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蹙起眉，努力回想刚才的事，却只记得自己在酒吧喝酒。
然后......
浴室的水声突然停了。
秦泽猛地站起身，却因为宿醉而踉跄了一下。
他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快速穿上。
衬衫的扣子还没扣完，浴室的门就开了。
李梦妍裹着浴巾走出来，看到秦泽已经穿好衣服，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泽哥哥......”她试图靠近，“你喝醉了，我就......”
秦泽的眼神骤然变冷，猛地转身，一把掐住李梦妍的脖子，将她按在墙上。
“你疯了？就这么S吗？非要送上门？”
李梦妍被吓到了，浴巾滑落在地。
她抓住秦泽的手腕，眼中满是惊恐和委屈：“我......”
“闭嘴！”秦泽松开手，声音冷得像冰。
说完，抓起西装外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公寓。
李梦妍瘫坐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
秦泽推开家门时，已经是凌晨。
玄关的感应灯亮起，在空旷的客厅投下一片暖黄的光晕。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孩子们的房间，推开门。
秦跃和秦念并排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对不起......”他低声说，轻轻关上门。
自从白慕然出现后，他就开始乱了分寸。
那个和宋惜希一模一样的女人，让他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秦泽走进浴室，打开花洒。
冰冷的水冲刷着他的身体，却冲不散心中的愧疚。
想起白慕然惊恐的眼神......
“希希......”他低声呢喃，任由水流冲刷着脸庞，“如果你还在，一定会骂我是个混蛋吧......”
洗完澡，秦泽站在镜子前。
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擦干身体，秦泽换上睡衣，轻手轻脚地走进孩子们的房间。
他在床边坐下，轻轻抚摸着秦跃的头发。
“爸爸保证，”他低声说道，“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
清晨，幼儿园门口。
秦跃牵着秦念的小手，目送张阿姨离开。
两个小家伙正准备进园。
突然，秦念拽了拽哥哥的袖子。
“哥哥，你看！”秦念指着马路对面，“那个女人是不是妈妈？”
秦跃顺着妹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正站在煎饼摊前排队。
她侧着脸，长发随风轻轻飘动。
“好像......”秦跃眯起眼睛。
“我们去看看嘛！”秦念拉着哥哥的手就要往对面跑。
“等等！”秦跃拉住妹妹，“爸爸说不能乱跑。”
“可是如果是妈妈？”秦念眨着大眼睛，“爸爸不是说妈妈去很远的地方旅游了吗？说不定她回来了！”
秦跃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周围。
“那......我们偷偷过去看一眼，马上就回来，好不好？”
“好！”秦念开心地点头。
两个小家伙手拉手，趁着老师不注意，溜出了幼儿园。
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马路，朝着煎饼摊跑去。
白慕然正专注地看着摊主熟练地摊煎饼。
昨天路过这家小店，看到很多人排队，她就想试试看是不是真的这么好吃。
“阿姨......”一个软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白慕然转过身，看到两个可爱的小家伙正仰头看着自己。
小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子，眼睛大大的。
小男孩则是一脸警惕，却又不自觉地往妹妹身边靠了靠。
“小朋友，怎么了？”白慕然蹲下身，柔声问道。
秦念看着眼前这张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脸，突然红了眼眶：“妈妈......”
白慕然愣住了。
看着小女孩眼中的泪水，感觉心脏猛地揪紧。
“妈妈......”秦念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她紧紧抱住白慕然的腿，“你为什么去旅游这么久都不回来......”
秦跃虽然没有哭，但也红了眼眶。
他拽着白慕然的衣角：“妈妈，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白慕然僵在原地，感觉周围的目光瞬间聚集过来。煎饼摊前排队的人们开始窃窃私语：
“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孩子认错人了吧？”
“看着挺像的，不会是抛夫弃子的那种吧......”
白慕然感觉脸颊发烫，她蹲下身，试图解释：“小朋友，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
“你就是妈妈！”秦念哭得更凶了，“照片上的妈妈就是这样的！爸爸说你去旅游了，可是你为什么都不给我们打电话......”
秦跃也忍不住抽泣起来：“妈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了......”
白慕然看着两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家伙，一时间竟说不出否认的话。
轻声哄道：“别哭了，我们先到旁边去好不好？”
她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走到路边的长椅上。
秦念和秦跃一左一右紧紧挨着她，生怕她跑掉似的。
“告诉阿姨，“白慕然柔声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妈妈你怎么连我们的名字都忘了......”秦念委屈地扁着嘴，“我是念念，这是哥哥跃跃......”
白慕然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努力保持微笑：“那你们爸爸叫什么名字？”
“秦泽！”秦跃抢着回答，“妈妈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白慕然感觉一阵眩晕。
自己和这个男人杠上了吗？
“妈妈，”秦念拽了拽她的袖子，“我们回家好不好？爸爸也很想你......”
白慕然看着两个孩子期待的眼神，感觉喉咙发紧。
自己应该立刻否认，应该打电话叫警察，可是......
“好，”她听见自己说，“阿姨送你们回家。”
白慕然刚牵着两个孩子走到车边，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站住！”一个中年女老师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这位女士，请等一下！”
紧接着，两个保安也追了上来，警惕地看着白慕然。
“老师！”秦跃松开白慕然的手，跑到老师面前，“这是妈妈，不是坏人！”
“妈妈？”老师狐疑地打量着白慕然，“可是我们从来没见过......”
“真的是妈妈！”秦念也跑过去，拉着老师的衣角，“妈妈从很远的地方旅游回来了！”
园长这时也赶到了。
她看了看白慕然，又看了看两个孩子，眉头紧锁：“这位女士，很抱歉，我们需要核实一下情况。请你跟我们到办公室等一下。”
白慕然无语地摊了摊手：“我真的不是......”
“妈妈，“秦念突然抱住她的腿，“你不要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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