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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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土地变商楼 村民进高层(一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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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阳光如金粉般洒落在柳琦鎏家的院落里。初秋的暖阳斜斜地穿过窗棂,斑驳地映在卧室的床头,落在柳琦鎏沉睡的脸庞上。他这一觉睡得格外沉,像是被昨夜那场激烈的冲突耗尽了心力。梦里,他反复看见柳琦泽手持壁纸刀逼近的身影,父亲佝偻着背在烈日下独行的画面,还有兄弟扭打在一起时那声嘶力竭的怒吼……一切如影随形,纠缠不休。

他终于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阳光已从窗缝爬上了天花板,屋内一片静谧,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仿佛在提醒他:新的一天已经悄然开始,而昨日的伤痛却仍未愈合。

柳琦鎏懒洋洋地赖在床上,被子裹在身上,像一层薄薄的保护壳。他望着天花板,思绪如麻,千头万绪交织在心头——是愤怒?是委屈?是无奈?还是对亲情崩裂的痛心?他分不清。他只觉得胸口像压着一块巨石,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这时,卧室门“吱呀”一声被猛地推开,妻子沈佳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棉布围裙,头发随意扎在脑后,脸上带着明显的焦躁与责备。

“你呀,怎么这么冲动!”她一进门就开口,声音清亮却带着压抑的怒意,“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三弟把父亲赶出来了,你就接过来呗,反正也轮到咱家赡养了。何必非得去跟他吵、去打架?值得吗?”

她一边说,一边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拉开窗帘,让更多的光涌进来,仿佛想用光明驱散丈夫心中的阴霾。

“你倒好,不但没把爸接回来,还跟人打了一架,连自己都伤着了!”她语气加重,“你有没有想过爸的感受?有没有想过我跟孩子怎么办?要是你真出了什么事,这个家怎么办?”

柳琦鎏没有动,只是缓缓闭上眼,像一尊沉默的雕像。他听得出沈佳的担忧,也明白她的责备背后是深深的爱与焦虑。但他此刻不想辩解,也不想解释。他只是静静地躺着,任由那些话语如雨点般落在身上,不躲,也不回应。

沈佳见他不说话,语气稍缓,坐到床沿,轻轻拍了拍他的腿:“我知道你是为父亲好,想替他讨个说法,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兄弟反目,父亲伤心,家里鸡飞狗跳,图什么呢?咱们得想个长远的法子,不能总这么僵着。”

柳琦鎏终于睁开眼,转头看着妻子。她眼角已有细纹,眼神却依旧清亮坚定。他轻轻叹了口气:“佳,我不是为了争一口气,也不是想闹翻。我是气不过——爸七十多岁的人了,被亲儿子赶出门,顶着大太阳走回来,连口水都没喝上。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可你去了,不也没把爸接回来?”沈佳低声说,“反倒把自己弄得一身伤。你现在躺在这里,爸还不知道在哪里伤心呢。你这样,能解决问题吗?”

柳琦鎏没再说话,只是慢慢坐起身,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眼神沉静如水。他知道妻子说得对,可有些事,不是“忍一忍”就能过去的。亲情可以包容,但不能没有底线。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沈佳起身走到窗边一看,脸上顿时露出惊喜:“哎呀,是本家哥哥和两个侄子来了!”

她赶紧整理了一下衣襟,快步出门迎接。柳琦鎏也强打精神,简单洗漱后,披上外套,走进客厅。

刚落座,就听见门外传来爽朗的声音:“琦鎏叔,在家吗?我们来看你啦!”

柳琦鎏抬头望去,只见三人已跨进院门。走在前头的是本家哥哥柳大山,五十出头,身材高大,脸上总挂着和善的笑,在村里当了几年村干部,说话有分量,是族里公认的“主事人”。他身旁是两个侄子——大侄子柳志强,五十多岁,性格沉稳,在村里当电工;小侄子柳刚子,五十来岁,穿着笔挺的西装,提着公文包,曾经是县里一家律所的执业律师,平日里回村不多,但每逢家族大事必到场。

“大山哥,志强,刚子,快进来坐!”沈佳热情地招呼着,连忙端茶倒水。

柳琦鎏也起身相迎,脸上挤出一丝笑意:“稀客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听人说你家出事了,我们哪还能坐得住?”柳大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不禁赞叹,“老弟啊,你这宅子真是气派非凡!院落宽敞,采光也好,这透明落地窗的设计,看着就敞亮,跟城里楼房似的!”

