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瓦尔斯已经最大程度地清除恶魔灵魂对于他们的影响，但藏在恶魔血脉之中的混乱意志，依旧不是身躯脆弱的蓝海人可以承受的。
一个一阶恶魔的魔纹，就是埃尔南德斯和伊萨克目前能够承受的极限了。
“不要做力量的奴隶，而是成为力量的主人。”
瓦尔斯没有多说，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一百位依旧还在战斗的士兵身上。
既然埃尔南德斯和伊萨克已经到达了极限，那么继续苟着发展就没有必要了，可以对风车城重拳出击。
第一代试验品只有埃尔南德斯和伊萨克表现的还不错，那个叫什么尼克斯的也凑活。
第二代试验品中，尼克斯介绍的那个“贵族农奴”也不错，至少是有文化和智慧的，教会的发展需要文化人。
…
骑士秘术·百尺浪
生命能量如潮水般汹涌，一道秘术就消耗了他大半的体力。
淡蓝色的水元素听从他的召唤，围绕在他的剑身。
菲尔德气喘吁吁，一剑斩下一只犬魔的脑袋。
作为贵族的一员，菲尔德虽然因为某种原因成为卑贱的农奴，但知识还在他的脑海里，百尺浪就是菲尔德家族传承的骑士秘术。
二代就没有一代那么幸运了，瓦尔斯可不那么在意他们存活的数量。
“什么？！”
“快看。”
和埃尔南德斯第一次被恶魔之血附身一样，菲尔德的异变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虽然不明白原理，但是这并不妨碍菲尔德理解使用这股力量，并把原因归结于神明的恩赐。
还不等他高兴，瓦尔斯就把他驱逐出梦界构造的假地狱，不给他测试自己新能力的机会。
一个人能承受的恶魔的力量是有限的，不应该把机会都留给无用的学徒级低阶恶魔。
“伊萨克牧首，您没事吧。”
菲尔德小心翼翼的问道，站在同样手足无措的尼克斯身旁。
“不该问的别问。”
尼克斯微微皱眉，被尼克斯训练一年的那种局促感，很快让菲尔德乖乖低下头。
“别那么严肃尼克斯，吾主庇佑信徒的灵魂，但人力终究是有限的，恶魔的力量会侵蚀人的身体。
也就是说，一个人能获得的恶魔的力量也是有限的。”
瓦尔斯站在旋转楼梯，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内回响。
“明白，神使大人。”
对自己的“学生”严厉，那么就会对自己的上司“忠诚”。
“你很优秀菲尔德，恶魔的力量无法影响你的理智。
站在黑暗中的人，本身就是别人的一束光。”
瓦尔斯露出一丝微笑，虽然知道很不妥，但是菲尔德的心却不争气的跳动着。
脑袋很乱，情绪很好。
瓦尔斯的存在在契约教会不是一个秘密，所有教徒都知道教会内有一个神秘的神使大人。
所有人也不觉得奇怪，甚至觉得本该如此。
侍奉神明的存在，本身不也应该和神明一样神秘而伟大吗？
落魄的贵族、农奴、异教徒，得到知遇之恩。
走到菲尔德身边，拍了拍菲尔德有些僵硬到颤抖的肩膀。
“加油，我很看好你。”
“是的！神使大人！”
菲尔德大声的说道，脸上带着很久不曾出现的神采。
伊萨克把一切看在眼里，看来以后要培养这位前贵族先生了。
抬手，梦界消散。
几十个幸存的战士，胡言乱语或者是手舞足蹈，灵魂还没有从刚刚的地狱之中解放出来。
埃尔南德斯和伊萨克已经休息了一会儿，现在强撑着站起来，不想在教徒的面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不幸的前半生，让他们养成本能似的警惕。
“这就受不了了吗？”
瓦尔斯声音不算大，但是传到众人的耳朵之中却是格外的清晰。
沉默
几十个战士的疯狂在消散，安静的看着瓦尔斯。
“神明之所以伟大，就在于祂能做到我们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并且日复一日。”
瓦尔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给自己捏造一个马甲也不是随便就可以的。
蓝海位面几千年的正神信仰都是秩序之神，不管真正的信仰与否。
瓦尔斯既然想跟祂抢信徒，那就需要创造一个更适合蓝海人信仰的“神”。
公正、契约、商业，不也就是秩序的一部分吗？
近似的神职，不同的两种神明，比较的力量是强大的。
“付出和回报在吾主这里是成正比的，这似乎是不需要解释的吧？吾主不需要我们去对抗深渊和恶魔，只需要我们解救被精灵控制的蓝海人。
获得恶魔的力量永远不是目的，而是手段。”
说完，瓦尔斯转身上楼，继续保持神秘，同时维护自己在教会隐形的神圣地位。
沉默、空间，给了众人进行思考的欲望。
伊萨克的心里很平静，但是好像又不平静，说不出话。
“做好战斗的准备，吾主的战士很快就会降临，蓝海人将会得到真正的解放和救赎。”
声音随着瓦尔斯的脚步渐行渐远，但是却又深入人心。
伊萨克瞳孔爆炸，他的心底似乎从来没有像瓦尔斯说的那样想要解放蓝海人。
瓦尔斯的话就像是把自由还给一个服刑五十年的囚犯一样，自由只会让他窒息。
他似乎从来没有这样的理想。
“谨遵神谕。”
震惊归震惊，但伊萨克却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谨遵神谕。”
余下的信徒也反应过来，高声应和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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