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不是一直在国外打职业赛吗？怎么会来参加季安市的锦标赛？”
“听说是受邀来做慈善活动，顺便参赛。”余阳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他昨天刚到，机场都炸锅了，粉丝和媒体挤得水泄不通。”
刘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节奏：“张铁龙啊...”
“怎么，怕了？”余阳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我认识的刘夏可不是会未战先怯的人。”
“怕？”刘夏嗤笑一声，眼中燃起战意，“我只是在分析对手。”
余阳突然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那正好，我有个提议。”他直视刘夏的眼睛，“我们一起训练。”
刘夏挑了挑眉：“一起？”
“对，互相切磋，而且...”他故意拖长了音调，“我听说张铁龙每天训练六个小时，从不间断。”
刘夏的手指停止了敲击，他盯着余阳看了几秒，突然笑了：“不必了。”
余阳皱起眉头，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为什么？”
刘夏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阳光透过窗户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体情况有些特殊。”
他举起手臂，肌肉线条在阳光下若隐若现，“过多训练只会让我恢复得更慢，我只需要每天摆摆烂就能恢复实力。”
余阳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中的茶杯被他捏得咯吱作响。
他盯着刘夏看了半晌，突然自嘲地笑了笑：“天才果然跟普通人不一样哈。”
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失落，“我们这些凡人每天挥汗如雨地训练，在你眼里大概就像个笑话吧？”
刘夏察觉到好友的情绪变化，连忙坐直身体：“别这么说。”他伸手想拍余阳的肩膀，却被对方不着痕迹地躲开，“等我完全恢复了再陪你训练，到时候你想怎么练都行。”
余阳冷笑一声，眼神飘向窗外：“你这样让我想到一本小说。”
“什么小说？”刘夏好奇地凑近。
“《重生后每天摆烂就能变强》”
听到这个名字，刘夏突然对这本小说感兴趣了起来，毕竟自己确实是被星游兽杀死后原地重生的，但刚重生的身体只有以前20%的力量，什么都不用做，差不多每天能恢复2%，确实像小说中摆烂变强的主角。
但刘夏恢复的本就是他从前训练得来的力量，恢复到100%后仍需向以前一样训练才能变强。
“这小说不错嘛，哪个平台的？”
余阳一字一顿地说道，嘴角挂着讽刺的弧度，“这小说当然不错了，主角什么都不用做，躺着就能升级，把那些拼命修炼的配角衬托得像傻子一样。”
饭馆里突然安静下来，连段子连的钢琴声都停了。
刘夏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想起余阳每天天不亮就去训练场挥汗如雨的样子，想起他咬牙坚持到极限时的表情，想起他一次次被击倒又爬起来的倔强。
可即便如此，以他的天赋，恐怕永远都达不到自己四成实力。
在之后的锦标赛，几乎没有进入前十的可能。
这是天赋的差距，亦是命运的玩笑。
刘夏看到余阳的脸色不太对劲，心中有些慌乱，他连忙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想要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
“兄弟。”刘夏强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等我拿了冠军，把奖杯送给你，怎么样？”
然而，余阳并没有被刘夏的话所打动，他的脸色依旧阴沉。他猛地一甩肩膀，将刘夏的手甩开，同时怒声说道：“够了！”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刘夏猝不及防，他身体失去平衡，猛地撞向了旁边的桌子。
只听“砰”的一声，桌子被撞得歪向了一边，上面的东西也散落一地。
刘夏狼狈地稳住身体，有些惊愕地看着余阳。而余阳则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着，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你以为我需要你的可怜吗？”余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更不需要你的奖杯！”
“抱歉，我话说重了。”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先走了，你慢慢...摆烂吧。”
刘夏望着余阳离去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桌布。
段子连的钢琴声重新响起，却是一段略显忧郁的旋律。
“这，老板，”刘夏突然开口，“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有点过分？”
段子连头也不抬，手指在琴键上跳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余阳那小子，只是太要强了。”
……
男人缩在一根水泥柱后面，盯着不远处那辆白色汽车。车主是个瘦高个，刚刚下车，急匆匆地锁了车就往电梯走。
“菜鸟。”男人心里冷笑。
他看得清清楚楚——那人按了锁车键，但车灯没闪，说明根本没锁上。
男人大摇大摆走过去，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运气不错。”他翻着储物格，摸到一把零钱和半包烟。接着，他弯腰去检查方向盘下方，准备搭线点火。
突然——
砰！
驾驶座的车门被猛地拽开，一只大手狠狠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拖了出来！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已经挨了一拳，鼻血瞬间喷了出来。
“偷车？偷我的车？！”车主——那个瘦高个——竟然没走，此刻正瞪着眼睛，拳头捏得咯咯响。
男人想跑，但对方一把按住他的头，猛地往车门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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