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再次笼罩云海市。但今晚的夜，对于某些人来说，注定不会平静。
陈凡再次换上了那身便于行动的深色夜行装备，戴上口罩和帽子，如同融入黑暗的影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资料中显示“蛇眼”近期最常出没的一家地下赌场附近。
这家赌场隐藏在一个废弃工厂的地下室里，入口极其隐蔽，外面还有好几个放风的马仔。寻常人根本不可能找到，更别说混进去了。
但这对陈凡来说，并非难事。
他没有选择从正门硬闯，而是在工厂外围绕了一圈，利用【强化观察力（高级）】仔细探查着建筑结构和安保漏洞。很快，他就在工厂侧面一个不起眼的通风管道口，发现了一个可以潜入的缝隙。
他身形如同灵猫般，悄无声息地钻进通风管道。管道内漆黑狭窄，布满灰尘，但对他来说如履平地。【强化观察力】让他能在黑暗中视物，【敏捷13】的柔韧性和协调性让他能轻松通过各种障碍。
他在如同迷宫般的通风管道里快速穿行，【危险感知（高级）】则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指引着他方向，并避开了所有可能存在的监控探头和红外线报警装置。
很快，他就来到了地下赌场的正上方。透过通风口的格栅，他可以清晰地看到下方乌烟瘴气的景象：刺眼的灯光，喧嚣的叫喊声，弥漫的烟味和酒气，以及一张张因为赌博而变得扭曲、或兴奋、或绝望的脸孔。
他的目光快速扫视着赌场内部，寻找着目标人物——“蛇眼”。
资料显示，蛇眼右眼有疤，身材偏瘦，喜欢穿着花哨的衬衫。
很快，陈凡就在一个玩“百家乐”的赌桌旁，找到了一个符合特征的身影！那人正叼着烟，眯着眼睛，紧张地盯着牌桌，右眼那道狰狞的疤痕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正是蛇眼！
陈凡注意到，蛇眼身边并没有带保镖，似乎对赌场的安保很有信心。而且，他此刻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赌局，似乎输了不少钱，情绪有些烦躁和不甘。
好机会！
陈凡没有立刻下去，而是继续观察，并悄然开启了【读心术（初级）】。
“妈的！又输了！这个月的‘信息费’都快输光了！……不行，得想办法捞回本……要不，把‘夜枭’给的那个‘紫瞳’的消息，再卖给出价更高的那家？……不行不行，‘夜枭’那帮人太狠了，要是被他们知道我一鱼两吃，非得把我剥皮不可……”
蛇眼的内心想法，如同电影般清晰地呈现在陈凡脑海中！
果然！蛇眼不仅和“夜枭”有联系，而且还知道关于“紫瞳”（由美）的消息！甚至……还有其他买家？！
这个发现让陈凡心中一凛！看来，盯上由美或者她背后秘密的，绝不止“深渊之手”一家！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必须立刻控制住蛇眼，把他知道的所有信息都榨出来！
陈凡不再犹豫。他看准了赌场内一个监控死角，也是离蛇眼位置不远的一个杂物间。
他悄无声息地从通风管道滑下，如同落叶般轻盈地落在杂物间的角落里。
然后，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气，推开杂物间的门，装作一个普通的赌客，朝着蛇眼所在的赌桌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用【危险感知】扫描着周围。赌场里虽然人多混杂，但并没有感知到特别强大的气息，大部分都是些普通赌徒和看场子的混混，对他构不成威胁。
他走到蛇眼旁边，故意撞了他一下。
“哎哟！没长眼睛啊？！” 蛇眼本来就输钱心烦，被人一撞，立刻火冒三丈地转过头骂道。
当他看清撞自己的是一个戴着口罩帽子、看不清面容、但眼神冰冷的陌生年轻人时，愣了一下，随即更加嚣张起来：“小子！你他妈……”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抓住了他的手臂！紧接着，一个冰冷而充满威胁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蛇眼先生，跟我来一趟。有些‘生意’，想跟你谈谈。”
蛇眼心中大骇！他常年在江湖上混，瞬间就意识到自己遇到了硬茬！对方不仅知道他的外号，而且这力气和气势，绝对不是普通人！
他下意识地就想挣脱呼救！
但陈凡怎么可能给他机会？【力量13】、【敏捷13】、【格斗大师】！再加上出其不意！
陈凡手臂微微用力，蛇眼就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同时，一股冰冷的杀意笼罩了他，让他后面的呼救声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别逼我在这里动手。” 陈凡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乖乖跟我走，或许还能保住你这条小命。”
