着不容置喙威严的质问。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砸在渊的耳膜上。

“那张纸,是什么。”

“笨蛋。”渊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的嫌弃,“你以为一只小幼崽攥着金元宝在街上跑,不会被人盯上?我那是在保护他。爱信不信,随你怎么想……”

说完,便不再理会长赢,捧着怀里的花,脚步轻快地向着镖局的方向走,嘴角还带着点没散去的笑意。

渊这句夹杂着不耐烦的解释,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深不见底的寒潭,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

长赢的眼眸依旧冰冷,看着渊捧着花、满不在乎地转身离去的背影,并未立刻跟上。

这番说辞听上去合情合理,甚至带着一丝……反常的善意。

可这“善意”出自渊之口,只会让长赢感到更加荒谬与警惕。他并不相信这个怪物的言语,只信自己的判断。

长赢的视线越过渊的肩膀,望向小牛兽人消失的街角深处。强大的灵力悄无声息地从他体内铺展开来,如同一张细密的蛛网,瞬间覆盖了整条街巷,精准地锁定了那张御纸上微弱的灵力波动。

细细感知着那股力量……没有恶意,没有攻击属性,只是一道简单的示警符,还附带了追踪的效果。若有旁人对那孩子心生歹念,符咒便会立刻发出警示,同时在对方身上留下不易察觉的灵力印记,方便追踪。

确认了这一点,长赢心中的杀意并未减少分毫,反而多了一丝说不清的烦躁。

无法理解“渊”的行事逻辑……前一刻还拿铭安的过往当作戏耍他的筹码,下一刻却会为一个陌生的小兽人贴上保护符咒。

时而恶劣,时而又做出这种毫无意义的“善举”,像一团混乱的迷雾,让人猜不透深浅。

“最好如此。”

从喉咙深处挤出这几个字,说罢,不再停留,迈开长腿,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跟了上去,始终与渊保持着三步的距离。

不远不近,既能清晰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又带着毫不掩饰的疏离与压迫感。

他要亲眼看着这个怪物走进镖局,寸步不离,直到铭安回来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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