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或不信，都无法改变事实。你已经踏入了这里，就注定要与轮回之力纠缠下去。”
她的手指轻轻一挥，周围的光点再次汇聚，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
旋涡中，一幅幅画面快速闪过，有他曾经经历过的战斗，也有他从未见过的场景。
每一次画面的切换，都让他的心跟着震颤。
“这些都是……我的过去和未来？”
李长聚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
黑袍女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步走到旋涡的边缘，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其中的一幅画面。
李长聚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幅画面上，瞳孔微微收缩。
画面中，他站在一片荒芜的大地上，手中的魔神戟已经断裂，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滴落，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他的身边，站着几个模糊的身影，似乎在对他低语些什么。
“这是……我吗？”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黑袍女子的手指轻轻一挑，那幅画面逐渐放大，直到他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脸。
那张脸上满是疲惫与绝望，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转瞬之间，他的视线望去——一张熟悉的脸掠过。
苏清绝、白舒月、萧红鸢、林小碗、慕容呆呆、苏妙妙……死，她们全部都死了。
他的身前和身后空无一人，举世皆寂。
“这就是你未来的可能性之一！”
黑袍女子的声音依旧淡漠，仿佛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李长聚的心猛地一沉，他不愿意相信这样的结局，但画面中的绝望气息却如此真实，仿佛已经刻进了他的骨髓。
“不可能！”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决，眼神中燃起了一丝不甘的火光。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李长聚几乎怒吼。
黑袍女子轻轻收回手指，旋涡中的画面逐渐消散，光点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像是顺从的仆从。
“未来并非固定，每一个选择都会带来不同的结果。
你能否改变这一切，取决于你自己的决心！”
黑袍女子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韵律。
她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那双冰冷的眸子始终注视着李长聚，仿佛在窥探他内心最深处的挣扎。
李长聚的眼神逐渐从迷茫转为坚定，手中的魔神戟微微颤动，戟身上的符文再次亮起微弱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间，寒意与炽热交织，仿佛在体内酝酿着一股即将爆发的力量。
“你说的对，未来并非定数！”
李长聚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我不接受那样的结局，也不会让它发生。”
黑袍女子轻轻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很好，这才是我期望看到的态度。”
李长聚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带着一丝探寻与警惕。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直地盯着黑袍女子，手中的魔神戟微微抬起，戟尖的寒光在黑暗中闪烁不定。
黑袍女子并未立即回答，而是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划过虚空。
周围的黑暗仿佛被她拨开了一层纱帘，露出了隐藏在深处的景象。
那是一幅幅破碎的画面，像是被打碎的镜子，每一块碎片中都映照着不同的场景——
有的血腥，有的宁静，有的充满了毁灭的气息。
“阻拦？”
她的声音低沉而冷漠，像是从遥远的地底传来，“我没有必要阻拦你。
轮回之力本就是一把双刃剑，既能斩断命运的枷锁，也能反噬自身。
我何必去阻拦一个将死之人？”
李长聚的眉头紧锁，目光在那些破碎的画面上游移。
他看到了自己在战斗中倒下的场景，也看到了他在一片废墟中孤独站立的画面。
每一个画面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入他的心脏，带来一阵阵隐痛。
“将死之人吗？”
他的声音略微沙哑。
“或许你早就已经死了呢？”
黑袍女子轻轻一笑，笑容中没有一丝温度，反而带着几分讥讽。
“什么意思？”
李长聚猛然一惊。
“或许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你过去的你的投影呢？”
黑袍女子笑道：“人最可悲就是见众生，不见真我！”
“你自以为掌控了一切，但实际上，你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看清。
轮回之力并不是你想象中的救赎，它会让你看到你最不想看到的东西，会让你陷入无尽的痛苦与挣扎。”
她抬起手，指尖划过虚空，那些漂浮的光点再次汇聚，形成了一条蜿蜒的光路，通向黑暗深处。
“如果你真的想要改变命运，那就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但记住，每一步都将伴随着代价！”
闻言，李长聚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条光路上，脚下的虚空仿佛变成了坚实的地面。
他没有犹豫，抬脚踏上了光路的第一步。
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从脚底涌上来，渗透进他的血脉，仿佛在与他体内的轮回之力产生共鸣。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承担！”
他的声音坚定，步伐稳健，一步一步向着黑暗深处迈进。
黑袍女子的身影渐渐淡化，最终消失在了虚空中，只剩下她的声音在李长聚的耳边回响，“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你是否能够扭转它，就看你自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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