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捷玉!”帝召盯着他,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你正气宗,是铁了心要包庇叛徒,与我中州皇朝为敌吗?”
温捷玉闻言轻轻摇头。
“满王此言差矣,与皇朝为敌的罪名,我正气宗可担待不起。”
“我反倒想问问满王,我宗弟子犯错,自有我宗门规矩处置。”
“殿下不请自来,强闯山门,打伤我宗弟子,还想当着我等的面强行掳人……”
他顿了顿,温和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
“究竟是谁在挑衅?”
“又是谁,觉得我正气宗无人?!”
温捷玉的声音依旧温和,但话语里的分量,却比那斩断法相的一剑,还要沉重!
“呵呵……呵呵呵呵……”
帝召怒极反笑,笑声里满是森然的杀意。
“好!好一个正气宗!本王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宗门的问题,很大呀......”
“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维护一个勾结彼界残害同族的祸害,看来,外界传言不虚!”
“你们正气宗,从根子上,就已经烂掉了!”
话音刚落!
轰隆!
远方的天空突然裂开一道狰狞的空间裂缝。
两道狼狈的身影从裂缝中先后栽了出来,正是进入虚空对决的朔月空和刑治!
两人显然都挂了彩,衣衫凌乱,但他们一出现,便立刻察觉到了山门前的紧张对峙。
“老六?你怎么出来了?”
朔月空一见温捷玉,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语气里满是关切的责备。
“你的伤还没好利索,出来凑什么热闹!赶紧回去!”
温捷玉对着他摆了摆手,神态自若。
“不碍事,一个满王而已,我还能应付,暂时还轮不到师兄们全都来。”
这话他说得云淡风轻,声音却清晰地落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尤其是帝召。
“一个……满王而已?”
帝召的面皮剧烈抽搐,他身后的六名化神境护卫更是齐齐踏前一步,杀机如潮水般涌出。
“呵呵呵,哈哈哈哈……”帝召气得放声大笑,状若疯魔:“好!真是满门忠烈,个个都长了一身反骨!”
“早知如此,帝主当初就该听我之言,将这所谓的仙门称号,赐给更识时务的宗门!”
“也免得今日,侮辱了仙门二字!”
他猛地一指下方所有正气宗弟子,声嘶力竭地咆哮。
“你们……也配——!!”
这四个字,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正气宗的万年基业之上!
仙门二字,是历代先辈用鲜血与白骨换来的荣耀,是整个宗门的骄傲与根基!岂容一个外人如此玷污!
“你他娘的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
朔月空本就是个火药桶,此刻更是轰然炸裂,他指着帝召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们处理自家宗门内部事务,关你这个外人屁事?你气势汹汹地杀上门来,怎么,你想开战吗?!”
帝召冷笑,目光越过朔月空,如毒蛇般锁定了下方的君凌轩。
“想干什么?本王要做什么,你们心里没数?”
他一指君凌轩,声色俱厉。
“那小畜生勾结彼界,残杀皇朝修士,证据确凿!”
“想必你们也看过了那段影像,本王今日,自然是来提他的人头,回皇朝复命!”
朔月空还想再骂,一直沉默不语的刑治,却突然上前一步。
“此事,我宗还未彻底查明。”
“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君凌轩,仍是我正气宗弟子。”
“他只能禁足于宗内,接受我宗调查!”刑治的声音坚定道:“恕我正气宗,不能将人交出去!”
此言一出,全场死寂。
不仅帝召愣住了,就连朔月空,温捷玉,甚至下方的舞汐羽和君凌轩,都愣住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不敢置信,汇聚在了这位刑法长老身上。
之前还恨不得立刻将君凌轩就地正法的人,转眼间,面对皇朝的王爷,竟变得如此强硬?
这转变,未免太快!
君凌轩更是怔在原地,他已经准备好动用种种底牌。
可他从未想过,第一个站出来用这种强硬姿态保下他的,竟会是刑治。
一股莫名的情绪,在他心头悄然涌动。
自己能成为正气宗的弟子,真是天大的福气!
刑治似乎并未在意周围的目光,他面无表情,眼眉低垂,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本长老说过,我既为刑法长老,行事自当秉持公正,不掺私情!”
说到这儿,他猛地抬头,那双眸子盯住帝召,声音陡然拔高!
“而这份公正,也包括维护我正气宗的尊严!!”
“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君凌轩,哪怕他真是叛徒!”
“那也是我正气宗的叛徒!”
“他的罪,只能由我正气宗的刑罚来审判!”
“他的命,也只能由我正气宗来取!”
“至于外人……”刑治嘴角勾起一抹讥讽:“还是滚远些吧!”
这话,比朔月空的怒骂还要霸道,还要不留情面!
“好!好!好!”
帝召连说三个好字,脸色已经从青黑转为一种狰狞。
他没想到,第一个跟他叫板的,竟然是这个刑治!
“你们正气宗还真是团结!”帝召的眼神变得极度危险。
他环视着朔月空三人,声音压抑着疯狂。
“莫不是……你们整个宗门,都早已成了彼界的走狗!?”
这一次,没等刑治和温捷玉反应。
朔月空,彻底爆发了。
“你他娘的!”
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从三长老口中喷薄而出,震得整座山门嗡嗡作响。
朔月空赤发根根倒竖,双目燃着火系灵炎,指着帝召的鼻子,彻底撕破了脸皮。
“帝召!老夫叫你一声满王,是敬帝主三分薄面,不是敬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跟你好言好语说几句,你他娘的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本王……”
“本什么王?别他妈在这儿跟老子装蒜!”朔月空直接打断:“都是万年前就认识的老东西,谁不知道谁的底细?”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这些年做的那些腌臜事!?”
“来来来,都听好了,老夫今天免费开课,以后要考!”朔月空环顾四周,声震四野。
“当年,就是这个家伙!”
“他在自己的封地满郡,以天才会场为名,网罗天下天才!”
“背地里,却将那些天才当成猎物,进行血腥狩猎,只为满足他那变态的癖好!”
“我宗天才弟子步流年,当初就是因为他!才被逼的有宗不能回!逃亡于邪魔一族!”
说到这儿君凌轩瞪大了眼睛!回想起自己师兄的那些话。
【步流年:别叫我师兄,我早已不是什么正气宗的弟子,当年叛逃宗门,是是非非,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感情自己师兄叛逃宗门,是跟这家伙有关系!
朔月空提到此事也是火气十足的继续道:“想当年多少惊才绝艳的年轻修士,就这么毁在在你的手里!”
“这笔血账,若是没有帝主,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
“呵!”帝召冷哼道:“本王乃是炼虚境,为何不可活?!”
“呦~~~还他娘的炼虚境呢,你那点修为怎么来的?道骨灵根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告诉你!若不是你生在皇家,若不是帝主用皇朝无数的天材地宝给你堆砌,硬生生把你堆到炼虚境!”
“凭你那炼气弟子都不如的心境,榆木疙瘩一样的狗屎天赋,现在能有个元婴境,都算你家祖坟冒青烟了!”
“一个靠着家世,靠着吸食天才血肉才勉强堆起来的废物!”
朔月空往前踏出一步,狂暴的气息几乎扭曲了周身的空气,他指着帝召的鼻子,一字一句,如同宣判。
“也敢跑到我正气宗门前来耀武扬威?!”
“你!”
“算个什么东西!”
朔月空这番话,如同九天惊雷,一字一句,狠狠地劈在帝召的脸上,也劈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里!
那些原本只是来看热闹的正气宗弟子,此刻都惊呆了,全场石化!
三长老脾气不好的传言,他们或多或少都清楚,但这次是最清楚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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