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羊汤，吃羊肉，喝马奶酒！
来到草原吃到的第一顿羊肉，竟然是在自己的老丈人这！
还别说，老丈人就是心疼女婿。
外面白毛风遮天蔽日。
屋内，女人和被叫做海日的小姑娘，没有跟腾格尔一样，一个劲的灌酒。
一个是保护区，一个是贫困的地区。
酒这种东西对于他们来说还是特别珍贵的。
但尽管如此，见客人来了，依旧杀了一头小羊羔。
足以见得草原上的人是多么的好客。
老丈人小口喝着酒，仿佛在品尝马奶酒的凛冽。
海日则一个劲的吃着羊肉，仿佛许久没有吃过一样。
陆星河第一次挺到吃羊肉，那娇嫩的手把羊排，吃的他满嘴流油。
沾上一点韭菜花，吃起来满满都是奶香味。
让陆星河完全忘记了刚刚和小羊羔一起抵抗白毛风的友情。
“尊贵的客人，你是来自哪里，不是这边的人吧。”
女人见自家胡日根不说话，好像也习惯如此。
一个劲的跟陆星河聊天。
“我在东北来的，是来看望巴图的。”
毕竟打草原狼这件事是需要保密的。
人多口杂，万一传出去，容易给朱老爷子留下祸端。
“东北？”
听到这两个字，一直沉默寡言的老丈人抬头看向陆星河。
“东北哪里？是黑省么？”
“对！就是在黑省过来的。”
“那你们那边过的好么？环境恶劣吗？还有。。你们那边的知青过的怎么样？”
老丈人此时十分急迫，想要说什么，却只敢问知青的情况。
“还好，我们那边穷是穷了点，但还能有一口饭吃，大部分知青都返城了，只有一部分成分有问题的还留在知青点。”
陆星河眯起眼睛，观察起老丈人的表情。
嘴角上扬，强忍着笑意回道。
“返城了？那。。。哎。。。”
老丈人欲言又止，反而是海日用黝黑的袖子擦了擦嘴，好奇的问了起来：“干爸，你的女儿不是在黑省么？她也返城了么？”
干爸？
那这个中年妇女才和老丈人有关系呗。
那还好，起码说明老丈人没有老牛吃嫩草。
“这个。。这个不太清楚，我的身份你也知道，有些情况，哎。”
提到两个女人，老丈人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
不过还是提起杯子，跟陆星河干了一杯。
老丈人不问，陆星河也不说。
他们这种下乡，跟城市里的工人光荣下乡可不一样。
保持现状总比让老丈人多想要好。
特别是心里有着牵绊，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才能坚持的活下去。
一碗羊汤喝下去，酒也下去了两碗。
众人这才开起了话匣子。
特别是两个男人之间，勾肩搭背，无话不说。
在陆星河的旁敲侧击下，老丈人才说出了他和女人之间的关系。
这个女人的男人一大家子在放牧的时候出了意外，连人带羊全都没有回来。
按照他们的话说，这是长生天在收人命，是他们破坏了草原的惩罚。
而老丈人则认为，全都是人为的。
草原如此辽阔，就算出了什么意外，都不会有人发现的。
如果只是天灾，不能一头羊都回不来。
不过都过去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老丈人也是在放羊的时候，见到蒙古包被抢走，被其他人赶出来的娘俩可怜。
也就收留了娘俩。
只要不嫌弃这里破旧，也算有个过日子的地方。
至于两人是不是搭伙过日子。
陆星河没有细问。
都叫老公了，那还有啥问的必要了。
怪不得前世的时候，老丈人没事酒带着他去内蒙打猎。
他当时还以为老丈人这是忆往昔峥嵘岁月。
没想到这里还藏着一个人呀！
这点一定要记住，等老丈人今年平反之后。
怎么也要当作把柄，讹老丈人一笔。
不管外面多冷，只要一喝酒，屋内也就热乎起来。
陆星河喝到兴起，将外面的羊皮大衣脱了下来。
而里面穿的那个刚刚弄死的羊皮桶子，瞬间就将海日给迷住了。
“狼皮？新鲜的狼皮？这是你打的么？”
海日一脸渴望，加上那可爱的小雀斑。
陆星河差点有那么一瞬间看痴了。
“啊？嗯呢，是刚打的，本来要带回去，这不遇到了白毛风么，就直接用了。”
狼皮桶子完整的价钱比较高。
向他将头尾都跟砍掉，只为了裹在身体里方便取暖所用的话。
那就算浪费了。
不过听到陆星河能猎杀草原狼，不仅是海日。
就连老丈人都瞪起眼睛！
能杀狼的，在草原上会被称作为巴图鲁。
不是所有的草原人都会杀草原狼。
你看那玩意跟狗似的，但依旧能被当作草原的图腾。
就是因为草原狼但凡聚集到二十多头后，其战斗力几乎可以横扫草原上所有的动物。
这一次淘狼窝，要不是曹老爷子托人送来的那些56半，就凭那一两把辽13.
还有套马杆的手艺，估计所有人都要跟着狼一起去长生天了。
“你能打狼？怎么打，这边最近闹狼灾，老朱头那边损失惨重，你能去帮帮忙么？”
“老朱头？大哥你认识老朱头？”
陆星河舔着脸叫着大哥。
等回去把这事学给何小雨，在晚上做运动的时候，给自己涨涨辈分。
增加点情趣。
“嗯？你也知道？”
“巴图说那是他们的恩人，带着我去打过一批狼。”
“还要靠巴图，他是个好人，一家人都是好人，特别是他的姑娘腾格尔，要是我有儿子，一定要让他娶了腾格尔，
那真是一个善良的好姑娘呀！”
陆星河撇了撇嘴，你这想法还挺多。
自己只有两个姑娘，心里没数呀！
不过看到老丈人状态不错，他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重生回来，他改变了太多的事情。
但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尽量旁敲侧击的让其他人去做。
就怕蝴蝶的哪个翅膀扇错了。
再给蒙省放羊的老丈人给扇死了。
相比于跟何小雨的爱情，他更想要见到老丈人平反归来的那一刻。
特别想跟他说一句，你的女人我这一次保住了。
不过再次见面，那种激动的心反而淡了下去。
就像多年的老友一样，一个说，一个听，酒杯一撞就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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