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挽州无奈。
是他不想跟方时亲近吗?
离着那么远,加上方时本来就冷淡的性格,即便他上赶着主动示好,方时也不给他机会啊。
而且方时性格心智早已成型,他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继父,除了给钱,还能怎么亲近?
贺挽州觉得方时没把这里当成自己家,跟他关系不大,主要原因在莫美华。
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方时跟莫美华不亲近。
他们亲生的都不亲,更别说他一个继父了。
贺挽州觉得自己很冤枉,不过他可不敢跟莫美华这么说,说了莫美华能把他吃了。
外面天寒地冻,贺挽州不敢让莫美华出去,挡在门口,好声好气哄着莫美华回去。
莫美华跟护崽子的母狮子似的,发疯般对他又打又骂。
贺挽州小心翼翼护着她的肚子,一句嘴都没有还。
动静太大,惊动了原本在房间里的贺家松和阮秀香,两人出来查看。
看到门口的情况,贺家松隔老远就开始挥舞拐杖,瞪着贺挽州着急大骂。
“混账玩意!她都快生了,你说你惹她干什么!”
老两口着急忙慌跑过来。
阮秀香上前扶住莫美华,贺家松拿拐杖敲贺挽州,边敲边骂。
“我乖孙要是有个好歹,我打死你个不孝子!”
莫美华还算有点儿理智,知道阮秀香年龄大了,不敢用力,怕把她推倒。
阮秀香紧张地看了看莫美华的肚子,又皱着眉不赞同地看向贺挽州。
“你忘了医生怎么说的了?就不能顺着美华点儿?”
挨了贺家松几棍,贺挽州不禁苦笑。
他当然没忘记医生的话。
医生诊断了莫美华的情况,确定她产前焦虑情况严重,但又不敢开药,只能是尽量多陪伴关心,多顺着她,不要让她情绪激动。
他一直是这样做的。
但他也没办法让方时把他当成亲爸,把这儿当成自己家啊。
“我是想什么都顺着美华,可我也不是什么事都能控制啊。”
贺挽州无奈苦笑着摇了摇头。
一看贺挽州的表情,阮秀香就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儿了。
她这段时间一直亲自照顾莫美华,知道莫美华最大的心病是她大儿子。
那是想起来就心疼、流泪、舍不得。
阮秀香也能理解,毕竟人家母子俩在过去很长时间里,都是孤儿寡母的状态。
寡妇独子,那就是命根子。
阮秀香目光温和看向莫美华,轻声说:“美华,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慢慢说,没什么是不能解决的,你现在身子重,别累着了。小时不是也马上要回来看你了吗?你万一有点儿事,他能不担心吗?”
莫美华一听,狠狠瞪了贺挽州一眼,任由阮秀香扶着转身,回了客厅。
贺挽州轻轻松了口气。
几人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后,贺挽州给贺家松和阮秀香解释了刚才的事。
听到莫美华因为方时要住酒店,又哭又闹要离家出走,贺家松扶着拐杖头,在心里悄悄吐槽莫美华没事找事。
贺家松不喜欢莫美华,觉得她就是个自私的泼妇、奇葩,搅得家里不得安宁。
但架不住贺挽州喜欢,非要娶。
更架不住,莫美华居然怀上了他梦寐以求的孙孙!
他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当上爷爷。
为了能听乖孙喊声爷爷,贺家松也只能舔着脸向莫美华投降示好。
“不就是不想住家里吗?想那么多干什么?他肯定是觉得跟家里人还不熟,又带着女朋友一起回来的,跟我们住不方便。”
“你去问问,到谈女朋友年龄的男孩子,谁喜欢跟长辈住在一起?”
“他愿意他女朋友也不喜欢。”
贺家松敲敲地板,沉思片刻说:“这样,也别住酒店了,把隔壁那套别墅过户给那小子,当是我这爷爷送他的见面礼,离这儿几步路,跟在家里差不多,他们住着也自由。”
见莫美华看向他,贺家松沉下脸认真对她说:“你别总想着我们不把你儿子当一家人。”
“他跟我们是没有血缘关系,但跟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从一个肚子里出来,他们生来就是亲人,这点儿谁都改变不了。”
“再说了,这家以后肯定是小的的,都是你的孩子,只要你这个当妈的在,把不把他当一家人,还不是你说了算?”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安心心、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生下来什么都有。”
虽然不喜欢莫美华,但贺家松还是得希望她好。
谁让莫美华是他乖孙的亲妈呢?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乖孙成个没妈的孩子。
见莫美华安静没说话,像是被说通了,阮秀香连忙安排人过去收拾房子。
“那边别墅里什么都有,收拾一下就能住,等小时回来让他跟女朋友住那边,他们自在,离得也近,吃饭的时候打个电话,他们年轻人走得快,一会儿就过来了。”
阮秀香把贺挽州送过来的保温杯放到莫美华手里,温声劝她:“你想开点儿,小时就是不放心你才回来的,你好好的,他在外面才能安心工作不是吗?”
莫美华听进去了。
方时马上回来,她不愿意让儿子看到她不好的样子。
莫美华冷静下来,不想闹了,把杯子凑到嘴边,喝了一口温水。
其他三人同时悄悄松了口气。
贺挽州也发现了,要治莫美华,还是用方时最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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