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源又惊又怒,忙问,“快说,什么情况?”
“这一对马虽瞧着健壮,但一直摇头晃脑又吐气不断,决然有问题!极有可能是染了马瘟!”
苏若薇一听,连忙说道,“孙先生,你是不是瞧错了?马瘟我也懂一些的,一般表现是马匹无精打采,或者食欲不振。”
孙远行却一脸肯定地说道,“苏总管,下官家中五代兽医,绝不会看错!有些马瘟会让马无精打采,但是有些却能让马过度亢奋!等亢奋结束后,它们就动弹不了了!”
薛源闻言勃然大怒,“狗日的北燕人,合着在这算计本王呢!老子就说他们没那么容易送马!”
马二毛一听登时也跳了起来,问道,“王爷,要不要点齐兵马,找那帮狗日的算账去?”
拍马屁马二毛或许不擅长,但是论配合王爷的情绪,他是绝对擅长!
好在薛源立即又冷静了下来,说道,“算个屁的账!马染了瘟疫,北燕长公主若是知情,那她早有准备我们去了也没用。若是不知情,那咱们这一去,就把她也推到了咱们的对立面,之前就白救她了!”
马二毛恍然大悟,忙道,“啊,对对对,王爷不愧是王爷,算得比账房掌柜都精细,可谓天上地下第一神算,北燕人的一切都逃不过王爷的慧眼,论智谋王爷当真是......”
“这种马屁略显生硬,以后少拍。”
薛源挥挥手让马二毛滚一边去,然后凝视马匹。
果然看到词条:【纯种宝血战马|得了马瘟】。
薛源又凝视“马瘟”两个字,却发现词条无法展开!
也就是说,词条只负责提供人类的治疗方案,却不负责牲口!
薛源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问孙远行,“这种马瘟,你可有办法?”
马二毛苦着脸说道,“下官家中虽是五代兽医,但是......对于这种已经发病数日的马瘟,却是没什么对策!”
正说着,只见赵怀春也走了过来。
这几日他一直在医治之前大战中重伤的一批士兵,今日也是听闻来了宝血战马,才抽空来看个热闹。
薛源眼前一亮,连忙拉住他,说道,“老赵,你来得正好!这两匹马得了马瘟,你看看怎么医治?”
赵怀春顿时眉头一皱,凑近细看了一眼后,说,“这马得赶紧埋了,有些马瘟会传给人!”
“不是,我问你该怎么治!你这些马得来不易,你帮帮啊!”
“老夫是医人的,马怎么治如何知道?”
“马跟人都是喝奶长大的,有什么不同?”
“我呸!马能让老夫骑,你能让老夫骑吗?”
“我靠!你个老匹夫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好了,什么态度啊,我呸!”
“人有奇经八脉,马有吗?肌体不同医理就不同,你懂个屁,我呸!”
“我懂个屁?就你懂,连马都治不了你还圣手,我呸!”
“小王八蛋,我呸!你别躲!”
“老东西,我呸!”
一个王爷,一个准大儒日常互喷,却是吓得众人目瞪口呆。
苏若薇赶紧上来拉架,好说歹说才把两人分开!
赵怀春气得扭头就走,临走冲苏若薇喊道,“这个月的诊金要十五万两,还有炼丹炉已经搭好了,炼丹银带材料一共八十万两!”
炼丹银,就是薛源让他炼的三千颗“凝气丹”的费用,用来帮助有武学资质,但是还没练出真气的士兵,凝练真气用的。
这三千颗丹药市价起码得三百万两,赵怀春开价八十万两,显然气归气还是以大局为重了。
苏若薇原本的预算是一百万两,听闻减少了二十万两,也是欢喜,忙说,“多谢赵圣手!过会儿我就把银票送您那去。”
“不用,让这小王八蛋去!老夫要看他舔着笑脸来求我!”
赵怀春指了指薛源,然后双手负在背后,气鼓鼓地回去了!
薛源抹了把脸,也不跟赵怀春吵了,连忙又对孙远行道,“老孙,这马可没有第二对了!无论如何你都要试试,哪怕死马当活马医呢?”
孙远行立即说道,“好!下官就把家传的秘方拿出来挨个试一遍,尽全力而为!另外,请王爷赐我一床被褥,驱蚊香若干!”
