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情况迅速查实。
在3号死者李红梅的出租屋里，从马桶抽水器中发现一个隐蔽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个变声器和一部智能手机。手机里有一款随机生成号码的拨号软件，并证实先后与前两名死者和沈良多次通过话。
得亏苏明月机灵。
如果不是她上了个厕所，隐约觉察到冲水声响不太对，掀开抽水器盖板仔细检查，此次搜查将少了这项重大发现。
并且正因为有这个发现，李华华等人才再次对屋子进行掘地式搜查，从另外几个隐蔽地方总共搜出二十几万现金。
而最关键的毒药也被找到。
豌豆大，弹珠大……大小各异，可惜仅剩下不到十颗，暂时无法查出具体来源。
银行那边也大有发现。
证实沈良的那些收入款项，都是李红梅先后到柜台办理。
综合种种…
彻底证实，李红梅才是真正的布局者！
杨聪想挠头。
矛盾点居然又回来啦。
唔…
有些无语。
还是先从毒杀美美的案子入手吧。
沈良的罪证算是齐啦。
除了收买过程被坐实，还收集到关键人证。
不得不又要夸苏明月机灵。
李华华笑着解释道：“月月真的太聪明啦，如果不是她，我们又是白忙活一阵。”
“我们一开始在沈良相关去处，并没发现大量现金或任何毒药。”
“月月突然分析说，沈良当时用嘴送毒是事实，不管他如何小心，事后如何精心漱口，总归会摄入少量毒药。因此很可能和江仲洋一样性欲大涨，可他早就和老婆离了婚，那只能也和李明一样出去找小姐。”
“所以我们想着，从那位小姐身上会有所发现。”
“结果小姐没找到，直接找到他一个年轻漂亮的老相好。”
“从她嘴里，我们有重大发现。”
“这是她的口供。”
“看完就明白啦。”
杨聪先冲苏明月笑笑，才迅速查看口供。
那位老相好交代称，案发当晚又和沈良在他家里约会，这次他的欲望相当饱满，而且精力旺盛得多，好像突然年轻了十岁，持续时间更长就算啦，还连续来了两发。
接着，沈良抽着事后烟挺自豪…
有些得意忘形地，向多年的相好透露，他搞到了一种新型药，比伟哥啥的强得太多，以后都可以更好疼爱她啦。
老相好有些不信，于是尝试着央求，希望自己也能尝尝鲜。
然而，沈良严肃拒绝。
并详细解释称，那玩意儿好是好，但一定要控制好分量，否则死得很快。电影院那位小姐，便是最好的证明。
人证物证俱全，这下沈良百口莫辩。
审讯室。
再次审问沈良。
相关证物呈上后，他总算不再镇定，变得相当焦躁不安。
李华华趁热打铁，拿出3号死者的照片：“这个人认识吧…说说看，你可没多少机会说话了！”
沈良坦白，声音挺低：“认识。”
“电影院那位女医生。”
“如果没有她，我也不至于…我……”
“嗨……”
接下来的审问很流畅。
沈良如实交代被收买的过程，以及电影院毒杀美美的经过。
当被告知收买者就是李红梅，而她故意假装医生，逼迫他不得不动手杀人后，沈良同样非常不解和懊恼。
“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选中我？”
“我根本不认识她，跟她无冤无仇。”
“光是隆江就有大把人赌球，其中妇产科医生也远不止我一个，怎么就非他娘的要搞我？”
“……”
“从始至终我都不知道，那些钱是谁转的。”
“一开始还以为有人转错啦，而我又不差那几万块，所以没当回事，想着谁转错谁自己处理。”
“结果，没人处理。”
“并且每隔两个月，连续打了那么多次。”
“始终没人处理！”
“加上后来我已经输了很多，便大着胆子开始启用。但即便是这样，我也没往坏处想，因为并不能证明我用的那些钱，就是人家转的那些钱。”
“可最后，我的账户几次尽空，用的钱自然包括那一百多万。”
“我开始起疑…”
“好在，近几个月转账停了。”
“然而阴谋远在后边，前几天有人多次给我打骚扰电话，里面不乏贷款的，所以侥幸就接听了一个。”
“那是个男人的声音。”
“在电影院动手前，我都还以为他是前排那个男医生。”
“现在才知道，其实根本是个女的。”
“她威胁我…”
“要我帮忙做一些事，否则就告我收取贿赂，导致某两起医疗事故，可偏偏期间在医院，我的确对两起医疗事故多少负责。”
“……”
“最后，居然骗我！”
“说什么赌一把单双，结局全看各自运气。”
“当时我就挺纳闷，运气怎么就这么差，一个电影院一百多个人，居然除了我俩，还真有另一个医生！”
“妈的…”
“……”
一切正如杨聪所料。
至此，第二起凶杀案，沈良毒杀美美基本告破。
然而，杨聪半点没放松。
因为种种证据表明，3号死者李红梅才是布局者。
再分析一遍。
她不可能是自杀，因为就算自杀也不会诬陷罗青山或另一名医生。
所以，只能是被杀。
而杀她的，很可能是另一名医生。
可杨聪就怕一种情况呀，如果那名医生也跟其他涉案人，连同布局者李红梅在内，两两毫无关系…那杀人动机只能是被收买，而目前看来，收买者也是李红梅。
那么，再添矛盾点。
李红梅收买人家，让人家杀自己？
诬陷么，没必要，真有仇可以直接杀那名医生。
那就是没仇。
杨聪因此得出结论，就算李红梅是被杀，凶手也绝不是那名医生！
那还能有谁？
总不能，真是罗青山吧？
开始调查第三起命案吧。
李红梅中毒，在罗青山水果摊前毒发身亡。
暂时不要定性自杀或他杀。
先检查尸体。
法医刘小光主持，杨聪亲自参与，对李红梅进行尸检。
穿戴整齐，正式开始。
死者尸表没有明显外伤，不过左臀部有多处密集孔状细微伤痕，旁边还有几个极小的结痂疤痕。
疑似静脉推注，多次打止疼针。
很好理解。
李红梅肺癌晚期，虽然早已停止治疗，但疼痛实在难忍，因此才会打针止疼。
开始解剖。
哇靠，太臭啦！
肺部已经完全病变，一部分心脏也遭到转移。
提取胃液，等待化验。
剩余过程没啥收获。
等化验结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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