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十二枚桃木钉钉身的暗红色正在迅速褪去,变得灰暗,钉身周围的温热气息也在飞速消散!
“糟了!阵法在自适应调整,强行改变煞气流向!我的桃木钉干扰效果……在加速失效!”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石头摩擦的声音,从队伍末尾处传来!
众人悚然回头!
只见最后方,靠近墓道入口方向的一尊浮雕士兵,它的整条右臂,竟然如同活物般,从石壁上“挣脱”了出来!
那条手臂完全由青黑色的石头构成,关节处却异常灵活。手臂前端并非手掌,而是弹出了三根长约三尺且布满锯齿不断闪烁着金属般寒光的惨白色骨刺!
骨刺尖端,还萦绕着一缕缕墨黑色的煞气!
这“石臂”刚一脱离墙壁,便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直刺向负责断后的一名阴兵胸口!
速度奇快,势大力沉!
那名阴兵反应也是极速,手中长戈本能地向上一架!
“铛——!”
金石交击的爆鸣在狭窄通道内炸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阴兵的长戈是阴司制式法器,对阴邪有克制,但这条石臂的力量大得惊人,且那骨刺上的煞气具有强烈的腐蚀性!
长戈的戈杆与骨刺碰撞处,竟发出“滋滋”的灼烧声,阴兵周身的气息都为之一滞!
就在石臂要继续发力,将阴兵长戈压垮的刹那——
一道乌光,如同撕裂黑暗的闪电,后发先至!
是谢七副将!
他甚至没有完全回头,只是反手拔刀,挥斩!
那柄骨柄长刀出鞘无声,刀身划过空气,带起的不是风,而是一种空间被切割的凝滞感。
“嗤——!”
乌黑的刀锋精准地斩在石臂的肘关节处!
没有硬碰硬的巨响,只有一种如同热刀切牛油般的轻微撕裂声。
刀锋上凝聚的、精纯无比的地府阴力,与骨刺上翻腾的尸煞怨气剧烈冲突、相互湮灭,发出刺耳的“滋啦”声,迸溅出细密的黑色火花。
石臂的肘关节处,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
“是‘煞尸傀儡’!”郑少阳喊道,声音带着震惊,“不是简单的机关!是将蕴含怨煞的尸骸碎片,混合阴煞石炼入雕像,再以阵法驱动!它们有部分本能,会主动攻击活物和阴气!”
他动作极快,说话间已经打开金属箱的一个夹层,从里面取出一把类似弩弓但更小巧的武器,以及几支箭头发着淡蓝色荧光的短箭。
“镇煞弩!弩箭箭镞是纯银镀符,箭杆是雷击桃木,内嵌‘破邪’微型阵纹!”
他将弩和箭递给身边一名神情镇定的特别行动科队员,“射它们的关节连接处!那是煞气流通和控制的枢纽,也是相对薄弱点!”
那名队员显然受过专门训练,接过镇煞弩,上箭、瞄准、击发,一气呵成!
“咻!”
淡蓝色的弩箭离弦,在空中划过一道微光,精准地命中那石臂肩膀与躯干连接的球窝关节!
“噗!”
弩箭入石三分!
箭镞上的符纹瞬间被激发,淡蓝色的净化光芒混合着细微的银色电芒炸开!箭杆内的微型阵纹同时激活,释放出一股纯阳破煞之力!
“咔嚓……哗啦……”
整条石臂,从肩膀连接处开始,裂纹迅速蔓延至整条手臂,最终在一阵令人牙酸的碎裂声中,彻底崩解成一堆冒着黑烟的石块和骨渣,散落一地。
黑烟升腾,很快被墓道中流动的阴气中和、消散。
然而,危机并未解除。
“咔嚓、咔嚓、咔嚓……”
令人头皮发麻的碎裂声和摩擦声,开始从通道前后两端的墙壁上,此起彼伏地响起!
目光所及,至少有二三十尊浮雕士兵的肢体开始松动、脱离墙壁!
有些是手臂,有些是腿脚,甚至有几尊是整个上半身都在向外挣扎!
它们的目标明确,全都锁定了通道中的我们这支“闯入者”队伍!
“通道里的傀儡被全面激活了!”我心脏狂跳,这些煞尸傀儡单个或许不难对付,但数量一多,在这狭窄空间里,足以对我们造成巨大威胁,更会严重拖延时间!“黄天霸太爷!有没有别的路?能避开这些鬼东西的近路!”
我的呼唤刚落,脚边的地面就是一阵松动,黄小五那个灰头土脸的小脑袋钻了出来,它这次的样子比刚才更狼狈,身上的淡黄色虚影都淡得几乎透明,显然刚才在地下探索消耗极大。
“弟马!”黄小五声音急促,“左边!左边墙壁,往前大概三米的地方,泥巴后面藏着个暗门!是以前不知道哪伙缺德盗墓贼挖的偏门,能从侧面绕开前面最少十几丈的雕像阵!但是——”
它的小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那暗门里面的甬道……有‘噬魂蛛’!好多!密密麻麻!那玩意儿是这里的煞气和死人的怨念混在一起生出来的邪物,专门吸活物的灵气和生气,比这些傻大黑粗的石头傀儡阴毒多了!”
“噬魂蛛?”孙皓轩倒吸一口凉气,“我在宗门典籍里看到过记载,说是极阴之地怨气凝结所化,形如黑蛛,口器能穿透护体灵气直接噬魂……这东西可不好对付!”
前有逐渐苏醒的傀儡大军,旁有凶险未知但或许能节省时间的噬魂蛛暗路……
“走暗门。”张清渺道长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做出了决断。他目光扫过那些正在加速脱离墙壁的傀儡肢体,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傀儡变阵已成,在此纠缠,徒耗力量与时间,更可能引发不可测的阵法连锁变化。噬魂蛛虽险,但其特性单一,应对得当,反而比应付这无穷无尽的傀儡变阵更可控。”
王组长看向我,我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道长说得对!还劳烦这位黄家仙家,前方带路!”
“得令!”黄小五转身,哧溜一下蹿到左侧墙壁边,伸出小爪子对准一片看似与周围无异的青黑色石壁某处,用力一刨!
“哗啦——”
表面的浮土和苔藓被扒开,露出了后面颜色略新的、粗糙凿刻的石面,以及一扇大约半米宽一人来高,而且边缘极不规则的简陋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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