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怪了，怎么都是来看二大爷的？三大爷，就没有一个人来看望一大爷吗？”
“是啊！一大爷可是厂里的七级工，徒弟也不少吧！”
大院众人议论道。
“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账我可是一笔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绝不会有错！”闫埠贵有些不满道。
“那这么说来，还真就没人来看一大爷！”
......
眼瞅着自己的糗事就要传开了，易中海连忙扯开了话题。
“都给我安静！正开着会呢！”
“我们正在讨论贾东旭忘恩负义的问题，怎么就扯远了！端午那天，我特意吩咐过了，让徒弟们别破费，这不是很正常吗！”
被他这么一呵斥，人群的议论声顿时就散了，但这个理由太过牵强，显然没多少人相信他的话。
但贾东旭却不惯着他：“三大爷的本事，就不用我多说了吧？那在咱们南锣鼓巷，可是出了名的！连鸽子飞过咱们院儿，都要留下二两鸟屎！”
此言一出，众人被逗得哄堂大笑。
闫埠贵更是气红了一张老脸，完全没有一丝文化人的风度：“贾东旭！现在是在讨论你的问题！你在瞎说什么呢！”
“咳咳...得罪了，三大爷，莫怪莫怪，我这就是打个比方！”
“之所以出现这么大的差距，就是因为咱们二大爷在教徒弟的时候，绝不藏私！手把手的教人家真本事！”
“是吧，二大爷！您来给大家说说，您手底下现在有多少高徒了？”贾东旭利用完阎老抠，也不忘再捧一手刘大胖。
他知道，只要自己拿捏了另外两位大爷，那易中海在院儿里，就独木难支了！
刘大胖见到话头指向自己，当即自豪的说道：“嗐！贾...东旭你说得不错，我老刘这些年零零总总也收了8个徒弟了，现在光五级锻工，那就有三个！只要拜师不是太晚，那最低也是个三级工！”
哗！！！
此言一出，不少人看向刘海中的目光，都闪烁着意动之色。
他们没想到二大爷收徒弟是真教本事啊！不少人已经在琢磨着改天带自己的亲戚上门，要是能拜在刘海中门下，那以后工级绝不会低了！
“不愧是咱们院儿的二大爷！不说别的，就光教徒弟这一块儿，您是这个！”前院的李大胆忍不住夸赞道，同时还不忘竖起大拇指。
他也是轧钢厂的锻工，只不过工级至今还卡在二级，要不是年纪比老刘还大上两岁，他都要厚着脸皮拜师了。
刘海中乐呵呵地笑了起来，今天这个全院大会，是他成为大院调解员以来，最痛快的一次！
就在众人心思百转之际，贾东旭转而把矛头指向了易中海：“一大爷，您呢？除了我之外，您手底下还有哪些高徒？”
面对贾东旭这个逆徒的故意刁难，虽然知道这小子就是在明知故问，但他确实不得不接招。
易中海满头黑线，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没法正面回答贾东旭的问题，一旦他说出实情，他不光要名誉扫地，这次大会同样会功亏一篑。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一道洪亮的嗓门声打破的沉默。
“贾东旭！你怎么能这么和一大爷说话呢？！他可是你师父，藏一手怎么了？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
“时间长了，自然会把真本事教给你了！”何雨柱替易中海辩解道。
对于技艺传授这一点，他何雨柱可是深有体会。
就拿他学厨来说，三年帮工，三年学徒，就算出师以后，也还得给师父效力两年！
这可都靠熬啊！
此时见贾东旭对自己师父这个态度，他自然就坐不住了。
此言一出，易中海又回到了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好像自己从未有错，一切都是贾东旭忘恩负义导致的。
贾东旭没想到傻柱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看来他还是低估了易中海对他的思想控制。
“柱子，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你说时间长了，那多久算长？”
“就拿你学厨做比方，你师父教你真正手艺之前，你学了多久？熬了多少年？”
傻柱闻言，愣了愣，显然贾东旭的回答他没有想过。
他不禁回想起自己十几岁被何大清带去丰泽园学厨的日子，满打满算，如果何大清不走，自己继续留在丰泽园的话，顶多六年时间。
“如果我没有进轧钢厂，继续学厨的话，差不多六年时间吧！”傻柱坦然回答。
贾东旭闻言，点了点头：“六年！咱院儿里也有不少人都在轧钢厂工作，你们应该都知道，不管是锻工还是钳工，一到三级，都是初级工！”
“只要当师父的稍微提点几句，自己再努努力，三年转正，三年升三级那都不是什么稀罕事！”
他的话得到了不少院里人的认同，大妈们问了自家丈夫，也都知道贾东旭说得没错。
“那我来告诉你！易中海的徒弟，进厂十多年，没有一个考过三级的！”
“柱子，你现在还觉得这合理吗？这正常吗？”
“如果你去学厨，辛辛苦苦打杂十多年，师父都不让你上灶炒菜，你乐意吗？”贾东旭平静反问道。
这下何雨柱彻底傻眼了，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深深的看了易中海一眼，缓缓坐了回去。
‘要真是像贾东旭说的这样，别说他不愿意了，他爹何大清都能气得从保定飞回来砍了他师父！’
今天的对话，让何雨柱开始意识到，这个自己最尊敬的一大爷，为人似乎也不是那么正派！
一旁的许大茂见易中海难堪，连忙落井下石道：“卧槽！怪不得一大爷家逢年过节没人上门呢！”
“十几年不教手艺，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要是我啊，就给他送两斤砒霜，毒不死算他命大！”
“怪不得要绝户呢！原来是亏心事做多了！”
......
易中海看着许大茂带一帮小年轻说自己的坏话，特别是听到那句‘绝户’的时候，终于破防了。
他忍不住大骂道：“许大茂！你胡说八道什么你！”
“我怎么就胡说八道了！只准你做亏心事，还不准咱们说句公道话了！？”许大茂嘴硬还击。
“你！你许大茂就是个坏种！再给我胡说！咱们院儿里可容不下你！”
此时的易中海已然气昏了头，居然当众威胁起许大茂。
看到火力突然转移，贾东旭不禁感叹道：“还有高手！？”
就在这时，王主任冰冷的话语从前院传来。
“是谁在口出狂言！！！”
（这句话在剧中，是文革时期，成为纠察队长的刘大胖说的，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哈哈哈，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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