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喻凡柔明显不想说，她也不会贸然去问。
“我明天要去落城，归期暂且不定。”
待落城的事解决之后，她就得去还第二笔账。
不确定是否有突发情况，还真说不准回来的时间。
但她在喻凡柔身上留了保护，足矣保证她的人生安全。
喻凡柔微微扬眉，一只手落在她发间，动作温柔，“栖栖长大了，妈妈会支持你的一切决定。”
“……”
所以她还是没忘记沈渡那茬子事，真的很清白啊！
翌日。
沈渡的车停在门口，符栖栖刚上车把花盆放后面。
余光扫见二楼阳台，姨母笑的喻凡柔。
糟糕，这下真解释不清了。
以至于去落城的路上，沈渡一个专心开车的人，都察觉到了符栖栖的不待见。
也不是不待见吧，就是不愿意给他个眼神。
好像在躲着他？
沈渡突然想起小李总在耳边唠叨的废话，“女人不理你的时候就是在生闷气”，然后，他一下高速就找了地方停车。
“对不起，我错了。”
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的符栖栖，刚刚才忘掉。
这会僵硬的扭头，一副震惊的模样，“对不起什么，你错了什么？”
我啊喂，男朋友跟女朋友低头的经典语录搞哪出。
沈渡闻言，眼底几不可察的闪过一丝暗芒，须儿，温声道：“你不是在跟我生气吗？”
那一定是他哪点做的不好，才会让符栖栖不开心。
符栖栖扯了扯唇角，她总不能告诉沈渡，因为喻凡柔的话所以她存了大逆不道的心思。
玩弄……啊呸，是对帅哥的垂延欲滴。
“我只是没睡好，快走吧，三长老还在等我们。”
她望向车窗外，沈渡却指了指她腿上的小黑。
“这只小东西，老王把儿子送给你了？”
手上戴着红珠，他能看见以前看不见的东西。
符栖栖拍了拍小黑头顶，“对，普通人看不见。”
小黑很有眼力见，对着沈渡就“啊呜啊呜”的撒娇卖萌。
“它说什么？”
符栖栖一拍小黑的头压下，“没什么，它说老王没有抛弃它。”
声音听起来有点虚，显然，她并没有说真话。
沈渡眸光收回，女孩子不想说的时候最好别逼问。
见他专心开车，符栖栖揪住小黑的翅膀，眼神威胁：再乱说就拔光你的毛。
小黑委屈，它不就喊了一声小仙女的男朋友。
本来就是男性朋友啊。
可怜的小黑翅膀按住头顶，本来这里就秃，可不能再秃全身。
李家。（烧死鬼害死的之一）
刘玉堂双手握住三长老的拂尘，在门口迎接符栖栖跟沈渡。
“三长老说所有死亡者的鬼魂都被吞噬掉了，那块骨头应该就是烧死鬼的，但他追不到踪迹。”
怪不得当时找不到那些人的鬼魂。
符栖栖看向破败不堪的客厅，“三长老呢？”
“他……在撬地砖。”刘玉堂含糊的开口。
“那我们一起去撬地砖。”
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刘玉堂整个人都懵了。
一楼客厅原本摆放沙发的位置，沙发被挪走，下铺的地砖叠在旁边，露出了里面黑色的泥土。
三长老一手铲子，一手正捻起沙土放鼻子下面闻。
之前没想过挖地砖，恐怕对方也没料到会有遗漏。
“有煞气残留吗？”
安静的空间里忽然响起第二个人的声音，三长老回头，丢下铲子跟土，拍拍手起身。
“有一些残留，观主，你是不是已经算到了？”
“差不多吧。”符栖栖蹲到他原来的地方，看着瓷砖下的沙子，三厘米的厚度有两厘米都被烧黑了。
见她陷入沉思，三长老也‘爱干净’，正好去洗个手。
刘玉堂正在跟沈渡汇报这些天的工作结果。
符栖栖看着黑沙，上面存留的煞气似乎有些熟悉。
普通的火焰肯定烧不成这样，只有融合了阴气凝结的煞气方能做到。
洗完手回来的三长老刚刚擦干水，符栖栖递了张黄符给他。
“你看这煞气是否出自同一人。”
三长老仔细瞧了瞧，皱眉：“还真是，这符从哪来的？”
噬魂符，只在传闻中听过的手段，惨无人道，他也只在书上见过。
她眉心微微动了动，“在叶致轩的车上找的。”
没有直接提起叶老爷子的事，她怀疑玄协里不干净。
“叶致轩……”三长老想了想，“叶凝安她爸啊，如果他有问题，二师兄应该能发现。”
符栖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以他的能力，还真不一定。”
三长老无言以对。
他干脆掏出空间符，取出里面的九转流仙瓶。
可以用来净化残留下的煞气。
还未有所动作，手倏地被紧紧攥住，他诧异的看向符栖栖，“你——”
“哪来的？”
九转流仙瓶分明是她师父的法器，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符栖栖根本无法克制情绪，气血在翻涌，声音发颤。
那双眼睛里，血红一片，半点温度也没有，凛冽的如冬日寒风。
满脑子都只有一个想法，师父是不是出事了？
为什么九转流仙瓶会在这出现，三长老从哪拿的？
突如其来的变故，符栖栖像受了刺激，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浓郁的杀气。
刘玉堂都安静的不敢说话了，好好的这是咋了。
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符栖栖，三长老嘴唇动了动。
“我师弟给的，他会医，从玄协创立至今就有的法器。”
“你放屁！”他师父的法器怎么就成玄协的东西了！
小黑一个激灵就往远处跳去，害怕的用翅膀盖住自己。
符栖栖眸中杀气翻涌，拿过九转流仙瓶握在手中，另一只手直接掐诀，冰冷的气息在四周蔓延。
忽然，一人挡在三长老身前，平静的目光。
“栖栖，不要冲动。”
莫名的情绪让符栖栖有些不适应，“沈渡，让开。”
沈渡没有让开，但他转过身，对着三长老说：“抱歉。”
三长老一脸的不解刚刚升起，就被迎面而来的一拳打倒。
刘玉堂瞪大了眼睛，他没看错吧，沈队给了三长老一拳？
“她不好动手，但她应当不会撒谎，所以总得换个方式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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