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轻声开口）
你看，镜子里这个人，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却比三年前挺拔了些。还记得吗？那时总盼着妈妈递来削好的苹果，爸爸替你挡掉难缠的客户。现在呢？苹果自己削才脆，客户的刁难，咬着牙也接住了。
（指尖敲敲镜面）
别皱眉啊。你说成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那天深夜，给家里打电话想诉苦，听见妈妈打哈欠，硬生生把“好累”咽成“我挺好”的时候吗？还是领导把没人接的烂摊子丢过来，你没像从前那样找同事抱怨，默默打开电脑做方案的时候？
（转身坐到沙发上，蜷起腿）
他们说你变了，变得“冷”了。姑姑在饭桌上说你“翅膀硬了，不把亲戚放眼里”，你没像以前那样急着解释，只是给她夹了块排骨。你知道，争辩没用，日子是自己过的，不是过给她看的。
（拿起桌上的水杯，没喝，又放下）
还记得那次吗？他指着你说“你根本不懂我”，你攥着拳头没哭。换作以前，你早掉眼泪求他别走了。可那天你只是说“好，那算了”。后来才明白，爱不是求来的，支持也不是绑架来的。
（低头扯扯衣角）
朋友结婚，你包了份子钱，她却在背后说你“混得一般还装大方”。难过吗？当然。但你没去质问，只是慢慢疏远了。原来认真是相互的，她不珍惜，你也不必攥着不放。
（忽然笑了一声）
你开始做备选方案了。客户说“再想想”，你第二天就拿出新方案；合作方临时变卦，你早联系好了下一家。不再把别人的答复当救命稻草，这感觉，像在走钢丝时手里多了根平衡杆，踏实多了。
（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
他们说你“防备心太重”。可你知道，不是防备，是保护。保护那个曾经把别人的话当圣旨，一被否定就自我怀疑的自己。现在，别人的答案是参考，不是终点，这没什么不好。
（手指在玻璃上画圈）
那天在超市，遇到以前的同事，她惊叹你“状态真好”。你笑着说“瞎忙”，心里却清楚，这状态是熬出来的。熬过失恋的夜晚，熬过被污蔑的委屈，熬过失意时的自我否定。
（转身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
你问自己，苦吗？苦啊。但比起以前那个遇到事就躲在别人身后的你，现在的苦，带着点甜。就像小时候不爱吃的苦瓜，现在居然尝出了清冽的味道。
（走到书桌前，翻开笔记本）
你写“今日计划”，也写“备选方案”。不再依赖任何人的承诺，包括自己的。计划赶不上变化，那就跟自己说“没关系，换条路走”。这种踏实，比别人的“我帮你”靠谱多了。
（笔尖在纸上轻轻划）
妈妈上次来，偷偷塞给你两千块钱，说“别太拼”。你收下了，转头给她买了台按摩仪。你知道，她的支持藏在唠叨里，以前听不出来，现在懂了。有些爱，得自己悟。
（放下笔，托着下巴）
你开始喜欢晒太阳了。以前总怕晒黑，现在周末会去公园坐会儿，看大爷大妈下棋，听小朋友追着跑。阳光落在脸上，暖烘烘的，像在说“你看，日子多好”。
（起身伸个懒腰）
有人说你“没以前活泼了”。可你知道，不是不活泼，是沉稳了。以前的笑是挂在脸上的，现在的笑，是从心里冒出来的，踏实。
（走到镜子前，这次眼神亮了些）
你看，你学会自己扛事了。水管漏了，百度教程自己修；电脑崩了，抱着主机去电脑城；生病了，挂号、拿药，一个人也没耽误。这些小事堆起来，居然让你长高了似的。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挑眉）
别害怕孤独啊。独处的时候，才听得见自己的声音。以前总怕一个人吃饭，现在觉得，安安静静吃碗面，比应付饭局舒服多了。孤独不是惩罚，是和自己相处的机会。
（忽然正经起来）
那些污蔑，像粘在衣服上的灰尘，拍掉就好，没必要让它脏了心。那些支持，要记在心里，像揣着暖手宝，冷的时候拿出来焐焐。但别指望它一直热，自己变成太阳，才最可靠。
（轻轻叹气，又笑了）
你开始主动联系朋友了，不是求帮忙，是分享。买了好吃的蛋糕，拍照发群里；看到好笑的段子，@他们。关系是处出来的，不是靠麻烦维系的，这点你终于懂了。
（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书）
以前看书总求“有用”，现在会看散文、看诗集。那些没用的文字，却让你心里软了些。成长不是硬邦邦的，也得有点柔软的地方，不然太累了。
（翻了两页，又合上）
领导夸你“进步快”，你没飘。知道这进步里，有多少个加班的夜晚，多少遍修改的方案。别人的夸奖是糖，尝尝就好，别当饭吃。
（摸了摸头发）
你开始学着打扮自己了，不是为了给谁看，是让自己舒服。穿干净的衣服，梳整齐的头发，镜子里的人精神了，做事也有劲。取悦自己，比取悦别人重要多了。
（走到厨房，倒了杯温水）
以前总喝奶茶、咖啡，现在爱上了温水。不刺激，却解渴。就像现在的生活，没那么多轰轰烈烈，却稳稳当当的，挺好。
（喝了一口，慢慢咽下）
你问自己，后悔吗？后悔那些没解释的误会，没挽留的人？不后悔。解释了又怎样，挽留了又怎样？该走的留不住，懂你的不用解释。
（靠在厨房门框上）
他们说你“现实”了。或许吧。但这现实不是冷漠，是清醒。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谁值得珍惜，知道路该往哪走。这种清醒，比糊涂的善良强。
（抬手看表）
不早了，该睡了。明天还要上班，要见客户，要写方案。但你不怕了，因为你知道，就算客户刁难，方案要改，你也能应付。
（最后看一眼镜子）
晚安，今天的你。明天醒来，又是新的一天。继续往前走，别回头。你要成为的，不是别人眼里的“好”，是自己心里的“稳”。积极点，再积极点，日子会越来越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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