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自己想一下，”解清酒有些尴尬。
自己说对他一点没动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介意也是真的。
“我一直觉得应该感受的是当下的心境。而且他健身，身材还算不错。”
“阿姨我——”
“对不起，阿姨今天说多了，对不起孩子，归根结底阿姨还是自私了些，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你要是很介意，就当今天的话阿姨没说。”
“我，我很喜欢您，”解清酒笑笑，“但是我和沈睿林——，我，我先走了，先不吃了。”
解清酒被说的心里很乱，思索再三，拿起包来起身离开了。
打上车直接去了店里，并通知苏蔓蔓出门。
一看见她，蔓蔓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酒~，”
“怎么了，”她马上挂上笑脸，“怎么了，想我了？”
“我觉得我对不起你，这几天都能敢联系你。”
“你看，这么大个店都是你张罗起来的，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两个人之间从来没有嫌隙。
“事情都处理完了？”
“嗯，都处理完了。”
“都是沈睿林陪你的？”
“嗯，”
苏蔓蔓笑笑：“他比我想的靠谱一点。”
解清酒深呼吸了一下，直接跳过了中间的事情，直接说道：“我们，我们接吻了。”
“啊？啊？啊？”苏蔓蔓震惊三连，“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
“你答应他了？”
“没有，”
“那你喜欢他吗？”
“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就是有点喜欢。你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我心里很乱，我昨天还听了他过往的那些事，我——，我不太能接受。”
“你要是真介意，你让他做个体检把报告给你。”
“不是这方面的介议，是我觉得，我是不是也会成为他随便发展的情史中的一个。”
“你想和他长久？”
“倒没有想这么远，但是我也不想作为他随意的一个选择。”
“我感觉他对你还挺真的。”
“我现在脑子很乱，今天还见到了他妈妈。他妈妈看上去很年轻，看上去也就三十五六。”
“他妈妈？”
“他妈妈好像是知道一点我们两个的事，然后他妈劝我给他一个机会。”
“啊？”
“其实他妈妈还蛮好的，属于那种挺开明的妈妈，我还蛮喜欢她的。”
“你要是真喜欢他又介意的话，那你就把他当个工具也行，感觉他应该还可以，起码身材比大多数男人要好。”
“……，你说的和他妈说的，意思还真差不多。只不过是她说的比较委婉一点。”
“哈哈哈哈怪不得你喜欢她呢，你看你就喜欢这样的人。那你到底是想到的？”
“你小时候看过武林外传吗？”
“看过啊，怎么了？”
我小时候，特别讨厌佟湘玉和老白吵架的那一段，我觉得他们就是在无理取闹，甚至看的有点烦躁，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相爱的，一直一直互相喜欢，但就是要折腾，要试探，要让对方证明。现在年纪大了反而有点理解了，在感情里人就是这样的，矛盾，回避，自卑，比较，试探 ，退缩，”她叹了口气，
“我很怕成为他可以随口一提的情史中的某一段，也很讨厌他的家庭。”
“这些有钱人的家庭关系，是挺烦人的，算了，不说了，说点高兴的，你先看看我的店，开心吗？马上就要开业了啊啊啊。”
两个人在店里这看看，那调调，越看越高兴。
“蔓蔓，梦想成真了。你的房子，马上就会有了。”
苏蔓蔓也笑起来，“真好啊，对了，牛呈颍和我说，弥山新年双展齐开，其中一个展，是关于你的，你想看一下吗？”
“不可能，”解清酒知道，乔宥齐刚求他爸帮了这么大一个忙，怎么可能马上就去触他爸爸的霉头，大张旗鼓的去为这张脸办展。
“真的，他拍照给我了，你看看。”
两个人坐下，苏蔓蔓打开牛呈颍发她的文件，里面的作品有很多，有那些q版的盲盒小人，有看烟花的少女，有复健的背影，还有各种幸福的场景，关于她的画，他又恢复了之前的风格，都没有脸。
还有一些关于他自己的画，全都压抑暗淡。也有两个人在同一幅画上，他抱着昏迷的少女跪在地上，少女的颜色慢慢流逝，跪地的人黯淡无光。
还有一幅，画里的男人一片黑暗，裂开的膝盖却开出了花，画的名字叫做：念想。
“艺术家的画一般人确实欣赏不明白哈，有的我看懂了是在画你开心的时候，有的我确实没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人也不经念叨，两个人正聊着他，解清酒的手机响了，正是乔宥齐。
“喂，你还好吗？”
“有什么事吗？”
一想到自己全然相信过他爱过他，一想到他现在还在执拗的爱着自己，解清酒就觉得奇怪和痛苦。
“事情我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能见一面吗？一块吃个晚饭可以吗，想和你说一下细节。”
解清酒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嗯，可以。”
“餐厅你订，告诉我时间地点就好。”
“好，”挂了电话，解清酒还是觉得压抑，或许自己用他的版权，就注定这一辈子都会有牵扯。
但是自己羽翼未丰，又不得不这么做。苦涩从心尖里蔓延出来，他要是能走出来，或许自己才能完全走出来。
餐厅是一个很安静的西餐厅，两个人随意点了几样，但是却没人吃几口。
简单过完了流程，乔宥齐又和她要了宣传单的电子版，他可以打出来放美术馆宣传。
最后落脚点，不过还是回答我好想你。
解清酒知道，是时候离开了，她再见之后拿起了包。
“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就好。”
“还怕我吗？”
解清酒没有回答，就是没有否认。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再做那样的事了。”
“那也真的不用了，”解清酒快步离开，没想到乔宥齐追了出去，他心急走得又快，没想到一下摔到了地上。
已经进了电梯的解清酒实在没办法视而不见，还是按开了电梯门。
“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腿一下不受力 ，就跪了下来。”
“一直没去看吗？”
“你关心我？”
……，他现在不暴躁，改自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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