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借着墙壁上微弱矿灯光，张阳看到可怕一幕——数十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人”列队走过，他们面容都一样，都是苏明哲的脸！每个克隆体左眼都植入着红色晶体，闪烁着同步的光。
队伍最后是一个穿白大褂的瘦高男子，他推着的医疗车上放着一个圆柱形容器，里面漂浮着一个人脑状的生物组织，表面布满电路连接。
“主体样本运输中。”白大褂对着耳麦说，“准备接入第七区主控台。”
张阳听出了那个声音——樊德海！可这个“樊德海”看起来只有四十多岁，和他在启封城见到的那个佝偻老头完全不同。
克隆体队伍走远后，李安娜小声说：“那个生物组织，是次级主脑！他们在分散控制权！”
“跟上他们。”张阳示意白曦月照顾莫莉，“我要看看第七区到底藏着什么。”
众人悄悄跟着克隆体队伍，隧道逐渐变成人工开凿的现代化通道。
墙壁上出现了“第七区-严禁入内”的警示牌，还有血煞门的标志。
通道尽头是一扇巨大金属门，樊德海通过虹膜扫描进入，克隆体队伍跟在后面。门快关闭时，李安娜抛出一个小装置卡在门缝中。
“三十秒干扰。”她快速操作平板电脑，“可以骗过安全系统。”
他们溜进门内，躲在一堆货箱后观察。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地下空间里，排列着数百个培养舱，每个舱内都漂浮着一个克隆体。
更吓人的是，这些克隆体不只有苏明哲，还有张阳熟悉的其他高手，包括几位已经“死去”的阎罗殿前辈！
中央控制台上，樊德海正在将那个人脑组织接入系统。“主脑同步率 65%，”他看着屏幕数据，“再有两小时就能完全控制克隆军团。”
一个克隆体走过来报告：“影武者大人，地面防御已部署完毕。白家残部正在向昆仑墟撤退。”
张阳瞳孔猛地一缩——影武者就是樊德海！这个看似无害的老头，竟然是黑风寨真正的掌控者！
“很好。”樊德海，或者说影武者，露出满意的笑容，“等主脑完全激活，我们就能……嗯？”他突然转向张阳他们藏身的方向，“有老鼠溜进来了。”
警报声突然响起，红色警示灯照亮整个地下空间。
数十个克隆体同时转向货箱，他们左眼的红色晶体亮起危险光芒。
“跑！”张阳大喊，同时掷出一把银针。
银针在空中分裂成数百根，暂时挡住了克隆体的追击。
众人向最近的出口狂奔，身后是整齐的脚步声。
李安娜边跑边向身后扔出几个小球，小球炸开形成烟雾屏障。
“左边！”白曦月发现一条狭窄的维修通道，“通向上层！”
他们挤进通道，张阳殿后。他快进入通道时，一个克隆体突破烟雾，像利爪般的右手直取他咽喉！
张阳侧身躲避，但肩膀还是被划破。鲜血涌出瞬间，他背上的莫莉突然睁开眼睛——眼睛完全血红！
“清除威胁。”机械化的声音从她口中发出，一道血红光束从她指尖射出，精准命中克隆体的左眼晶体。
克隆体惨叫着倒地，晶体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把张阳掀进通道。
通道内，莫莉挣脱张阳怀抱，悬浮在半空中。
她的头发无风自动，周身环绕着血色能量。“目标锁定，”她看向通道深处，“执行净化协议。”
“莫莉！”张阳想去拉她，却被李安娜拦住。
“别碰她！”李安娜大喊，“血蔷薇人格完全觉醒了！”
莫莉，或者说血蔷薇，转向张阳，血晶瞳孔中没有任何情感。“第七区必须净化，”她抬起手，掌心凝聚出一个微型血色漩涡，“包括你们。”
血色能量要爆发时，隧道深处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够了，蔷薇。”
这个声音让血蔷薇动作顿了一下。张阳转头看去，一个佝偻身影从阴影中走出——正是他在启封城见过的那个“樊德海”！
更让人震惊的是，随着这个樊德海出现，地下空间里的影武者突然捂住头，痛苦嚎叫。“不可能！”影武者的脸开始扭曲，“你已经……”
“死了？”佝偻的樊德海冷笑，“你只是我的失败实验品，也配取代我？”
张阳一下明白了——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老头，才是真正的樊德海！那个掌控黑风寨的“影武者”，不过是他多年前制造的克隆体！
血蔷薇的瞳孔开始闪烁，红色与黑色交替变换。“主体，冲突……”她的声音断断续续，“识别，不能……”
真正的樊德海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装置，按下按钮。
血蔷薇立刻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坠落，被张阳一把接住。
“带她走。”樊德海丢给张阳一个数据芯片，“这里面有你们需要的一切。现在，我要清理门户了。”
克隆体大军已经突破烟雾屏障，向这边涌来。
樊德海，真正的黑风寨—寨主？挺直了佝偻的背，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骇人的红光。
“游戏该结束了，”他对自己的克隆体说，“你们这些残次品。”
他话音刚落，整个地下设施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天花板开始坍塌，培养舱一个接一个爆裂。影武者发出不甘的怒吼，但很快被落下的巨石淹没。
“走！”白熙辰拉起张阳，“他在启动自毁程序！”
众人沿着维修通道拼命向上爬，身后是接连不断的爆炸声。
他们终于冲出地面时，整片戈壁都在塌陷，黑风寨的建筑一个接一个沉入地下。
远处，朝阳正从地平线升起。莫莉在张阳怀中恢复了正常呼吸，但她眼角仍有血泪滑落。
“芯片里有什么？”白曦月喘着气问。
张阳把芯片插入李安娜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一份名单和地图。
他看清最上面那个名字时，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阎罗殿现任枯苦堂堂主，莫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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