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宁缺的出现，只有夫子和卫光明发现了宁缺这个“生而知之者”。
可见，卫光明的道行，比起西陵神殿的掌教熊初墨高出了不止一个档次。
他在天启的道路上，已经走出了一段相当长的距离，因此才获得了“天穹之下，神座之上”的称号。
“你知道我要来？”
卫光明看了看店里的布置，他虽然眼熟这些东西，但却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些什么。
不过对于眼前的人，他还是有着几分好奇的。
“在你出现到隔壁的时候，我就知道迟早有一天你一定会来。我这里就是一个大漩涡，而我就是这长安城中最大的一条鱼，每个人都想来钓上一钓。”
冥天子没有丝毫表情，他的眼神也很冷淡，瞳孔是一个发散的状态，整个人就像一具冰冷的尸体一样。
卫光明道：“我不是来钓鱼的，我是来找冥王之子的！”
眼前之人很诡异，明明他就在眼前，自己却感觉对方离得超级远，甚至身处于另一个世界一样。
事实上，他的感觉并没有错，因为冥天子大部分意识和灵魂力量都在神机脑制作的虚拟网络之中，外面行动的身体只是一个分身傀儡。
冥天子抬起头，倒了一杯凉茶递给他：“那你来错地方了，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冥王之子。不，也不能说没有，但也不能说有，还是得看怎么理解……”
他原本想说没有什么冥王之子，冥王和昊天其实是同一个人之类的。
但是一想到将夜故事的结尾，他就立刻又改了口。
当地球被从昊天的世界拖到了太空之中，就像进入了阴森冰冷的冥界，无数的太空陨石向着地球落下。
或许有冥王之子，也正如陈某所说的那样，冥王之子其实就是宁缺，一直都是，只不过他们这些人知道的太少太少。
“你知道什么？冥王之子究竟在何处？”
卫光明有些激动，如果眼前之人不是冥王之子，那自然最好，他也不想面对一个如此强大的冥王之子。
冥天子想了想说道：“冥王之子其实离你很近，他一直都在你身边，只不过你没有发觉。”
“只不过我这里虽然可以提供一些东西，但是不管提供什么东西，都要拿出相应的物品交换。如果你想要知道冥王之子的消息，那就请拿出相应价值的东西，我可以保证商品的质量，保证货真价实！”
剧透虽然爽，但是知道不说，吊着人那更爽。
如果在这个过程中，再交换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那就永远可以爽下去。
卫光明道：“冥王之子的降世关乎永夜降临，只是关系到整个昊天时期的大事，希望老板能够告诉我，我代表整个昊天道门向您感激不尽。”
他有些激动，如果能够找到冥王之子并消灭它，那让自己付出些代价又何妨呢？
冥天子摇了摇头道：“我之前和西陵的掌教做了交易，但是他违背了约定，失去了信用。所以我将雷电风暴带到了西陵，整个西陵神殿都要承受他失信的下场。”
“还是那个原则，我这里只接受交易，不接受口头承诺。除非你愿意付出代价，否则我是不会告诉你想知道的消息的。”
卫光明神色顿了顿，这个人还真的是商人秉性，骨子里都是在驱逐利益的。
“不知道老板需要一个什么样的价钱，才肯将我需要的消息卖给我？”卫光明想了想，心里决定还是交易试试吧，万一对方讲的消息是真的呢？
冥天子这个时候才抬起头，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卫光明，这是一个白发苍苍，黄土都已经埋到脖子的老人。
他道：“久闻光明大神官是离昊天最近的人，不如就把你的昊天神辉和天启神术的修炼之法交给我，让我瞧一瞧到底和浩然剑气有何不同。”
他记得将夜里面，浩然剑气和昊天神辉就是一个东西，只不过最一开始需要修炼的两个路径不同。
卫光明想了想，问道：“除了这个条件，不能换一个别的吗？”
天启神术和昊天神辉，在他们看来那是昊天传下来的修炼之法，是专门传给他们指定的神职一部分人员的。
若是私自传授给其他人，那就是一件违背昊天旨意的事。
“我给熊初墨开出的条件，是让西陵三司所有的神官都供奉于我，将信仰和灵魂献给我，然后他拒绝了……不，他不仅拒绝，应该说他是戏耍于我……”
冥天子缓缓陈述者，他们原本的交易，是让自己帮忙找到明字卷天书交给他们。
然而自己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诺言已经完成了一半，到了该交给他们的时候，他们却拒绝履行约定。
虽然这一切，他本身并没有什么期待，但做了一件事情，就要为这件事情付出相应的代价，在他这里，这是最基础的原则。
这一切固然都在冥天子的计划之内，但是西陵一方明知道自己不能够履行诺言，还要信口开河，那承担代价不也是活该吗？
卫光明听了之后，虽然觉得此人不可理喻，但却更加生气于熊初墨的胡作非为。
“好，我可以将光明大神官的传承内容分享于你，你要告诉我冥王之子的下落，同时还要停掉桃山之上的雷电。”
对于熊初墨这些人的做法，他固然是看不上，但自己的信仰他却不会轻易的辱没。
冥天子扒开抽屉找了找，最终找到了一本厚厚的，封面上写着“将夜”两个大字的书籍。
“你所想要的一切都在这本书里，将你准备好的传承信息都拿出来吧，我这里有多重录制方式，直接转录读取意识中的信息，那也是可以的！”
冥天子打开了神机脑，将对意识信息的录制功能铺展开来，顿时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场笼罩了整个天机楼的大堂。
“这是什么？”卫光明有些不解，他感受到一股柔和的能量，这样一股能量就像婴儿在母胎中时感受到的温暖一样。
“这是下一个问题了，其他的问题还是先等到这个交易完成再说吧！”
神机脑能够录入灵魂意识，自然也能够读取人的灵魂表达出来的信息，只不过对于卫光明这样的强者稍微麻烦一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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