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窑炼钢要不要了解一下？”
唐辰嘿嘿一笑，心里回了他们一句，但嘴上却什么都没说。
见二人不打算放过他的模样，只得无奈地说道：
“那法子你们不能用，用了属于违禁，会被诛九族的。”
顾秦二人互相对视一眼，都表示不信。
可任凭他们如何再问，唐辰怎么也不说了。
最后为了摆脱二人纠缠，乘着小舟上岛视察。
可是顾秦二人追着他跑上岛来。
上了岛，饶是二人有心理准备，可还是被眼前的场景惊了一下。
预想中满地残肢断臂的恐怖血腥场景没有，反而是许多倭寇趴在地上浑身抽搐中，七窍流血。
有得已经吐的周身都是，可还是没死。
穿兜裆布的那些俘虏稍微好点，只是一个个吓得跪在那里朝着某个方向朝拜，嘴里叽里咕噜里也不知说的是啥。
“刚才爆炸动静不小，这些人怎么没被炸死？我记得上次在江里都被炸死了？”
顾凯见到这奇怪一幕，问出所有人想问的问题。
“这些人应该是遇到过城防炮之类的攻击，有躲避炮击的经验。”
唐辰笑着为众人解惑，“只是这次跟以往的城防炮不一样，他们听见炮响后，选择趴在地上，结果第二个炸药包落下爆炸，产生的强震，将他们的五脏六腑都震伤了。”
“震伤了五脏六腑？”秦贞素蹙眉走到一名趴在地上，想要起来却起不来的倭寇跟前，指挥两名狼兵将那人翻转过来，命人当场开肠破肚察看。
刹那间的血腥，惹得大和尚阿弥陀佛念个不停。
唐辰则差点吐了。
“我说大姐，你就不能提前打声招呼，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
秦贞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要什么准备，你都能造出那么没良心的炮来，还见不了血？”
两世的经验告诉唐辰，任何时候都不要试图跟女人辨明事理，哪怕对方是个女将军。
本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原则，唐辰带着不知大和尚远远走开。
“这也忒不经打了，我只是放了一炮，全趴下了。”
四下看了看，见百多人都趴在地上，男的女的老的小的都有。
他从没想过，那一炮会有这么大的威力，竟然将这一窝全给端了，这让他没有一点成就感。
对手太弱，显得他也弱鸡。
“没劲，那个，那个蒋阿大，来，过来。”
唐辰转了一圈后，灵光一现地将捉刀卫的护卫首领喊了过来吩咐道：
“你，安排那些俘虏，将这些青壮的倭寇都扒光了吊起来，立在海滩上，在他们身上刻上一句话。”
“大人，刻，什么话？”蒋阿大注意到自家这位大人说的是刻，不是写。
“犯我……大郑者，虽远必诛！”
唐辰甚是臭屁地差点说秃噜嘴，将种话说出去，恐怕又要惹来没完没了的追问。
蒋阿大跟着你唐辰向来很少说话，在听到这句话后，很是稀奇地问了一个问题：
“大人，要不要将他们的手臂和腿脚都砍了，直接埋半截在沙滩上，省得砍树了。”
“人彘？”唐辰双眼一亮，诧异地望向蒋阿大，他的这位护卫统领，颇有吕某人的风华。
“阿弥陀佛！”大和尚又是一声佛号，本能地便要劝慰唐辰不要再造杀孽。
只是他的嘴还没张开，唐辰哪里已经接话道：
“这个主意不错，你去安排，看着能动的就给他们一把刀，让他们自己找人决斗，活下来的成为俘虏，死了的就做成人彘埋在沙滩上。”
血腥的命令一旦开始，整座岛上立刻充满了杀戮。
而最先死亡的便是那些老弱妇孺。
对于这些人唐辰直接命令，一把火烧了。
当顾秦二人同样转了一圈回来，见到那血腥残忍的人彘后，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这家伙可真是一个没良心的。”
“唉！”唐辰这下便不乐意了，好家伙你们开膛破肚研究人家的五脏六腑，不说没良心，怎么到了我这里只是砍掉四肢，便成没良心得了。
他要好好跟顾秦二人掰扯掰扯，只是二人似乎都想远离他，没人跟他闲扯。
待狼兵和捉刀卫搜刮了岛上的战利品后，众人便早早撤退。
只是日影横移，宽阔的海滩上留下一排排没有四肢的人彘，双眼流血地望着洒满金光的大海，诡异中带着深深的寒意。
风助船行，船借风势。
一日间，唐辰带着捉刀卫和狼兵，横行五座岛屿，挑了五个倭寇窝，杀了六百多人，俘虏了一百多人。
而那些俘虏人人带伤，人人神情惶恐，见到唐辰就像看到魔鬼似得，无人胆敢稍作违逆。
当唐辰带着船队准备回程时，他们这支如同幽灵般的船队消息，才隐约在倭寇圈子里流行开来。
可那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据说有打鱼的见到那一排排人彘后，当场吓疯了，同伴费力划回家中时，两个人都声称见到了地府开门，阴兵列阵。
而这两人受惊过度，先后不到半个月双双毙命，似得那一带海域一直流传着龙王走阴兵的传说。
只不过这些唐辰都不知道，他也没空知道。
当他回程时，好巧不巧遇到了汪老船头登岸。
许是真怕唐辰砍了这位投降过来的老船头，李三才竟将受降点选择在了松江府。
于是作为大江第一支流的黄浦江口，堵船了。
“前面是谁的船？怎么半天不挪动一下？”
“嘿，真是稀奇啊，平日里最多就是漕运的粮船，或者打鱼的渔船最多，今日怎么这么多海船进港？”
“谁去问一下，前面的怎么回事？还走不走？”
“喂，前面的，你们干嘛呢，向前走啊？”
黄埔江口上，一艘挂着秦字大旗的福船，与一艘挂着汪字大旗的倭船面对面对峙着。
两艘船中间横隔着漕运总督衙门的兵船，船上赫然挂着李字大旗。
李三才阴沉着脸，遥望福船，高声喝道：
“秦总兵，还是老夫奏请朝廷将你从桂西请来的，你这不帮老夫的忙便算了，怎么还帮外人的忙，倒打一耙，这便是桂西的待客之道吗？”
秦贞素放下手中的千里镜，自旁边狼兵手中接过，一个铁皮卷成的喇叭，朝着李三才喊道：
“总督大人，见谅，秦某只是听命行事，如今这兵符握在孙抚台手里，他让卑职听候调遣，那卑职只能听候调遣，您私自招降倭寇，不得朝廷允许，是违反朝廷法度的，看在朋友的份上，卑职劝你还是随我一道灭了这帮倭寇吧。”
此言一出，铿锵，刀出鞘的震响，一阵连着一阵。
整条江面上迅速弥漫起肃杀戾气。
汪清眯了眯，望着福船上那个一身虎扑服的小小身影，哈哈大笑道：
“唐小友，你这……怎么学会躲在娘们身后了？老夫现在已经接受朝廷印信，成为平江将军了，不怕诛九族的话，你就过来杀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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