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报纸，小对象俩开开心心回到四合院，意料之中，刚拐进南锣鼓巷，身下那崭新的永久自行车就引起街坊们一片轰动。
实在是票据难得，常规获取的途径暂且不提，这会黑市上一张自行车票价格就没有低于五十过。
最好的凤凰牌溢价更严重，最贵的时候甚至能超过一百块，比一些杂牌自行车还贵。
自然的，暗地里眼红的自然也不在少数，有打听自行车来历的，有含沙射影说投机倒把的，不一而足。
自从自行车被纳入计划经济后，南锣鼓巷里这么多院子，几百户人家，几年下来也才得了五、六张票。
他巫马一个刚上班一年的，刚进城的乡下土包子，何德何能比他们先骑上自行车？
巫马从不低估人性中的恶，他也没有那种等人举报，等街道办甚至派出所上门后，在装逼打脸的兴趣，有人问就直接了当的告诉他们，票是单位奖励的。
这是荣誉，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是这么说，别人信不信他可管不了，起码阎埠贵肯定是不信的。
巫马刚提着自行车进了院子，前院在那哼着小曲，正准备明天冬钓鱼竿的阎埠贵，见巫马提着车进来，整个人震惊了，失声喊道：“自行车？！”
天知道他多想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有面子不说，得空还能骑远点，不用在人比鱼还多的什刹海抢钓位，再偶尔，还能租出去创收。
他扶住眼镜，鱼竿随手一放，围着自行车转了几圈，满脸的艳羡，恨不得上手摸两下才好，“瞧这漆面锃亮的，都能当镜子使了。”
“车架子这么厚实，锰钢打的吧，嚯，还是牌子货，永久加重款！”
“巫马，你这车哪里来的？”
“二大爷，眼光毒辣，今天刚在百货大楼买的。”巫马知道这老小子跟他不对付，直接了当把自行车执照拿出来亮了亮相，嘚瑟道:“单位奖励的自行车票，下午刚在百货大楼买的。”
“二大爷，您瞧仔细咯，我这辆车来历清白，手续齐全，连钢印都打好了。”
“单位奖励的？你们供电局真够大方的。”阎埠贵眯眼看完执照，心里泛起嘀咕。
这不应该啊，他巫马之前事闹那么大，按阎埠贵的想法，那些个领导干部不得恨死他，处处给他穿小鞋才对么，怎么还奖励上了？
“可能是我太优秀了吧。”想起阎埠贵那种捡不到钱就算赔的性，巫马眼珠子转了转，耸耸肩，把奖励的一叠票拿出来，一边摔打手心，唉声叹气道：“除了自行车票，我们单位还授予我‘技术革新标兵’的荣誉，还给了好多票呢。”
说着，把票怼在阎埠贵眼前大倒苦水，“您看看，二大爷，这又是一斤猪肉，又是二斤油票的，我一个人哪用得了那么多。”
“还有这个，十市斤的全国粮票，还给了三张，我又不出京城，这东西哪用得着嘛。”
盯着那一叠票据，阎埠贵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才酸溜溜道：“这，这可真不少啊。”
这些东西加起来的价值，抵得上他俩月定量都要多，尤其那油票跟肉票，看的他心里暗恼不已。
都怪他上次脑子发热，非得给马威出头，不但丢了面子赔了钱，更破坏了跟巫马的关系，不然这么多好东西，他怎么也能沾点光不是。
“可不是么。”巫马叹着气道：“除了这些，还有搪瓷盆跟杯子，现在还在单位呢，我都没法拿。”
看还在那喋喋不休，苦恼东西太多没地方用的巫马，阎埠贵心里又酸又妒。
尤其是看到巫马像捻扑克牌一样随意捻着那叠厚厚的票券时，每一张票据翻动的声音都像小刀子一样戳在他的心尖尖上。
便宜就在眼前却沾不上...
痛，太让他心痛了...
阎埠贵忍受不了这样的酷刑，极为勉强的挤出个笑，打了个哈哈：“了不得啊，你这孩子太有出息，这才上一年班，就能获得这样的奖励，以后指定前途无量。”
“您就别打趣我了，这都是单位对我工作的认可嘛。”看他那样巫马只觉得神清气爽，“下周我们单位劳模评选，您说万一又选上，我家连放盆的地...”
“巫马，别嘚瑟了。”何雨水不想巫马跟邻里之间闹得太僵，岔开话道：“快回吧，还得做晚饭呢。”
听到这声，阎埠贵才艰难的把目光从自行车跟那叠票移开，看到何雨水后，一下心情就好了不少，“雨水啊，你怎么还在这，还不赶紧回家看看你哥。”
何雨水一头雾水，“我哥，我哥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吧，你哥闯大祸喽。”阎埠贵幸灾乐祸道：“现在都在传你哥中午把一大爷给气晕了，现在还在医院不知道什么情况。”
“现在老刘家几个都在医院守着，你赶紧让你哥去其他地方躲躲，现在一大妈只是砸你家玻璃，万一一大爷真出什么事，且有麻烦呢。”
“什么？”
“什么？”
巫马跟何雨水惊呆了，这傻不拉几的才安稳多长时间，这就又开始闯祸了？
刘海中这事闹的不小，刚上报纸，荣誉加身的时候，却被同院的小辈给气晕过去，加上他早上牛逼轰轰说自己要被提拔，结果什么都没捞着，把自己整成了轧钢厂最大的笑话。
这不，厂里刚一下班，这事就在胡同里传了个遍，一大妈当场就发了飙，气势汹汹找上何家要个说法。
何雨柱知道自己理亏，也不敢还手，要不是身手还算利索，脸都不知道被挠出多少道口子。
最后三大妈帮着劝了两句，说现在一大爷身体要紧，这才让一大妈忍住火气，砸了何家几块玻璃后，带着刘家几兄弟匆匆去了医院。
刘海中没当上干部在阎埠贵意料之中，但他没想到何雨柱这么虎，直接把人给气晕喽。
这助攻打的，太他么绝了，让他憋了两天的气瞬间就通畅了。
不过这并不代表阎埠贵会感激何雨柱，相反，他很乐意看何家跟刘家狗咬狗。
最好何雨柱那傻不愣登的再把刘海中打一顿，让他颜面尽失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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