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了什么？”
李建国的瞳孔一缩，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茶杯。
“风险跟利益从来都是并存的，没有足够的好处，他们怎么可能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何雨柱说到这里的时候，唇角的肌肉跟着微微上翘。
“所以……”
刘爱红的眼睛也跟着眯了起来。
“我断定他们手里掌握的东西应该很少，甚至，可能也就仅仅只限于这么一个零件！”
“所以，他们是故意让我们发现这次的泄密事件，然后……”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刘爱红的额头上顿时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然后借着这次事件，让他们的人，或者被他们控制的人，能够有机会接触到全套的图纸！”
随着何雨柱的猜测出口，整间会议室里忽然一下子再次安静了下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可以排除掉现在的这些知情人？”
斟酌了很久之后，刘爱红这才顺着何雨柱的思路继续开口。
“我觉得已经接触到核心机密的那些人，可以直接排除在外，毕竟，要是他们泄密的话，对方根本就没必要搞这么多花样了！”
“我们的目标应该放在那些马上，或者，已经可以接触到一小部分机密的人员中！”
何雨柱的话说完之后，直接用手中的粉笔将已经暂时被隔离起来的几个工程师的名字用力的全部抹去。
“可即便是这样，这个嫌疑人的范围还是太大了，能不能把范围再缩小一点……”
李建国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头疼的看着另外一边墙上写着的那些所有知情人的名单。
他们一共只有三天的时间，手头真的能够派得上用场的人加在一起也就是二十来号人。
可需要审查的人员加在一起，至少有六七十号，这个工作量根本不是三天能够完成的呀！
顺着李建国目光的方向，看了一眼墙上的名单之后，刘爱红也斟酌着措辞试探着开口：
“那我们能不能从泄密途径上来查，先找出泄密的人，然后再顺藤摸瓜？”
“这当然是个办法，但是，我不觉得我们能够在三天内把他们给挖出来，他们既然敢这么做，肯定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过，如果你坚持的话，也可以分出一部分人来继续追查！”
刘爱红毕竟是做刑侦出身的，对于他的看法，何雨柱倒是也没有全盘否决。
“算了，还是听你的吧，我们的人手本来就不够用，要是再分兵的话，恐怕只会更麻烦……”
苦笑了一声之后，刘爱红还是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还有一个问题，能够被筛选进入这个计划的人，本身他们的资料就已经被严格筛选过了，我们再来翻他们的资料真的有用吗？”
“没错，我觉得老刘说的有道理，上面都已经严格审查过的资料，我们再来审查真的有用吗？”
刘爱红的话说完之后，李建国也跟着开口。
“你们说能够进入这个计划的人里面，三十岁以下的人，会有彻头彻尾的敌特吗？”
“我觉得几乎不可能，毕竟这样的绝密计划上级在考虑人选的时候，首先考虑的肯定是政治倾向，然后就是他们平时的表现，那些敌特想混进来，我觉得不太可能！
而且，那些铁杆的敌特，绝大部分年龄应该都在三十到五十岁左右，接受过多年的训练，才能够执行这种长时间的潜伏任务，那些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基本上都是长在红旗下，不可能是铁杆特务！”
犹豫了一下之后，刘爱红率先表态。
“没错，所以，我们要从两方面来考虑，三十岁以上的人员，严查他们的经历，家人身体状况，只要他们的经历之中有没有办法落实的，家人有重大疾病的直接纳入审查名单，三十岁以下的人员，首先调查家人的身体状况，婚姻状况，然后调查他们的财务状况，以及他们平时的言论，最近有无反常举动！”
何雨柱的话说完之后，无论是刘爱红还是李建国看向他的时候目光都开始变得有些复杂了。
“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看着他们两个奇怪的眼神，何雨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拆开你小子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你小子特么是真的把人性给玩明白了！”
刘爱红的嘴角抽了抽之后，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没错！”
李建国也跟着点了点头，何雨柱的分析虽然简短，但是，见微知着，从这几句话里面就能够看得出来，这小子算是把人性给琢磨明白了。
能够让一个人背弃自己的理想和信仰的，除了家人的身体状况之外，恐怕也就只剩下爱情、金钱、权力这三种东西了。
“既然有了方向，我看咱们就开始行动吧，我想让人把所有人的资料全都搬过来，准备好挑灯夜战吧！”
听着何雨柱的话，刘爱红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你资本家啊！我们才刚回来好吧？最起码也给我们个吃饭的时间吧！”
“边吃边看吧，我让人把饭菜送到这里来，你也把你的人全都叫过来吧，老子不过了，香烟浓茶我管够，饿了给你们准备宵夜！”
“早就听说你小子中华烟都是论条藏的，赶紧把存货给我拿出来！”
“滚粗！”
三人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开始招呼起了自己的人。
很快，整个大办公室里面就坐满了他们召集起来的精英。
“你们先看着，我就跟处长报告一下我们的发现！”
看到最后一张资料被摆到了会议桌上，何雨柱直接朝着外面走去。
……
“连长，你怎么不开灯啊？”
伍安邦的办公室里，何雨柱才刚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黑暗之中抽烟的伍安邦。
“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伍安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问道。
“已经有了方向，只不过，嫌疑人的范围还是有点太大，我们的人手可能有点不足！”
何雨柱说完之后，赶忙把自己的发现，还有他们三人的猜测全部说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说，已经接触到核心机密的这些人可以排除泄密的嫌疑？”
听完了何雨柱的话之后，伍安邦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绪明显高涨了不少。
“可以这么说，因为，要是他们泄密的话，对方的做法根本就没办法解释了！”
虽然手里没有证据，但是何雨柱还是坚定的相信自己的推理。
“柱子，这里没有外人，咱们两个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不光是我自己的意见，也是首长的意见，现在被圈进嫌疑人里面的几个工程师，虽然都是难得的人才，可他们全部都有海外留学的经历，如果他们进入安全调查处的隔离审查的话，很难保证某些人不会出于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小题大做，所以……”
伍安邦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表达的十分明显了。
听着伍安邦的话，何雨柱愣了一下之后，也很快反应的过来，现在是一九五八年，这种事情属实是要小心啊！
“连长你放心吧，我会尽力的，就算没办法找出幕后嫌疑人，我也一定会尽力帮他们摆脱嫌疑！”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人手的问题我现在去跟首长反映，看看能不能再抽调一批人过来！”
解开了心结之后，伍安邦的情绪明显稳定了很多。
从伍安邦的办公室出来之后，何雨柱也一头扎进了那些资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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