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识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奇异而诡异的力量悄然侵蚀,那股力量如同冰冷的触手,缓缓地钻进我的大脑深处。紧接着,幻觉如同潮水般汹涌袭来,我仿佛真的吃了毒蘑菇一般,陷入了光怪陆离的幻境之中。各种怪异得难以名状的景象在眼前不断闪现,一会儿是扭曲变形的树木,它们的枝干如同狰狞的巨手,张牙舞爪地向我抓来;一会儿又是闪烁着诡异光芒的飞虫,它们成群结队地飞舞,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嗡嗡声;还有那半空中悬浮的巨大骷髅,空洞的眼眶中闪烁着幽绿色的火焰,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恐怖。这些景象如同鬼魅一般,肆意地在我的眼前穿梭,让人不寒而栗,根本无法分辨出哪是真实,哪是虚幻,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扭曲而疯狂。
就在这幻觉发作得最为猛烈的时刻,突然间,我感觉到有一双温柔至极的手轻轻地落在了我的肩膀上,然后开始缓缓地摇晃着我的身体。那双手的触感轻柔得如同春风拂面,却又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仿佛在焦急地唤醒沉睡在噩梦中的我。每一次的摇晃都带着一种温暖的力量,试图将我从这可怕的幻觉中拉扯出来。
我缓缓地、吃力地睁开眼睛,视线如同被一层厚重的迷雾所笼罩,模糊不清。但即便如此,我还是依稀可以看到吴小雅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庞。她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担忧和关切,那微微张开的嘴唇似乎在不停地呼唤着我的名字,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一丝颤抖。然而,我的意识却如同被一团浓重的迷雾紧紧笼罩,任凭我怎么努力,都难以清晰地捕捉到她的声音,只能听到一些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音节。
没过多久,我的意识又一次变得模糊起来,眼前的景象如同被水浸湿的画卷一般,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吴小雅的脸也变得若隐若现,一会儿清晰得如同就在眼前,一会儿又模糊得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轮廓。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了身上,完全失去了对它的控制,只能任由它在这混沌的世界中沉浮。
渐渐地,我感觉到有人在轻轻地扶着我的胳膊,那双手的力量虽然不大,但却十分坚定。我随着那人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我的双腿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只能机械地、被动地随着那人的步伐移动,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周围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是熟悉的街道,还是陌生的房间,但眼皮却像被千斤重担压住一样,怎么也睁不开,只能在这黑暗与混沌中继续前行。
就这样,我在一种混沌得如同梦境般的状态下,不知道走了多久。时间仿佛在这里失去了意义,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终于,那人停下了脚步,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轻轻地放在了一张柔软的铺面上。那床铺的触感温暖而舒适,仿佛是一个避风的港湾,将我从这无尽的恐惧和混乱中暂时庇护起来。我能感觉到那柔软的布料轻轻贴合着我的身体,带给我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此时,周围传来许多人的声音,他们似乎在低声交谈着什么,有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有的声音则带着一丝焦急和不安。但我却无法听清他们的话语,那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嘈杂的背景音,如同无数只蜜蜂在耳边嗡嗡作响,让我更加感到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过了一会儿,周围的声音渐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一片宁静,仿佛暴风雨过后的平静。我躺在那柔软的铺面上,身体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将我彻底淹没,意识的模糊也让我渐渐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就这样,我缓缓地沉入了梦乡,在梦中继续寻找着那片真实的宁静。
再次从混沌中缓缓清醒过来,我只觉得脑袋像是被重锤狠狠击打过一般,昏沉得厉害,仿佛里面灌满了铅水。视线也模糊得如同隔着一层厚重的毛玻璃,眼前的景象都扭曲变形,难以分辨清楚。身体更是沉重得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一般,每动一下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连手指都难以自如地弯曲。
过了好一会儿,那种如坠云雾般的感觉才渐渐消散,我的意识也逐渐恢复清晰。这时,我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一间房间里。月光如水,轻柔地透过房间那扇有些破旧的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银白的光斑,仿佛给地面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我定睛一看,原来现在已经是晚上了,窗外的天空漆黑如墨,只有几颗稀疏的星星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挣扎着直起身来,动作缓慢而吃力,仿佛一个年迈的老人。直起身子后,我开始左右打量着这个房间。房间里的布置简单而朴素,一张破旧的木床靠在墙边,上面铺着一条洗得有些发白的床单。在旁边的桌子上,一根白色的蜡烛孤零零地立在上面,蜡烛的表面光滑而洁白,但并未被点燃,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冷清。这里就是我们的宿舍房间。
突然,我瞥见旁边正躺着一个人,竟然是吴小雅!她安静地躺在那里,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微微颤动,像是两只轻盈的蝴蝶。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动静,见我醒来,便赶忙坐起身来,动作急切而温柔。她那原本红润的脸颊此刻带着一丝疲惫,眼神中满是关切,她轻声问道:“老公,你终于醒啦!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其实,我心里清楚,我被注射了不死病毒,按常理来说,这应该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但我隐隐觉得,自己身体的抗体应该把病毒消失了。可是我仍然感觉难受极了,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拆散又重新组装了一遍,每一个关节都疼痛难忍。我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像是被砂纸磨过:“目前是什么情况?”由于喉咙里异常干涩,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刀在割着喉咙,火辣辣的疼痛让我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
吴小雅看着我,眼中满是担忧,那担忧的眼神仿佛要把我整个人都包裹起来。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轻声说道:“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你先别急,把这碗汤喝下去再说吧。”说着,她从床边的桌子上端起一碗还有温度的汤,那汤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在月光下冒着丝丝热气。她小心翼翼地递到我的面前,双手微微颤抖,仿佛那碗汤比千金还重。
喝完那碗带着温暖与关怀的汤以后,我顿感一股暖流顺着喉咙缓缓流下,所经之处,仿佛被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过。渐渐地,我感觉身体里像是被重新注入了活力,原本绵软无力的四肢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下来,精神随之好转了不少,就连昏沉的脑袋也清醒了许多。
喜欢世界生存系统请大家收藏:(m.bokandushu.com)世界生存系统博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