“是啊,叔,”柳志强接过话,“您这客厅比谁家都大,摆设也讲究,那屏风隔断,雕工精细,一看就是花过心思的。”

柳刚子则站在窗边,望着西边的小院,估算着面积:“西边这空地得有七米乘二十一米吧?后面还有个小院,大概二十一乘二十二米,这面积可真不小,种菜养鸡都够用了。”

柳琦鎏听着夸赞,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笑。他站起身:“走,我带你们转一圈。”

一行人走出客厅,穿过院子里的那个小月亮们,来到西边小院。这里空旷开阔,地面还裸露着黄土,几块石板随意堆着,柳琦鎏打算将来盖几间厢房,和东边的主楼连成一体,形成个四合院格局。

“这地我还没整治,”他指着空地说,“本来想春天动工,结果一直拖着。”

接着又带他们绕到屋后的小院。这里倒是生机勃勃——一排杂物间里堆满了旧物:长条几、方桌、太师椅,还有一台老式脚踏织布机,木头早已发黑,踏板却依旧结实。那是他姥爷留下的,据说当年姥姥就是靠这台织布机,织出一家人的衣裳,养活了三代人。

“这织布机可有年头了,”柳志强轻抚着机身上斑驳的漆面,“老物件,有魂儿。”

“是啊,”柳琦鎏点头,“我姥娘说,每根线里都织着日子,织着命。”

小院的其余地方被开成了菜畦,白菜、萝卜、蒜苗、菠菜,一畦一畦,整整齐齐,绿意盎然。沈佳每日打理,说是“吃个新鲜”。

转完一圈,众人回到客厅,重新落座。茶香袅袅,气氛看似轻松,实则暗流涌动。

柳大山清了清嗓子,神色郑重:“琦鎏啊,我们今天来,一是看看你这新房子,二呢,也是想和你聊聊咱们老人的事儿。”

柳琦鎏心里一紧,知道该来的终究来了。他坐直身子,眼神沉静:“您说。”

“咱们都是一家人,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柳大山语气平和,“赡养老人,是咱们的责任,也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昨天的事,大家都有不对的地方,可现在,还是得以和为贵,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律师侄子柳刚子也开口了,语气专业而沉稳:“叔,从法律角度讲,每个子女都有平等的赡养义务。《民法典》第一千零六十七条明确规定,成年子女对父母有赡养、扶助和保护的义务。谁也不能推卸,更不能以兄弟之间的矛盾为由,逃避责任。”

柳琦鎏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也知道,老人需要照顾,兄弟之间不该闹成这样。可昨天,我真是气不过。爸被赶出门,一个人走回来,烈日当头,万一中暑、摔倒,谁负责?柳琦泽他不是不懂,他是故意的。”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不过,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我也不会再计较了。父亲,我接过来养。轮到我家,我绝不推脱。”

沈佳在一旁欣慰地点点头,轻声道:“这就对了,一家人哪有过不去的坎儿?”

然而,柳琦鎏话锋一转,语气陡然严肃:“但是——在我接之前,有些话必须说清楚。”

他目光扫过众人,一字一句道:“他们哥俩之间有什么恩怨,那是他们的事,和我无关。如果他们实在不想管老人,那就直说,我一个人养!不要又想又要,不清不楚,管得不情不愿,不管又怕别人戳脊梁骨。这种两面派,我见得多了,可我柳琦鎏不吃这套!”

客厅里一时寂静无声。

柳大山点点头:“琦鎏,你说得有理。其实大家都知道,你是最顾全大局的那个。昨天的事,柳琦泽确实做得不对,可……他可能也有难处。”

“难处?”柳琦鎏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他有什么难处?他加工铝合金门窗,孩子上学、老婆上班,日子过得比谁都体面!可他连个老父亲都容不下?昨天他赶爸出门,连行李都扔在门口,让老人自己走回来!这是难处?这是无情!假如他亲自把父亲送过来到我这里,我也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他越说越激动,手不自觉地按在左腹伤口处,眉头微蹙。

沈佳见状,赶紧递上一杯温水:“喝点水,别气坏了身子。”

柳刚子见气氛紧张,连忙打圆场:“叔,我理解您的心情。可家庭矛盾,最忌讳的就是情绪化处理。我们可以调解,坐下来谈,把问题摊开说。也许柳琦泽真有苦衷,只是没表达清楚。”

“苦衷?”柳琦鎏抬眼看他,“他有什么苦衷能大过把亲爹赶出门?他小时候发烧,爸背他走十里路去看医生;他结婚没钱,爸把攒了十年的棺材本都拿了出来。现在他翅膀硬了,就嫌爸是累赘?这叫什么苦衷?”

