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军司令部，一片死寂。
柴田勇死死盯着几份来自奉天的最新报纸，脸色如同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一般惨白，双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山本樱子被捕了？”一名军官难以置信地问道。
“不仅被捕，还招供了。”柴田勇咬牙切齿，声音低沉得近乎耳语，“我们的计划被彻底曝光了。”
中村少佐一拳砸在桌上。
桌面的茶杯倾倒，茶水洒了一桌，他却浑然不觉。
“可恶！秦野！又是秦野！这个该死的华夏人，真是太难缠了！”
“更麻烦的是……”柴田勇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秦野似乎在关注日侨护士女校。”
“什么？！”
中村少佐猛地站起，仿佛被人当胸打了一拳，踉跄了两步才站稳：“那可是我们在奉天最重要的情报培训基地之一！”
屋内一片死寂。
日侨护士女校表面上是训练护士的学校，实则是关东军用来培养特务和医疗兵的秘密基地。
每一届毕业生几乎全部被关东军秘密吸纳，成为战时医疗队的骨干，也是关东军在奉天最隐蔽的情报网之一。
“这个秦野属狗的啊，女校怕是……”
“传令下去！”中村少佐咬牙道，“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女校！增派便衣特务，昼夜看守！一旦发现秦野的人靠近，立刻格杀勿论！”
“这会不会太冒险了？明目张胆地杀人，很可能引起大麻烦。”
“管不了那么多了！”中村少佐低吼，“那所女校，绝对不能落入秦野手中！里面的资料和人员，对关东军太重要了！”
与此同时，奉天工会总部。
秦野站在窗前，手中把玩着一枚精致的银质徽章。
那是从山本樱子身上搜出来的日侨护士女校校徽。
“老板，查清楚了。”张虎快步走进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愤怒，“那个狗日的女校果然不简单！表面上是培训护士，实际上全是小鬼子的特务！”
李刚补充道：“根据山本招供，那里至少有三十名‘护士’都受过特殊训练，会使用各种毒药、麻醉剂，甚至暗器和轻武器。”
赵明冷笑一声：“难怪小鬼子在奉天城的情报网那么严密，原来藏着这么一个老窝！”
秦野轻轻把校徽放在桌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老板，咱们怎么办？”张虎搓了搓手，“要不要趁夜色派人过去，把那些小娘们全都……”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中闪烁着凶光。
秦野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张虎心头一颤。
他太了解这个笑容了。
每次老板露出这种表情，就意味着有人要倒大霉了。
“老板的意思是？”
“小鬼子既然用这里当掩护，不要怪老子手下无情，辣手摧花了。”秦野缓缓说道，声音平静，却透着摄人心魄的寒意。
张虎兴奋地点头：“明白！老板，是将这个女校护士全杀了吗？”
他再次做出抹脖子的动作，眼中杀气腾腾。
秦野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个嘛，你感觉做完后果咋样？”
张虎愣了一下：“后果？”
“杀了她们很解气，但却如同放完了屁一样，屋子里满是臭味，咱们得开窗透风啊。”秦野语气平淡，却让人心中发寒。
张虎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秦野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传令下去，明日奉天租界警局全员出动，维护女校场地治安。”
“维护治安？”几人面面相觑。
“对，同时邀请外国和奉天各大报社记者，以及东北军的一些高层，尤其是邀请马秀芳。”秦野补充道，语气不疾不徐。
“然后呢？”李刚试探性地问。
秦野微微一笑：“要从精神上完全摧毁她们，再下手解决她们。”
几人面面相觑，还是不太明白老板的意思。
秦野扫了一眼众人疑惑的表情，缓缓踱步到窗前，望着远处的日侨护士女校，嘴角噙着冷笑。
“小鬼子在奉天的特务网，该拔掉了。”
夜色渐深，奉天城中灯火阑珊。
秦野独自坐在书房内，面前摊开着几份关于日侨护士女校的资料。
“就这么办。”他合上资料，拿起电话，“找李刚过来。”
不多时，李刚匆匆赶到。
“老板。”
“李刚，明天的行动，你亲自指挥。”秦野声音低沉，“记住，要‘合理合法’，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刚若有所思，随即眼睛一亮：“老板是说……”
秦野点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
李刚敬了个军礼：“请老板放心，我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秦野微微一笑：“去吧，明天，我要让小鬼子知道，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老板，我还是有点不明白。”张虎挠了挠头，一脸困惑，“既然最后还是要解决那些护士，为什么非要搞这么复杂？直接派人夜袭，一次性解决不就完了？”
秦野转过身，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直视张虎：“你以为这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张虎猛然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捂住嘴巴，一脸歉意：“老板，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野摆摆手，示意他坐下：“你懂什么？这叫杀鸡儆猴，敲山震虎。”
他踱步到窗前，遥望着夜色中若隐若现的日侨护士女校建筑轮廓。
“我不仅要铲除这个特务窝点，更要让奉天城里所有的日侨和日企老板都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赵明忍不住问道。
秦野冷冷一笑：“关东军的大腿可不是很粗。只要我愿意，可以随意揉捏他们，让他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转身回到桌前，眼神中闪过一丝锋芒：“他们整天高谈阔论什么帝国天皇、武士道精神，在我的真理面前，那就是一个屁！”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秦野身上散发出的冷酷气息震慑住了。
“对了，”秦野突然想起什么，“别忘了邀请关东军代表，还有小鬼子驻奉天大使馆的人员。”
“请鬼子来？”李刚一脸诧异。
秦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当然，这场戏，就是要给他们看的。”
张虎和赵明对视一眼，突然有些明白了秦野的用意，不由得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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