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坚站在赫拉神殿前,感觉自己像个上门推销的保险员——而且还是那种明知道客户会摔门,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敲门的倒霉蛋。
说实话,他宁愿再去跟阿波罗打一架,也不想面对这位神后。赫拉看他的眼神,总让他想起以前宗门里那位最严厉的师叔——你永远不知道她下一秒是会挑刺还是直接动手。
深呼吸,他对自己说,就当是去拔老虎的胡须。
带路的宁芙仙女回头瞥了他一眼,眼神里的轻蔑几乎凝成实质。石坚假装没看见,心里却在嘀咕:等哪天我把你们家金苹果树都搬空,看你还嘚瑟。
神殿比想象中还要奢华。到处都是金灿灿的装饰,亮得晃眼。石坚暗自撇嘴,这审美,跟暴发户似的。不过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他得把戏演好。
赫拉端坐在神座上,像尊完美的雕像。要不是石坚敏锐地察觉到她指尖微微的颤动,几乎要以为她真的如此镇定。
说吧。神后的声音冷得像冰,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石坚露出职业化的微笑:神后陛下,我是来为您分忧的。
这话说得他自己都想笑。但戏还得演下去,他继续道:我所炼之道身,有一特性名为万古长青...
他故意停顿,观察赫拉的反应。果然,听到二字,神后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
有戏!
石坚趁热打铁,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解万古长青的妙处。他刻意把语速放慢,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晰,就像在给最迟钝的学生讲课。说到容颜与权柄,与道同存时,他特别加重了语气。
赫拉的表情依然冰冷,但石坚注意到她放在扶手上的手指收紧了。这细微的变化让他信心大增——就像钓鱼时感觉到鱼线被轻轻扯动。
空口无凭。赫拉终于开口,我凭什么相信你?
等的就是这句!
石坚微微一笑,指尖凝聚起一丝太初之气。这感觉就像魔术师要亮出压轴戏法,他刻意让动作显得优雅而神秘。
当道身的虚影在空气中浮现时,整个神殿突然安静了。
那不是普通的分身虚影,而是蕴含着道韵的显化。周围的鲜花开始疯狂地绽放、凋零、再绽放,仿佛在瞬间经历了无数个春秋。连那些傲慢的宁芙仙女都看呆了,有个特别年轻的甚至忍不住惊呼出声。
石坚用余光瞥见赫拉的身体微微前倾。虽然很快又恢复了端庄的坐姿,但那一瞬间的失态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想起以前在集市上见到的场景:最精明的买家在遇到心仪之物时,总会先假装不在意。赫拉现在的表现,跟那些买家如出一辙。
永恒的魅力...不可动摇的权柄...石坚轻声重复着这几个关键词,像在念诵咒语。他知道这些词对赫拉意味着什么——那正是她千百年来最深的执念。
道身虚影继续演化着玄妙的道韵,时而化作流转的星河,时而显化生灭的轮回。石坚刻意控制着展示的节奏,既不让赫拉看够,又不让她失去兴趣。
这就像喂鸽子,不能一次撒太多粮食,要一点点来,让它们始终围着你转。
突然,赫拉站起身。这个动作太过突然,吓得旁边的侍女差点打翻果盘。
你...神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确定需要金苹果?
石坚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越发恭敬:若得生命本源点化,或可窥得一丝真正永生的奥秘。
他特意强调二字,暗示现在赫拉拥有的不过是伪永恒。这话说得相当冒险,但他赌的就是赫拉对青春的执念。
神殿里静得能听到花瓣飘落的声音。赫拉的目光在石坚和道身虚影之间来回移动,显然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石坚保持微笑,心里却在疯狂吐槽:快点决定啊大姐,维持这道身虚影很费力的好不好!
就在这时,道身虚影突然波动了一下——这是能量不稳的征兆。石坚心里一紧,赶紧加大法力输出。这意外反而帮了他,让展示效果显得更加真实——就像珍贵的宝物总是难以维持稳定。
赫拉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她的眼神变得更加炽热,仿佛看到了确凿的证据。
明日...神后终于开口,声音干涩,明日此时,再来。
石坚心里骂了句脏话,面上却恭敬地行礼告退。走出神殿时,他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真是要命。他抹了把冷汗,这比跟泰坦打架还累。
回工坊的路上,石坚一直在复盘刚才的表现。哪个环节可以更好,哪句话应该换个说法。想到赫拉最后那个眼神,他又忍不住笑了。
那眼神他太熟悉了——就像赌徒看到必胜的牌局,明知可能有诈,却抵挡不住诱惑。
接下来...他自言自语,该想想怎么把金苹果弄到手了。
这让他想起小时候偷桃子的经历。首先要引开看门狗,然后要算准时机,最后还得准备好退路。现在他要偷的虽然不是桃子,但道理是相通的。
工坊里,赫菲斯托斯正在打磨一件盔甲。见石坚回来,他头也不抬地问:成功了?
还没,石坚耸肩,不过鱼已经咬钩了。
火神难得地轻笑一声:祝你好运。
石坚看着赫菲斯托斯的背影,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位火神,到底站在哪一边?
不过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他需要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决战。毕竟,拔老虎胡须这种事,一次失手就可能万劫不复。
窗外,夕阳给奥林匹斯山镀上一层金边。石坚望着那片金色,突然觉得,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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