薛源点头,“好说,你要住在王府是吧?回头我让苏总管给你腾一间厢房出来!”
“不,从现在起,下官就住在马厩之中,如此方能时时刻刻掌握马的情况!”
......
北燕商馆。
连续喝了几日冰水配“凤羽龙鳞散”的慕容嫣,已经完全驱除了折磨她数年之久的热毒,现在终于不必泡在澡桶之中,可安稳地端坐于议事厅之内了。
瞧着她气色日渐变好,跟了她十几年的老太监齐三也一脸欣喜!
“殿下,想不到那宁王的药果真有此神效!如今您终于摆脱热毒之苦,可安心做大事了,这是我公主府之幸,亦是我大燕之福!”
慕容嫣微微颔首,并未喜形于色,只是脑海中还是忍不住,再次掠过那张年轻的脸庞。
“他终是对我有恩的,可惜......”
慕容嫣很遗憾,薛源不是北燕人,所以这个恩,只能等宁州落入北燕手中后再报了。
没错,宁州迟早要归北燕,这已是北燕的国策。
而到那时,宁王薛源大概已兵败被擒。
以他的性子,大抵是不会投降的,那么按例只能被斩首。
而正要行刑之际,自己翩然出现于刑场,制止了行刑,又下令将其押解回北燕。
此时他心中自有怨恨,又以为来到北燕必被发配至苦寒之地,然而很快他就惊讶地发现,他来到了北燕最繁华的都城,而自己在城中早已为他备下豪宅一座,仆从数十,美人......美人就算了。
正当他惊讶万分时,自己再度出现,告诉他可以在北燕安心做个富家翁,言明本宫向来知恩图报,便是曾经的敌人,亦是如此。
宁王震惊之余,终于心悦诚服地跪在自己脚下,泣不成声......
慕容嫣觉得这样的结局很好,反正他终是跪在自己的脚下了,不同的是,自己会亲手扶他起来,再与他软言宽慰,倒也不负一桩佳话。
“殿下?”齐三发现长公主又走神了。
慕容嫣回过神来,暂时停止了幻想,终于想起了正事。
问,“宝血战马今日已运抵码头了?”
齐三点头道,“已运到!而且如殿下所料,太子得知此事后,在种马上做了手脚。老奴今日去看过了,那两匹马都得了马瘟,决计是救不活的。”
慕容嫣微微点了点头,太子能做手脚,这很好。
毕竟宝血战马是国宝,倘若真将种马送与宁王,后患无穷。只是她不愿做那言而无信之人,故而故意让太子知道,太子自会从中作梗,好让宁王迁怒于自己,阻碍自己在宁州的计划。
太子可不管这计划对大燕多重要,他只管党争。
“另外一千匹战马如何?”她又问道。
“另外一千匹没问题,太子知道镇南王世子还在宁王手里,故而不敢做得太过,他也怕宁王伤及世子,进而与镇南王交恶。”
“太子的老师教他的吧。”慕容嫣淡淡一笑,目露不屑。
旋即又道,“那宁王得知种马有瘟疫之后,必会来找本宫。届时勿要与他争执,让他来找本宫便可,本宫自有说法。”
“是,殿下!”
齐三答应了一句,又道,“另外,那王玉儿将译文内容传给我们之后,果然再无动作。而我们的人,也未发现宁王派人去过墓之东南一百十七里地。如此来看,她似乎是可靠的!”
慕容嫣沉吟了下,说,“你说,宁王如此聪慧之人,为何连身边有个奸细,都不曾发觉?”
齐三也沉吟了下,然后给出了答案。
“大约是宁王好色吧。”
“从何说起?”
“据传,宁王曾将一青楼花魁折腾到吐血,此事宁安城中人所共知。后来那花魁怕了,就称病不见他,他却兽性大发,数次扬言要烧了那青楼,逼那女子继续服侍他。
打那以后,人们就再也没见过那花魁接客。坊间传言,她是被宁王辣手摧花,香消玉殒了。有人曾求证过青楼老鸨,老鸨却讳莫如深,不肯细讲,大约是默认了。”
慕容嫣:“???”
喜欢穿成傻王爷,每天都让反派破防请大家收藏:(m.bokandushu.com)穿成傻王爷,每天都让反派破防博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