蛇眼吓得浑身发抖！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敢反抗，眼前这个神秘人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扭断他的脖子！他只能如同被牵线的木偶般，被陈凡半推半搡着，朝着赌场后面一个相对僻静的VIp休息室走去。
周围的赌徒和看场子的混混虽然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但看到蛇眼那副惊恐顺从的样子，以及陈凡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都没敢上前多管闲事。
进入VIp休息室，陈凡反手锁上门。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蛇眼终于能开口说话了，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
陈凡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将他按在沙发上，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我问，你答。说一句谎话，或者有半点隐瞒……”
陈凡伸出手，轻轻在蛇眼那只有疤的眼睛前晃了晃，“我不介意……让你另一只眼睛也体验一下黑暗的滋味。”
蛇眼吓得魂飞魄散！他能感觉到，对方绝对不是在开玩笑！那种冰冷的杀意是真实存在的！
“我说！我说！大哥！您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求您饶我一命！” 蛇眼彻底怂了，为了活命，什么江湖道义、职业操守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很好。” 陈凡满意地点头，“第一个问题，关于‘夜枭’，你知道多少？他找你买了什么情报？怎么联系他？”
蛇眼不敢隐瞒，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原来，“夜枭”确实是最近才通过暗网联系上他的。委托他调查云海市近期出现的“超凡事件”和“特殊个体”的信息，特别是关于一个可能拥有罕见精神天赋的“目标”（显然就是由美）的线索。“夜枭”出手非常阔绰，预付了一大笔定金。
蛇眼利用自己在本地的情报网络，确实打听到了一些关于陈凡（主要是捐赠国宝和格斗俱乐部的事迹，没涉及超凡能力）和之前仓库爆炸案（被定性为黑帮火并）的零散消息，但他并没有找到关于“紫瞳”由美的确切线索。
至于如何联系“夜枭”，蛇眼表示他们一直都是通过暗网上的加密通讯进行联系，他根本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和位置。
“不过……大哥！” 蛇眼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补充道，“虽然我联系不上‘夜枭’，但我知道……最近还有另一伙人也在打听‘紫瞳’的消息！而且出价比‘夜枭’还高！他们……他们好像是……东瀛人！”
东瀛人？！
陈凡心中再次一震！难道是日本国内的势力？是冲着由美来的？是想救她？还是……另有所图？
“他们是什么人？怎么联系你？” 陈凡立刻追问。
“我……我也不知道他们具体是什么来头，只知道带头的是个说话很客气、但眼神很阴鸷的中年男人，身边跟着几个一看就是高手的随从。” 蛇眼回忆道，“他们是通过一个道上的朋友介绍联系上我的，给了我一个一次性的卫星电话号码，让我有‘紫瞳’的消息就联系他们，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卫星电话号码！这可是重要线索！
陈凡立刻让蛇眼将那个号码报了出来，并牢牢记下。
他又详细询问了关于那伙东瀛人的外貌特征、接触细节等。蛇眼都一一作答，不敢有丝毫隐瞒。
问完了所有问题，陈凡看着已经如同烂泥般瘫在沙发上的蛇眼，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这种靠出卖情报、左右逢源、唯利是图的家伙，死不足惜。
但他并没有立刻杀人灭口。留着这条“毒蛇”，或许还有利用的价值。比如，可以让他故意向“夜枭”或者那伙东瀛人传递一些假消息，混淆视听，为自己争取时间。
陈凡冷冷地警告蛇眼：“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如果你敢泄露半个字，或者再跟‘夜枭’、那伙东瀛人有任何联系……”
他再次用手指了指蛇眼的另一只眼睛。
“不敢！不敢！我绝对不敢！” 蛇眼吓得屁滚尿流，赌咒发誓。
陈凡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拿出手机，将刚才逼问的过程也悄悄录了音（多留一手总是好的），然后将蛇眼打晕，把他藏在了休息室一个隐蔽的柜子里。
做完这一切，他才整理了一下衣服，若无其事地离开了VIp休息室，混入赌场的人群中，悄然离开了这个罪恶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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