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眼放下高压电击枪，感慨一声：
“唉，这已经是今年第六个因为服用魔药造成‘严重错乱’的倒霉人了。”
络腮胡摇了摇头，“他算很幸运了，前面五个在持续发疯六小时内，全部死亡，他至少还活着。”
萧宴被两人推搡着出了房间。
他表面强装镇定，心里早就掀起惊涛骇浪。
我…曹？？
思路狂飙。
简而言之，他肉身穿越不是突兀的多出一个人。
而是替代了一具精神错乱死掉的肉身。
勉强称其为“原身”吧。
原身喝错药，变成精神病，关进了精神病院。
那他刚才一堆逆天发言……
岂不是直接确诊没救了？？
补药啊大哥！
我补是精神病人格分裂！
他并没有将内心想法表露出来。
被误判精神病正确的处理方式，就是不反抗不辩解，听话服从，有礼貌积极生活。
从来没有人能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能证明的只有自己精神病康复了。
出了房间。
整个走廊，甚至院内所有设施墙壁，都是由特殊合金打造，而且是全封闭设计。
这明显是专门针对拥有非凡力量的精神病患者……
萧宴被两人带着来到一楼喂药区，一个白发老者面前。
老者皮肤褶皱，留着小洋胡，年纪起码六十岁往上。
但棕色瞳孔里看不出一丝年纪大的浑浊，精神状态比地球的大学生都好。
面相类似于中欧混血，坐在那里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络腮胡把萧宴按在老者对面的椅子上，眯眯眼上去耳语两句。
老者对萧宴上下打量，摸着下巴思索起来。
许久之后，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往常实力低微的‘错乱者’，哪怕侥幸活着，身体也都出现了不可逆的巨大损伤，较为常见的是失去五感和植物人。”
“严重错乱者，更是十死难生。”
“如你这般完好无损，只是演化了新的人格，还是头一例。至于是否让你以新的生命意识活下去……”
老者再次陷入沉思。
又过了许久，他才缓缓说道：
“接下来我问你答，超过十秒，便算你答错，错误率超过20％，你就要死。”
萧宴心里直抽搐。
你这老登，我特么还以为你慈眉善目好说话？
结果是好送我上路啊！
问个屁的问题，对这个世界，我知道个——der！
我连原身叫啥名字、家住哪、姘头是谁都答不上来！
“行，您问吧。”
萧宴礼貌点头。
对方明显不容拒绝，还不如争取点印象分。
“第一个问题，浴缸里接满了水，你旁边有一个勺子和一个肥皂盒，你选哪个将浴缸的水放空？”
络腮胡在一旁如同老司机指导小萌新，自信分析道：
“选肥皂盒，虽然没有局限二者的体积，但盒子肯定比勺子好用。”
老者笑而不语。
萧宴原本黯淡的目光，骤然火热。
好家伙，你问我异世界人文地理我一窍不通，但你问这种，那我可不困了啊！
他毫不犹豫回答：
“我选择抽掉浴缸的阀门。”
又没有规定必须从勺子、盒子内二选一？
“哈？还能这样？？”络腮胡一拍大腿，一副“我怎么把这个忘了，正常情况我肯定能想到”的表情。
老者保持微笑，继续问道：
“第二个问题，A级通缉犯威廉·唐纳森是序列‘罪恶’的天命者，但他进入一家幼儿园，却并没有杀一个人，这是为什么？”
络腮胡一拍大腿，瞬间想到答案，并再次给萧宴出谋划策。
“威廉·唐纳森被幼儿园的纯真所感染，哪怕是杀人如麻的他，也有不杀老幼的原则。”
“至于为什么不杀幼师，一定是不想让小孩见血。”
萧宴默默摇头。
络腮胡大哥提供建议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你先别出发！
他虽然不懂“序列罪恶”、“天命者”什么意思，但并不影响解题。
他依旧是秒答：“很简单，这家幼儿园处于放假时段，里面没人。”
络腮胡又傻了。
老者看向萧宴的目光，多了丝好奇和惊诧，却很快掩饰过去。
“第三个问题，百年前禁海暴乱致使生灵涂炭，那位杀出死灵之渊、以三大‘神咒物’封印禁海、强势清除贵族蛀虫、一手建立新联邦的伟人，却在68岁离奇早逝，若是伟人重生，如今的联邦会有什么不同？”
眯眯眼此时得意一笑。
“那段雪藏的历史留存极少，小子，要不要我指点你两句？”
萧宴回以礼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
“这题答案是：联邦多了一个人。”
“哈？”
“啊？”
这下眯眯眼和络腮胡全懵逼了。
“头好痒，我要长脑子了！”
“哎呦，我从没想过，还能从这种清奇角度解题，但是吧，哪怕较真起来，这答案也没毛病啊！”
老者眼神中也闪过一抹错愕。
显然，他本人都没想过这个答案。
可是，还真不能说萧宴错了。
“第四个问题，风鸣花加枯魂草，混合火属性药材，是会发生冲突，还是中和火属性达到平衡？”
络腮胡皱了皱眉：
“院长，别说这小子了，哪怕是我们这些经验老道的正常人，都对魔药学一窍不通，这题不是刁难人吗？”
老者不语，眼神灼灼盯着萧宴。
萧宴在沉默三秒后，答道：
“您没有说明三种物品的比例，所以两个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这题答错了孩子，第五题若是再错，你就要死。”
萧宴对此不是很意外。
我懂个der的魔药。
就是这狗登笑的好特么欠揍！
“我想知道正确答案，还望您老解惑。”
老者没有拒绝。
“初学魔药的水平，通常都知道，风鸣花药性狂躁，与火属性药物接触必定冲突，容易爆炸。”
“而到了入门水平，便知晓枯魂草能极大削弱药性冲突，仅需极少，便可压制爆炸，只是会污染了火属性药材导致魔药失效。”
“水平再高些，也就是市面上那些享有一定名气的魔药师，便知晓火属性药材选用‘极焰藤’，能够免疫枯魂草的副作用，以此成功调配魔药。”
萧宴白嫖到了知识，若有所思。
“接下来最后一个问题，你先观察桌上这些东西，给你十分钟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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