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夏有点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一直就在外面等着，不过可以享受的时候，她从来都不会委屈自己。于是真的只穿了秋衣秋裤，然后开门让江河把她抱回屋里。
人就是这样，头一回还有点不好意思，第二回就觉得挺好的，省力气。三回四回之后习惯了，要是没了这个待遇，说不定她还会不高兴。
江河用她洗过的水快速冲洗了一下，一条毛巾从头擦到脚，然后就带着满身的水汽跑了进来。
他进来的时候，宋知夏正坐在炕上，挽着裤腿在拿雪花膏擦腿。
江河不解，“这东西不是用来擦脸的？”
宋知夏擦完了腿，又去擦胳膊，顺便给他解惑。
“一到冬天我皮肤就有点干，擦一擦舒服点。你要不要？给你擦点？”
江河赶紧摇头拒绝，“别别别，你自己擦吧，我不习惯。”
等宋知夏终于收拾好了，江河麻利的去吹了煤油灯，然后摸黑把小姑娘搂进怀里。上次的前车之鉴他还记着呢，可不能再犯了。
紧接着，他熟练的解除了彼此身上的束缚。这几天两人虽然没有真刀真枪，但是亲亲抱抱可没少过，宋知夏都有点习惯了，也就由他去了。
……
半个小时之后，江河摸到小姑娘后背已经腾出了冷汗，就知道今天还是不行。于是，把人翻了个身，变成背对自己的姿势，抬手箍住细腰，最后勉强解了个馋。
一切归于平静之后，两个人抱在一起，慢慢平复着各自的心跳。虽然没有做到底，但是江河觉得已经算是不小的进步了，低头去咬小姑娘的耳朵。
“乖乖，我觉得还不错，比之前要好，你觉得呢？”
宋知夏的脸红的都快滴血了，不知是因为有夜色作为掩盖，还是被江河愉快的情绪感染了，最终小声的“嗯”了一声，惹的江河更加愉悦的笑出声来。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很快就到了一九七四年的除夕。不管平日里怎么样，在这种阖家团圆的日子里，江家人还是约好了一起去老屋过年。
不过为了给王桂香减轻负担，妯娌三个已经事先说好了，每人做了两个菜端过去。
王红英做的是一个腊肉炒大蒜，一个红烧萝卜，田小芬端了一盘子风干野兔肉，和一盘子清炒大白菜。
宋知夏虽然手艺一般，但是在江河的帮助下，炸了半盆萝卜丝肉丸子出来，又炸了一盘子花生米出来，出锅的时候细细撒了点盐上去，刚好给大家下酒。
王桂香事先被叮嘱过，因此只煮了一大锅干饭出来，莹润的大米里面夹杂着星星点点的金黄色玉米糁，看着就很有食欲。
说起过年，最高兴的莫过于几个孩子了，不仅米饭管饱，还能敞开了吃肉，一个个吃的满嘴是油。
最小的三丫还说:“要是天天过年就好了，咱们就能天天吃肉了！”一屋子的人都听的哈哈大笑起来。
吃完了饭，小孩子们在口袋里揣满了零食，就跑出去玩了，只剩下大人们还在慢慢吃菜喝酒。
因为是过年，王桂香也倒了宝贝白酒慢慢喝着，王红英和田小芬虽然不喝酒，但是也都还没下桌，享受着这难得的不用上工也不用带孩子的片刻清闲。
宋知夏家里人少，所以她还是头一回跟一大桌子人围在一起过除夕，这种感觉似乎还不错。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就连平时最不受人待见的田小芬，这会儿也是笑容满面的在和王红英小声说着话。
宋知夏没喝过酒，现在看江家父子几个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多少有点眼馋，嘴里吃着菜，眼睛已经忍不住朝江河的杯子瞟了过去。
江河虽然在和大家说着话，但是眼角的余光一直没离开过小姑娘，自然也就没有错过她那眼巴巴的小模样。
当她再一次偷偷看过去的时候，江河直接把自己的酒杯放在了她的面前。小声问她:“尝尝？”
宋知夏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无声的在问:“可以吗？”
江河嗤笑一声，趁着大家都在说话，没人注意到这里，直接把酒杯送到了小姑娘嘴边。
宋知夏也没客气，她已经被酒香馋了很久了，这会儿既然送到了跟前，她学着江河喝酒时的样子，端起来就是一口。
江河没想到她这么虎，完全来不及阻止，小半杯就已经进了她的肚子，宋知夏的眼泪都快被辣出来了。
江河只好赶紧夹了一筷子菜给她，让她解解辣。
等到大家都吃完饭的时候，宋知夏已经开始上头了。好在她虽然酒量不怎么样，但是酒品还不错。除了满脸通红之外，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
王桂香这会儿才发现不对，“她这是怎么了？喝醉了？”她这么一说，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宋知夏身上。
宋知夏也不说话，就那么乖乖坐在那里，盯着江河看。
江河忍笑，和大家解释道:“刚刚给她尝了一口，估计是醉了，我先带她回去了。”
说着，就向小姑娘伸出手，“自己能走吗？”宋知夏还是不说话，不过她似乎听懂了江河的话，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临走前还不忘用另一只手冲大家挥挥手，然后才跟着江河往家里走去。
王红英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和王桂香笑着说:“老三两口子感情可真好！我到现在还记得老三小时候和一群皮小子满村子乱蹿的样子呢，一转眼啊，他都娶媳妇了，说不定等明年这个时候，咱们家里又能添个孩子了。”
王桂香也是一笑，“哈哈，放心吧，时间快的很，别说他了，再过几年，你家的那两个小子都能娶媳妇了！”
田小芬在一边听着，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距离上次小产已经大半年了，她的肚子还没有动静。人人都能生儿子，难道她就不能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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