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过的称赞，李莫愁的胸脯挺得更高了，脸上的得意洋洋愈发明显。
她双手叉腰，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侃和骄傲说道：“那可不！我可是你师父，学什么能不快？你当年跟着我学武功的时候，还不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打水漂这点小技巧，自然也难不倒我。”
回想起往昔学艺的日子，李莫愁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温柔。
她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杨过，继续说道：“想当初，你还是个毛头小子，什么都不懂，跟在我身后一口一个‘师父’地叫着。现在虽说长大了，有些本事了，但在这打水漂上，还是得我这个师父来向你讨教一二。”
杨过看着李莫愁那副骄傲又可爱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是是是，师父您天资聪慧，徒儿自愧不如。往后啊，还得仰仗师父多多指教。”
他故意做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逗得李莫愁哈哈大笑。
李莫愁脸上的笑意还未褪去，目光盈盈地看向杨过，眼中闪过一丝促狭，轻启朱唇问道：“过儿，你老实说，当初跟着我学艺的时候，可曾害怕过我？”
她微微歪着头，饶有兴致地盯着杨过，像是在期待着一个有趣的答案。
杨过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随即陷入回忆。
他想起初入江湖时，李莫愁那冷若冰霜的模样，还有她动辄便要杀人的狠辣手段，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但很快，他又想起李莫愁平日里对他的悉心教导，和那些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关怀。
杨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坦诚说道：“师父，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您那时候总是冷冰冰的，动不动就拔剑相向，我刚到这个世界，人生地不熟，又怕惹您生气，自然是小心翼翼的。”
李莫愁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哦？原来你这小子当时怕我怕成这样，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杨过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接着说：“不过后来，我发现您虽然表面严厉，可心里还是疼我的。您教我武功的时候，耐心又细致，一招一式都倾囊相授。我也渐渐明白，您只是性子直了些，对我并无恶意。从那以后，害怕就变成了敬佩和感激。”
李莫愁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神情渐渐柔和下来。
她轻声说道：“我这一辈子，被人误解太多，没想到你这小子倒是懂我的心思。”
她的目光望向远方的江面，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声音也变得轻柔起来，“在这江湖中，不心狠手辣些，哪能活得下去。但对你，我总归是不一样的。”
杨过听了李莫愁的话，心中暖意流淌，面上却扬起一抹狡黠笑意，故意挺直了腰杆，单手负于身后，摆了个自认为潇洒的姿势。
哈哈大笑起来：“师父，您对我不一样，莫不是因为我自小就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哈哈哈哈，打从初入江湖起，您就瞧出我这非凡气质，认定我是可造之材，所以才格外关照吧？”
他一边笑，一边眉飞色舞地比划着，眼中满是玩闹的神采 ：“您想啊，这江湖中如我这般模样俊俏、骨骼清奇的少年可不多见。我往那儿一站，旁人的目光都得被我吸引过来，您自然也不例外。”
说罢，还眨了眨眼睛，满脸得意。
李莫愁被他这副夸张又自恋的模样逗得哭笑不得，抬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佯怒道：“你这油嘴滑舌的小子，就会贫嘴！还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我看你是脸皮越来越厚了。当初收你为徒，是瞧你孤苦伶仃，根骨不错，想着教你些本事，日后也好在这江湖上立足，哪有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
可李莫愁嘴角的那抹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眼中满是纵容。
她看着杨过，心中感慨，这孩子从小就机灵，如今更是出落得成熟稳重，只是这偶尔冒出来的调皮劲儿，倒还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
杨过听闻李莫愁的解释，笑容微微一滞，眼中却闪过一丝别样的光亮。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嬉笑打闹，而是沉默了一瞬，随后缓缓靠近李莫愁。
他的脚步很轻，带起江边的些许尘土，微风撩动他的发丝，发梢在风中轻轻晃动。
待到距离李莫愁只有咫尺之遥，他停下脚步，就这样静静地与她对视着。
杨过的目光里，有探究，有期待，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炽热。
他的眼睛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倒映着李莫愁的面容。
李莫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她想要移开视线，却又像是被杨过的目光锁住，动弹不得。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耳边只有江水潺潺流动的声音。
良久，杨过才轻轻开口，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师父，您当真从未对我动过一丝别样的心思？”
他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一股力量，直直地钻进李莫愁的心里。
李莫愁心跳如雷，脸颊也微微泛起红晕，在杨过炽热的目光下，她别过头去，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
但终究还是没能扛住这沉默的压迫，轻启朱唇，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有……有一点点吧。”
她微微顿了顿，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接着说道：“你小时候是真好看，那张脸蛋，瓷娃娃似的，走哪儿都招人稀罕。我当时就想，这么个漂亮孩子，要是放出去，还不得祸害多少姑娘。”
李莫愁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向杨过，眼中满是回忆的温柔：“你那时候，眼睛又大又亮，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跟在我身后，奶声奶气地叫着‘师父’，我瞧着欢喜，就想着把你留在身边，好好护着。”
她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后来啊，你长大了，愈发英俊潇洒，可在我心里，还是那个跟在我身后的小徒弟。你问我有没有心动，我承认，是有过那么一瞬间，不过……”
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那也只是转瞬即逝罢了，咱们始终是师徒，有些念头，想想也就罢了。”
杨过目光灼灼，紧紧盯着李莫愁，追问道：“那现在呢，师父？现在您对我又是怎样的心思？”
他的声音低沉且充满期待，微微向前一步，周身气场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李莫愁的脸颊瞬间滚烫，红得如同天边的晚霞，她轻咬下唇，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杨过炽热的目光。
心中像是有只小鹿在乱撞，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既紧张又羞涩，可还有一丝难以抑制的欣喜。
犹豫再三，她终于鼓起勇气，声音小得如同蚊蝇，却又带着豁出去的果敢：“当然是为师以身相许，不让你祸害别的姑娘咯。”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难为情，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动。
就在这时，李莫愁心中涌起一股冲动，她猛地踮起脚尖，双手轻轻搭在杨过的肩膀上，微微仰头，双唇主动贴上了杨过的。
她的动作轻柔又带着一丝急切，像是要把积攒许久的情感都在这一刻宣泄出来。
杨过先是一怔，显然没料到李莫愁会如此大胆，可很快，他便反应过来，手臂轻轻环住李莫愁的腰肢，加深了这个吻。
江风轻轻拂过，吹起他们的衣袂，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为这一幕镀上了一层暖黄的光晕，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彼此交织的呼吸声和愈发急促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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