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层层走上去，一直到十层都没发现一个灭火器，就算是警察要收拾现场，也不该处理得这么干净才是。
阿大也察觉到不对，猜测着：“道长，这灭火器怕是跟火灾失控有关系，不然不会一个都没留下，可警察也没道理藏这个。”
“也就是说，大概率火灾结束后，背后有人将灭火器收走了。”
李云霄嗯了一声：“现在要么抓个鬼来问问，要么是找到灭火器查查，唔，贫道感觉不到任何鬼气。”
“晚上再来看看，或许这里还隐藏着能收鬼气的阵法，走了，我们去附近居民区。”
“道长是要去居民区打听消息吗？”
“不是，贫道饿了去吃点东西，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阿大：“……！！”
两人下楼的时候，一只鸟砰地一声撞上玻璃，发出巨响来，李云霄扭头看过去：“嗯？宁悦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小木雕从破损的窗户飞出去，看到撞死的小鸟，还有一个……灭火器？
大声喊：“道长道长你快来，这里有一个灭火器啊。”
两人闻言快步走了过来，顺着窗户朝下面看过去，果然下方挑檐上有个灭火器，只是常年风吹雨打早就锈迹斑斑。
“阿大，把那东西拿上来。”
“是，道长。”
几分钟后，两人打量着灭火器，将瓶口打开后里面还有些液体，伸手摸了摸那滑腻的感觉，明显不可能是灭火器该有的东西。
阿大眉头皱了起来：“道长，这是白油，跟大厅灰烬里的一样，我现在有个猜测，如果……如果火灾不是意外是预谋的话。”
“那提前有人把正常灭火器换成白油灭火器，火灾后有人用灭火器，火灾会进一步扩散，就算有人发现不对也来不及通知所有人。”
“这么一来，火势失控就在所难免了，当时调查是说，几个学生过生日发生的意外，可几个学生根本没掉包灭火器的能力。”
宁悦小木雕飞来飞去，开口道：“替死鬼，真正设计这场火灾的人，把这一切推给了那几个学生，自己完美隐身了。”
“唔，这么一来的话，摆在众人面前的是几个学生的错，导致死了那么多人，那些受害者的家属能饶了那几个学生家属嘛。”
阿大神色有些凝重：“不会，舆论，网络暴力都不会饶了他们，我查查那几个学生家属现在的情况。”
拿出手机来，直接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道长，这灭火器我收起来，等查清楚了证据交给警察，那几个学生……”
哎，真要是冤枉了的话，这十年那几个学生家属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只是这么明显的问题，为什么警察没有查到呢。
还是说，警局里也有凶手的人！
两人走出酒店后，去了附近小区买了点吃得，回来的时候酒店门口已经多两辆车。
夜澜看着回来的人招招手：“道长，你们什么时候来得？”
“比你们早一点。”
“嗯，那我们进去查看下情况。”
李云霄指了指车子：“上车吧，白天这里查不到什么，一点鬼气都没有，只能等到晚上阵法开了才好找到鬼魂。”
夜澜愣了下神跟着上车，看向神色平静的人开口：“道长，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十年前这里火灾发生后，调查这个案子的警察是谁，案子最终判定是什么。”
“道长这么问，看样子是有所怀疑。”
“嗯，有些猜测需要确信下。”
半个小时后，李云霄看完资料抬起头：“这案子里这么多疑虑没弄清楚，就这么随便定了，就不怕查错了嘛。”
夜澜神色严肃道：“据我了解的情况，当时死了太多人造成轰动太大，受害者的家属疯了，直接堵在警局门口要真相。”
“恰好当时又查到一段监控，就是那几个学生过生日喝醉，拉住点燃房间的视频，舆论直接一面倒，逼着警局出这样的告示。”
“当时的分局局长杨林拍板，事后据说是愧疚之下，直接跳楼自杀了，这个案子也就被彻底压下了。”
阿大低声说：“死无对证，可真是一环扣一环，背后的人心思歹毒，这势力也不容小觑，绝不可能是几个学生能做到的。”
李云霄看向烧毁的酒店框架，眼底划过一抹沉思，费这么多心思杀人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酒店的位置……嗯？
开了天眼仔细看了看，微微坐直身体看过去：“聚阴地，原来是这样。”
夜澜听到这话看过来：“道长，你是说这地方是聚阴地嘛，寻常人就是知道这个也没用，那可能是邪修做得嘛。”
李云霄嗯了一声：“这么多人死在聚阴地，魂魄不散怨气滔天，最容易滋养出鬼王来，一旦鬼王成这附近的活人都要遭殃。”
“鬼王，必须怨气极重的人，谁能成为这怨气最重的人，把那几个学生资料找给我。”
利用人类的贪念为自己做事，再一步步养鬼王祸害更多活人，滋养出更多怨气来，对谁更有利，那只有背后的邪神了。
能做到这个程度的邪神，手段实力也是够厉害，只怕经营了不少年，这里一定还有阵法。
玄门的人布阵法，操控邪祟，邪神谋利！
这几个都掺和一起了，难怪这方小世界天道这么弱，天道为阳，邪神为阴，双方力量本就是此消彼长，天生对立面。
图谋不小啊……
夜澜翻找出来资料，粗略扫了一眼眉头紧皱着：“道长，这几个学生的资料很干净，可他们的家人几乎都死绝了。”
“还都是自杀，这实在太奇怪了，当初杨林匆匆定案，本就对这案子有疑虑，又怎么可能任由学生家人被网暴霸陵。”
李云霄嗯了一声：“所以啊，这背后还有人呢，一环环扣着，就是为了最大程度逼冤鬼怨气重，好早点成鬼王甘愿当那把刀杀人。”
“酒店的死者没了，学生没了，家属没了，警局局长没了，这么多人死了背后之人完美隐身，坐等着鬼王成真是好谋算。”
“这地方闹鬼，越发不会有人来，十年时间养鬼王确实够了。”
几人听得脸色一白，厉鬼他们都对付不了，更别说是被刻意养成的鬼王，不会全交代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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