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当人主……”
冉玉将这句话在嘴里反复的念叨念叨，他总感觉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窝瓜少女收回手，一巴掌拍在笑意盈盈的人主头上，说：“当着我的面，你就要撬墙角？还是要撬天地录的墙角，哦……”
窝瓜恍然大悟，了然道：“我就说前几任怎么都活不长，几百年过去就没了，原来是在给你这个老王八蛋撬墙角？”
“怎么跟人主说话呢你？”顾长清摇摇头：“别人都是天上天下独一无二无所不通无所不能人间主大人，怎么到你这就成了猥猥琐琐撬墙角的老王八蛋？”
他颇有些疑惑，召出来一面水镜揽镜自顾，然后啧啧称奇：“诶呀呀玉树凌风美少年，揽镜自顾夜不眠啊……哪里像个老妖怪了？”
少女蓝白袍子一动，见他没了杀意，伸手摸向一旁的小点心塞进自己嘴里。
正巧刚塞进嘴里就听见不要脸的老王八蛋倚老卖老，她一口小点心噎在嘴里上不去下不来，差一点就成了这地方的第一位埋葬者。
哦，是被埋葬的。
她颤抖着一只手指向这位没脸没皮的人主大人，声音里都是颤抖：“你……敢让外边人看看……你这副样子吗……”
“怎么敢呢？要是被人看见了我要脸不要？”顾长清摊手环视四周：“你看，我这哪里来的……”
他一句话也噎在了嘴里，因为一旁无辜啃着小点心的冉玉。
他轻轻“啊”了一句。
窝瓜少女的指尖刹那间又点在了他的手腕上。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一句：“……这么看不过眼，你倒是放人走啊！说话说着说着懒得说了要宰他，被下了面子也要宰他，你人主的位子坐的还是太稳了是吗？！”
顾长清看着自己都指尖，沉默了很久才说出来一句：“这个位子，我坐了四万八千多年……你说我坐的稳吗？我是第几个人主来着……我忘了。”
他嗓音淡淡，不带丝毫情绪的扎窝瓜心窝子。
“前几任人主，寿数以百年为期，那我又何德何能，能坐稳这四万八千多年的位子？”
他抬眼看向少女，少女窝瓜的形象在他指尖陡然消散，只余下指尖下那张有些无所适从的脸，以及他都分不清楚不知是悔恨还是愧疚的眼。
时间停止在了这一刻，桃花不再落下，少女的手指也不再抵着他的手腕。
她也垂眸：“长清……”
顾长清摇头，身后长发飞起，但此地没有风，那就剩下了他本身情绪的拨动。
“长清……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可真的能够永无止境的清静下去吗？”
他抬手一挥，将桃林的幻想撤了下去，露出只有高位与棋盘的大殿。
这大殿满是寂寥，即使是精致到了极点的材料组成，可却也孤独到了极点。
少女的蓝白袍子同样被他的情绪带的一动。
顾长清嗓音哑了哑，低声说：“我想……肯德基v我五十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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