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在哪里，我怎么没听说过？”贾东旭的眼睛瞬间亮了，嗜赌的本性蠢蠢欲动。
他平日里就喜欢和狐朋狗友厮混，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这道理他不是不懂，可就是管不住这双手。
“嘘！小点声！”黄渡人故作紧张地环顾四周，“这地方一般人我不告诉他。今天发了工资，咱哥俩一起去，保准让你赚个盆满钵满！你想想，你一个月才三十七块五，要是翻个倍，直接赶上你师父了！再翻个倍……”
“嘘，小声点。”黄渡人故作紧张地环顾四周，，“外面肯定不知道啊，是我们这些人私下这么称呼的，希望可以带来好运，求个吉利！”
“这地方一般人我不告诉他，你要去的话，我晚上可以带你去，刚好今天发了工资，咱哥俩去赚他个盆满钵满。
你想想，你一个月工资要是翻个倍，都快赶上你师父的工资了，两倍就是112.5了，你师父都不如你，何况三倍四倍甚至更多也是有可能的！对了，你擅长玩什么？”
黄渡人循循善诱，看向贾东旭的目光就像看着一只待宰的肥羊。
贾东旭的呼吸逐渐急促，脑海里已经浮现出自己数钱数到手抽筋的画面。
他伸出一个手掌张开，黄渡人有点懵，也抬起自己的手张开，问道：“这啥意思？”
贾东旭脸上满是自豪：“5年，整整玩了5年的骰子。”
黄渡人明白了，一巴掌拍在贾东旭肩膀上，仿佛看到了肥羊自动送上门，夸张地吹捧道：
“哇，那这骰子不就是你的强项吗？你有这技术咱今晚不得杀他个片甲不留。最起码也得赢他个5倍，那可是187.5块啊！” 说着，他对着贾东旭竖起了大拇指。
贾东旭被吹捧得飘飘然，悄悄瞄了眼师父易中海，盘算着晚上该如何找个借口溜走。
“晚上下班，等我一起去！”贾梗低声对黄渡人说道。
他没说的是他确实玩了五年，不过是和几个狐朋狗友玩，而且每次基本输多赢少。这也是为啥他一个月37.5的工资，贾家却总不够吃的原因，他每个月都会留下10来块喝酒打牌。
黄渡人见目的达到，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冷笑。
“行，那我们晚上见！”
他离开贾东旭的工位后，并没有立即回去，而是转身又去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这些都是他提前了解过喜欢赌的人，同样的套路再次上演。
而贾东旭则沉浸在自己晚上大杀四方，赢到200块回去的幻想中。
下班后，贾东旭骗易中海说自己有点事，让他先走，随后跟着黄渡人以及另外两个工友，兴奋地离开了。
四合院里，秦淮茹又在水池旁洗衣服。
看到易中海回来，却没有贾东旭的身影，她疑惑地问道：“一大爷，我家东旭呢？怎么没看到跟你一起回来？”
易中海摇了摇头：“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他说有点事儿，喊我先回！”
虽然秦淮茹疑惑贾东旭去了哪里，她也猜不到原因，只好回应道：“行！”
贾梗此时正在旁边阶梯上看书，听到他们的谈话，走到秦淮茹面前说道：“妈，我爸今天好像发工资，你说他是不是又去找朋友喝酒去了？”
秦淮茹摇摇头：“不会，他以前发工资晚上都会按时回来的，今天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洗衣服的动作也变得有些迟缓僵硬。
贾梗也不知道自己老爸的情况，只好说道：“行吧！”
然后又坐回石阶继续看书。
他这几天每天都会抽时间看书，院里的人已经都知道了他爱看书，也习惯了他每天坐在那里看书的场景。
时间一晃，晚上8点多了！
贾家此时的气氛，稍显凝重。
秦淮茹和贾张氏坐在桌前，脸上写满了担忧。贾东旭到这个点还没回来，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妈，要不我去找下一大爷，喊一大爷叫院里的人帮忙找下东旭。”秦淮茹首先沉不住气，焦急地提议。
贾张氏沉吟片刻，还是摇了摇头：“再等等吧，现在才8点多，离他们下班才一个多小时，说不定在哪里被耽搁了。”
注意到小当眼巴巴地盯着桌上的饭菜，不停地咽口水，贾张氏又补充道：“先吃饭吧，给他留点就行，孩子们都饿着了。”
吃完饭，秦淮茹把小当哄睡着。贾梗懂事地陪着老妈和奶奶继续等，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已经指向了十点多，依然不见贾东旭的身影。
“妈，我去胡同口看看，别又是喝醉倒在路上了。” 秦淮茹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对贾张氏说道。不等贾张氏回应，她已经脚步匆匆地跑了出去。
看着秦淮茹消失在夜色中，贾张氏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声：“哎！我这造的什么孽啊！”
与此同时，贾东旭正双眼赤红，狰狞地盯着面前的骰盅，嘶吼着：“大！大！大！” 周围的赌徒也陷入疯狂，有的喊大，有的喊小，如同魔怔了一般。
一个长相阴柔的荷官，右手压着骰盅，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蛊惑道：“还有没有要压的？手快有，手慢无！一块变两块，十块变二十，机会就在眼前！此时不博，更待何时？”
被他这么一煽动，又有几个赌徒下注，神情激动，死死盯着骰盅，跟着嘶喊起来。
荷官满意地看了看新入局的“肥羊”，看了赌桌的局面，不动声色地操控着机关，揭开骰盅，假装扫了一眼，高喊道：“小！”
贾东旭的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看到点数是小，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最后翻本的五块钱，就这么没了。
刚刚还幻想着赢了钱就能回本，现在一切成空，工资输光了，连粮本都抵押了出去。
这时，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贾东旭转头，眼神空洞：“黄渡人？有事吗？”
黄渡人装作一脸关切：“东旭，你这是……”
“输完了，全输完了！什么都没了！”贾东旭的声音沙哑，目光依旧停留在赌桌上自己下注的区域，那里还有一堆钱，他闪过一丝抢了就跑的念头，但最终还是不敢。
“哎，东旭，这就是运气不好。你看我今天也是，前面都快输完了，后面去找庄家借了点，现在又连本带利赢回来了。我是不打算玩了，今天！”黄渡人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似好心安慰。
“回本？”贾东旭精神一振，“你说什么？你借了钱直接回本了？”
“是啊，我把今天的工资都输完了，然后去找他们这里的负责人借了点，没想到运气又来了，直接回本了！”
贾东旭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又看了看赌桌上依旧热闹的场面。新一局已经开始，他在思考，在权衡。
荷官即将揭开骰盅，他在心里默念“大”，然后紧紧盯着骰子，果然开出“大”。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却又后悔自己没有钱下注。如果刚刚投了37.5，是不是工资就全回来了？
下一把又开始了，他又在心里默念“小”，荷官开出的果然是“小”。
贾东旭脸上再次写满了后悔，为什么不敢下注？
如果下了，现在不仅连本带利回本了，还倒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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