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家生子！”萧百川下意识的觉得玉璇玑的问题恐怕不是什么好问题。
“大人，那这小厮哥的证词可作不得数！”玉璇玑接下来的话果然没让萧百川失望。
“为什么作不得数？”萧百川有点急眼了。
“众所周知，家生子虽没签死契，但比死契更严。家生子连同其父母家人的生死全掌握在主家手里，他生死都被捏在你手里，还不是你想要怎的就怎的？既如此，他的证词如何作数？”
“言之有理！”裘府尹抚须颔首。
“我还有证人。”
“何人？宣他上堂。”
裘府尹正待示意衙役去门口领人。萧百川却期期艾艾的道：“她去公婆老家侍疾去了，就是户部赵大人的老家。”
萧百川一早就想让萧玉荷随他上堂作证，但尚书府的管家告诉他，大少夫人去乡下老家侍疾婆母去了。他这才无奈叫小厮出面作证。但不想小厮还未出一言，就被玉璇玑给驳的哑口无言。但他还是想临死挣扎一下，用户部尚书的名头压压京兆府尹。
“萧县子，你这是在玩弄本府？”裘府尹都被萧百川气笑了。你让一个无法到堂作证的人来作证。你这是闹哪样？这是公堂，不是茶驿酒肆。难怪同僚们都说靖安侯是个志大才疏，脑袋空空的花瓶，还真是一个花瓶。再说你抬出赵尚书又有什么用呢？现在京中谁人不知。赵尚书压根就看不起萧县子。他更是听说赵尚书在朝堂上直接参了萧县子一本，参他欺压外嫁女，枉为人父！
“萧县子，您的证人是谁？”玉璇玑明知故问。
“我女儿萧玉荷，也是你们绛芸轩的贵宾卡持有者。”
“大人，此证人也作不得数。道理与这小厮哥近似。所以萧县子以作不得数的证人来证明自己，实非明智。我合理怀疑萧县子是明知货物是假，为了暴利，依旧出售。我的证人就在大堂口，大人随时可以传唤。基于萧县子明知故犯，还请大人予以重罚以示惩戒。依据大越律，明知故犯者，杖五十。售假者，赔偿苦主十倍获利。据我们统计，萧县子出售价货已赚一万二千三百多两银子。抺去零头，萧县子当赔我绛芸轩干十二万三千两白银。又因萧县子所作所为，严重影响了我绛芸轩的声誉，造成我降芸轩口碑下滑，客人流失。我家掌柜统计过，自萧县子兜售假货伊始到现在，已流失一成客人。基于萧县子是明知故犯，我绛芸轩也要追责这一成客人流失所造成的损矢，依据我们绛芸轩的日常流水，当赔偿我绛芸轩六千八百两白银。除此之外，萧县子还得在四个城门口张贴告示，向我绛芸轩道歉。”
裘府尹：不是，到底是你在判案还是我在判案？不过，貌似说的都是有律可据啊。
玉璇玑：我徒弟说这叫先声夺人，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萧百川知道今日栽了。刚才他还说大堂口围了一堆有些熟悉的贵妇人是做什么的，合着都是给这绛芸轩仍东家作证的啊！
“萧县子，你可有反驳？”
反驳，萧百川他怎么不想反驳？但怎么反驳呢？人证？人证被驳回了。自己的女儿不知是避而不见还是真有其事，反正就是不能到堂。唯二的两个经手人，一个不作数，一个不到堂，你让他怎么反驳？
“既然萧县子无话可说，待本府询问过玉东家的证人后，再判。”
证人很配合，因为玉东家说了，这次她们买到假货的损失，由售假者赔偿，绛芸轩再每人送一份绛芸轩茶点以示歉意。本来自己买到假货，心情已经够糟了。现在却有绛芸轩东家为他们出面，提出赔偿诉讼。这样的良心商家，怎能不支持？
裘府尹询问证人的时候，萧百川整个人都是懵的。偏偏那些特意挑选的证人，还都不是萧百川能轻易得罪的。因为，她们的背后，都是某某某大人，也是昔日与他同殿为臣的同僚。现在已是日暮西山的他，连反驳的勇气都没。他怕自己一反驳，到时候被她们背后的人联合一参。自己连县子的爵位都保不住。
玉璇玑：音音挑的这些证人真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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