刚子语塞,低头不语。

柳大山叹了口气:“琦鎏啊,话不能说得太绝。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咱们柳家祖上八代住一个村,从没出过这种事。你要是真把事情闹大,对谁都不好。”

“我闹大?”柳琦鎏忽然笑了,笑得凄凉,“是我在闹,还是他在闹?他拿刀划我,赶爸出门,现在倒成了我闹事?”

他猛地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众人,望着院中那棵老槐树——树皮皲裂,枝干却依然挺立。

“我今天不上班,就在家等你们。”他缓缓道,“我知道你们会来。我不怕你们来劝我低头,也不怕你们说我不近人情。但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有些事,不能让,有些底线,不能破。”

众人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沈佳端着一盘瓜子和一壶新茶进来,轻声说:“大家先喝杯茶,冷静一下,好好谈谈。毕竟,我们都是为了这个家好。”

茶香氤氲,升腾起一片朦胧的雾气,仿佛为这场谈话蒙上了一层柔软的纱。

气氛终于缓和了些。

柳刚子再次开口:“琦鎏叔,我们今天来,是真心想调解。您也知道,柳琦泽肋骨受伤,医生说可能裂了,得住院观察。这事要是报到派出所,可就是治安案件了。您作为当事人,也可能被调查。”

他顿了顿,语气诚恳:“我们不是吓唬您,而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不……您去看他一眼,哪怕不提赔钱,就当是兄弟之间最后一点情面,把矛盾化解了,行吗?”

客厅里再次安静下来。

柳琦鎏转过身,目光如刀,直直盯着刚子:“刚子,你说的我不赞成,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却无半分暖意。

“不过,这里面的事儿,可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他缓缓走到沙发前,撩起衬衫下摆,露出左腹下方一道长约五厘米的伤口——边缘红肿,皮肉翻卷,血迹虽已干涸,却仍触目惊心。

“你们看看我这里,”他声音低沉却字字如铁,“这是被壁纸刀划伤的。不是误伤,是冲着我来的。他当时就拿着刀,我进门时就看见了,可我没当回事。我以为他是修东西,没想到……他会动手。”

他目光扫过三人:“我要是真想伤他,会等他拿刀?至于你们说的压断了他的肋骨,那是我俩扭打过程中的误伤,我没有用拳头巴掌打他,也没有用脚踹他,可能是我压他在地上时误伤了他。那不是故意,是混乱中的误伤。可他划我这一刀,是冲着哪儿来的?是冲着我的心口来的!”

三人倒吸一口冷气。

“这……这怎么会动刀?”柳大山震惊地问。

“这就是现实。”柳琦鎏放下衬衫,声音疲惫却坚定,“我当时根本没料到他会用刀。如果我真的想伤害他,就不会只是坐着他,而是直接动手了。可我念着一母同胞,念着兄弟情分,我忍了。”

他缓缓坐下,眼神变得深远:“所以,你们让我去看他?去赔钱?去低头?我不反对,但你们得告诉我——老人被赶出门,这是对的吗?”

他目光如炬,扫过每个人的脸:“你们都好好想想,老人辛辛苦苦把他们养大,到老了,却被亲儿子赶出家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这样的行为,能被纵容吗?难道你们都觉得,老人老了,就该被这样对待?”

众人沉默。

柳刚子低下头,不敢直视。

沈佳轻声说:“琦鎏,我知道你委屈。可刚子说得也有理,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不好?”柳琦鎏苦笑,“那现在这样,就好了吗?爸现在在哪里?谁也不知道;我躺在这里,一身伤;兄弟反目,家族议论纷纷。这就好了吗?”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望着院中那片被阳光照耀的空地:“其实,我一直觉得,家庭和睦才是最重要的。我们不该因为一时的冲动,破坏这份亲情。但有时候,也需要有人站出来,维护正义。”

柳大山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琦鎏,你是对的。我们会尽力去调解这件事,让你弟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同时,我们也会帮你们制定一个合理的赡养方案,避免再出这种事。”

就在这时,柳刚子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脸色微变:“喂?……嗯,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他神色凝重:“我琦泽叔刚住院了,肋骨确实裂了,医生说要观察几天。”

他看向柳琦鎏,语气恳切:“琦鎏叔,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去跟他谈谈。我会让他知道,错在哪里,也让他明白,您不是不讲理的人。”

柳琦鎏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好。我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但我希望,这次他是真心悔悟,而不是敷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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