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这是怎么了？有啥话不能在家里讲啊？” 江宁颇为无奈。
此时，江海川拉着江宁来到村东头的大河边上。
“宁儿，你老实跟我说，你老婆苏梦是不是大明星？”
江海川此时越想越觉得可疑，儿媳妇如此漂亮，比那些大明星还美，而且穿着打扮都贵气十足，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定然出身富贵。
“爸，瞧您这话说的，难道漂亮女孩就一定是明星啊？”
江宁对父亲有这样的想法感到好笑。
确实，农村人对明星关注不多，自然觉得这么漂亮的女孩应该是某位大明星，不然怎会如此漂亮。
江海川直勾勾地盯着江宁，继续问道：“宁儿，那她不是大明星，家境肯定也不简单吧？”
江宁举起大拇指，微笑着说：“嗯，老爸您这回总算猜对了，您儿媳妇梦梦是苍南市‘苏氏集团’的总裁。”
“什么？苏氏集团的总裁？什么总裁不总裁的？我还总统呢。” 江海川十分气愤，觉得儿子这会儿有些吊儿郎当。
江宁哭笑不得：“哈哈，老爸您要是总统，那我就是总统的儿子啦。”
江海川一巴掌拍在江宁的后脑勺上：“少在这儿没个正形，赶紧说事，小梦到底什么来头？”
江宁说：“爸，都说了，梦梦是苏氏集团的总裁，就是说梦梦是一家集团公司的老板，这下您明白了吧。”
江海川瞪大眼睛：“什么？一家集团公司的老板？”
江宁张开双手，比划着：“是啊，公司规模很大很大的。如果我之前的公司这么大，那梦梦的公司就有这么大。”
江宁先弄出一个拳头大小来比喻之前的公司，再撑开双臂来比喻苏梦的公司。
江海川支支吾吾地问道：“那，那，那儿子，你是不是吃软饭的？你，你给我打的三百万，也，也是小梦给你的？”
江宁没好气地白了父亲一眼：“爸，我给您打的钱全是我自己挣的，我没跟您儿媳妇要过一分钱，好不好？”
江海川用审问的语气说：“你没跟小梦要钱？你哪来那么多钱？我和你妈可知道你前几天才失业。”
江宁只得实话实说：“爸，我真没跟梦梦要过钱。这样，爸，我问你，您有没有看过华音里‘少年奶爸’的视频？”
“没有，我和你妈看那视频干啥？华音视频也就你妈晚上偶尔打开看看广场舞。”
江宁接着追问：“那爸您有没有听我妈说过昨晚舞神的视频？”
江海川听到儿子说舞神的视频，他支支吾吾，脸上还泛起红晕：“这，这，这个……”
“爸，到底有没有啊？”
江宁也是无语了，自己老爸怎么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脸色还显得不好意思。
江海川深吸一口气：“有，昨晚你妈接到你李婶电话，问为啥没去跳舞，然后就跟你妈嘀咕起舞神的事
挂了电话，你妈就拉着我搜索舞神一起看视频。”
江宁不怀好意地问：“然后呢？”
江海川装作若无其事地说：“然后，然后，我和你妈就不自觉地一起跟着踩地板，跳起来了。”
江宁饶有兴致地继续追问：“还有呢？”
江海川恶狠狠地看着江宁：“没了，还能有啥？咦，不对，你说舞神，扯偏了吧，这跟你挣钱有啥关系。”
江宁咧着嘴大笑：“爸，您和我妈有没有看那个《情罪》的舞蹈啊？”
江海川羞红了脸，矢口否认：“没有。”
江宁微笑着，嘴角上扬：“爸，您没觉得《情罪》的舞蹈里那个男的像您儿子，那个女的像您儿媳妇吗？”
听到江宁的话，江海川退后几步，仔细端详起江宁：“还别说，里面那个跳舞的跟你身材挺像，嗯，是啊，还有那个女的跟小梦也很像，不会真的是你们俩跳的舞吧？”
江宁狡黠地笑道：“是呀，爸，您不是说您和我妈没看过《情罪》的舞蹈吗？”
江海川咳嗽两声：“咳咳，我也就和你妈看了一下，跳了跳，其他没啥。”
江宁点点头：“嗯，爸，我相信您。”
只是那表情，怎么看都像是 “我信你个鬼” 的样子。
江海川有点恍然大悟：“宁儿，咱父子俩不说那些有的没的，你不会说你挣的钱都是从那些视频里来的吧？
听说很多网红都靠这种流量挣钱，是不？”
江宁微笑着说：“爸，这件事您就烂在肚子里吧。不要告诉别人那个舞神是你儿子哦。
昨天白天为啥那么多人来咱家，是因为我之前跳的一个舞被人偷拍了。
然后一堆人查到我的信息和咱家的信息，才会有那么多人堵在老家，还有苍南市我和梦梦的别墅。”
江海川问：“那为啥今天又都跑了？”
江宁得意地说：“因为，您儿子用另一个账号拍了这个‘舞神’的视频，上了热搜榜第一，所有人都关注‘舞神’，谁还会去关注我那个被偷拍效果不好的视频。”
江海川似乎明白了什么：“我懂了，儿子，你这叫驱狼吞虎，对吧？”
江宁竖起大拇指：“嗯，还是老爸厉害，一点就透，也可以说是祸水东引。
所以视频里，您儿子戴着美猴王的面具，您儿媳妇我后期做了马赛克处理，这样，就没人知道视频里的人到底是谁了。”
江海川惊讶地问：“儿子，那你的钱就这么一夜之间赚这么多？”
“爸，您想哪儿去了，我给您看看啊，这个是我的另一个账号‘少年奶爸’。
您看看，这里面都是我介绍炒菜厨艺的视频，您看这可能是人家给我的打赏金额，还有这是华音跟我签的签约金。”
江宁想了想，还是让父亲母亲都清楚，免得他们认为儿子是吃软饭的。
要是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相信，那外人更会觉得自己是吃软饭的。
于是，江宁不停地翻动金额数据记录给父亲江海川看。
这让一直看着的江海川一愣一愣的：“嘶，不是吧，儿子，这些人是不是傻啊，脑子有问题啊，钱不能这么撒啊，打赏就这么多啊。
这要是在咱们村，都能买好几万斤粮食啊，不对，几十万斤啊。”
江宁收起手机：“爸，现在您相信您儿子不是吃软饭的了吧？”
“嗯，不像，我就说嘛，你是我们江家的人，怎么可能是那种吃软饭的命，你，你爸我，还有你爷爷……” 江海川说到江宁的爷爷时，喉咙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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