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歉？”张不凡有些结巴的说着。
很难想象之前那两只把他们当猴耍的乌鸦，此时竟然会低声下气的说出这两个字来。
“是的，人类，怎么还不开门？”雾尼说着又在玻璃门上笃笃的敲了两下。
“不对不对，这乌鸦绝对有问题，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隔着玻璃也能道歉，非让我开门干什么？肯定是有着其他目的。哼，臭乌鸦诈我一次就算了，还想骗我第二次？没门！”
思索了片刻后，他在心底得出来这么一个结论。
抬头对上盯着自己的灼灼目光，张不凡试探性的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们上次还差点杀了我和我的朋友，谁知道这次是不是又想对我出手？”
雾尼是一头的点点点，卧槽上次到底是谁要杀谁啊？
要不是有主人留下的保命手段，它俩早就被蓝金色长剑串成串了。
从始至终它们都只是想检验自己负责的奇点候选人达不达标，纯纯是因为那个叫做贪婪的家伙，召唤出来个无法控制的玩意儿才导致后来的事情发生。
嗯，绝对不是它们的责任。
双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当中，雾尼和福金这次是带着满满的诚意，为之前它们鲁莽的行为而道歉的。
不过这个人类显然是不相信它们，要是强行闯入的话，只会让它们的形象在对方心里更加的糟糕。
但若是得不到张不凡的原谅，就这么回去的话又得被主人丢进小黑屋里关上十天半个月了。
撒谎是没有意义的，它们俩都是主人创造出来的产物，在主人面前完全没有隐秘可言。
这时，一直没开口说话的福金总算是梳理完了羽毛，它淡淡的说道：“你不是有真言术么，用真言术发誓不就好了。”
闻言，雾尼漆黑的眼眸一亮，两只翅膀就像是人的手臂一样，做出了个拳掌上下碰撞的动作。
“诶，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茬？”
“切，因为你的脑子只有瓜子仁大小。”福金顺嘴嘲讽了一句。
雾尼没好气的瞪了它一眼，要换做以前它俩早就开始撕逼了，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先完成。
它看向张不凡，语气诚恳的说道：“人类，真言术你知道吧？本大人可以用真言术发誓，绝对不会有恶意。”
张不凡眉头微挑，如今他不是刚入门的菜鸟了，调查组平常看似清闲得很，但实际上要掌握的知识可不少。
熟读根据现有的异能种类编撰出的异能百科大全，就是调查组新人的必修课程。
张不凡的记忆力是相当不错，况且这些内容对他来说很是新鲜，读起来完全没有小时候背出师表的痛苦。
从加入到现在为止，他已经记下了异能百科大全上80%的异能介绍。
真言术作为数量不多的A级强度异能中的一种，又和权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张不凡对此记得是相当清楚。
“嗯……如果是真言术发下的誓言，那倒是有一定的可信度嗷。不过不能只听它们的一面之词，我自己还得上一层保险才行。”
他微微颔首，脸上做出一副仍旧有些担心的表情，“可以是可以，但你们得接受我的限制，这样我才放心。”
两只乌鸦的视线当即就落在了他手中的扑克牌上，没受过影响的福金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
可有着惨痛回忆的雾尼，在心底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见它俩答应下来，张不凡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那开始吧，我先来。”
得到两只乌鸦的同意后，他捏着扑克牌念诵道：“禁止做出伤害我的事。”
话音落下，方片K应声破碎，化作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向两只乌鸦，让它们再难产生出对张不凡的恶念。
随即雾尼也开始了真言术的吟唱，尖喙上最内圈的纹路亮起，充斥着规则之力的声音自它口中响起：
“雾尼和福金不会眼前的人类产生敌意，如若不为，天打雷劈，神形俱灭。”
为了能够取得张不凡的信任，雾尼竟然动用了规则的能力发誓。
顷刻间，这片空间内的规则悄然发生了改变，只要它俩还在这间出租屋里，就没法对张不凡动手。
做完这一切后，张不凡才打开玻璃门放它们进来。
两只乌鸦扑扇着翅膀，落在他的电脑桌上。
雾尼用翅膀捅了捅福金，小声倒数着三个数。
而后两只乌鸦身子朝前一倾，异口同声的说道：“对不起，之前给你和你的朋友带去麻烦了，十分抱歉，还请原谅我们。”
张不凡愕然的看着两只乌鸦，只觉得有些荒唐。
乌鸦不仅会说话，还特么的会躬身道歉。
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是世界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哈哈，超能力都有了，两只会说话道歉的乌鸦又算个屁啊。”他在心底安慰着自己。
为了表示诚意，两只乌鸦足足保持这个姿势一分钟才起身。
雾尼头一歪，看着他说道：“好了，人类，之前的误会就一笔勾销了哈，希望你不要太介意。”
张不凡嘴角微不可察的抽动了一下，勾销？除了勾销他能干啥呢？
张不归都装死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以他自己的实力，还不被对面按在地上摩擦。
他往前坐了坐，想伸手拿桌上的水喝一口。
经过这么些天的训练，现在的他精神力足够抵挡住权柄大部分的反噬，不至于用完就嗓子哑了，但依旧有些干涩。
福金像是察觉到他的意图，很上道的蹦跶到水瓶边上，用身体把水瓶往他这边推了推。
一边的雾尼似乎有些懊恼，这么好的机会竟然被这只臭乌鸦给抢了。
张不凡有些诧异的接过水瓶，咕咚咕咚的猛灌了好几口才说道：“你们，还有别的事么？”
错失良机的雾尼抢先说道：“有的有的，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就跟着你了，主人说了，在你成长起来之前，我们必须一直承担保护你的责任。”
“哈？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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