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忱抬起头，一双黑眸认真看着她，“我怕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你要是有任何不适，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温软摇摇头，“我真的没感觉有什么不适，不然早就发现了。”
她就是没有一点不舒服，要是有，第一个怀疑双胞胎和白臣干了什么。
听到温软的回答，池忱这才松了口气，重新把她搂入怀中，“你不知道，当我和沈谕发现他们的计划时，我有多害怕。”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些可怕的画面，“虽然医生说他们的技术对你身体影响微乎其微，但我还是想让你去做个全面检查。”
他手臂微微收紧，又怕弄疼温软赶忙放松，“沈谕联系了医学团队，他们实验室有全球最先进的.……”
他欲言又止，终究咽下了\"基因检测设备\"几个字。
温软靠在车座椅上，“就找个医院检查一下不就行了？”
就体检一下，正规医院应该都可以。
池忱神色少见的显出几分执拗，“我想让伦敦那家医院的团队亲自检查，他们的设备能检测出最细微的激素波动。”
他指尖摩挲温软腕间手链，声音低哑：“就当，让我安心。”
“好吧。”温软累了。
本来就跑了两个小时，吃饭吃一半闹这么一出。
池忱看着她疲惫的面容，心中满是怜惜，轻轻把她搂入怀中，“睡一会，到了我叫你。”
车子停下，温软还没睁开眼。
池忱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中一片柔软，动作轻柔的抱起。
下车后，他抱着温软走进别墅，轻声唤来管家吩咐备餐。
沈谕处理好事情已经傍晚。
他输入密码打开门，别墅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夜灯，池忱在沙发上打盹，听见动静立刻惊醒。
沈谕：“她睡了？”
他放轻脚步走向温软房间，隔着门缝看见她蜷在被子里的轮廓，指节抵着门板停留了许久。
“她睡了，明天我带她去检查。”池忱跟着沈谕站在门口，知道他肯定有很多问题想问，于是一起来到书房。
沈谕垂眸整理袖口，银白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那家实验室我联系好了，明天直接过去。她的检查报告，我要第一时间看到。”
池忱转身走向窗边，天际线在暮色中亮起灯火，“我会一起。沈谕，他们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指尖无意识敲击着窗面，玻璃映出紧绷的下颌线。
“我知道，他们想要的是同一个人，注定不能和平共处。”沈谕转身的时候目光扫过书架上的茶杯。
书房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勾勒出分明的轮廓，“我可以和你合作，共同制衡他们。但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能再单独行动。”
池忱转身凝视沈谕，指尖在钢琴键上虚按了一下，像在回应某种无形的节奏，“合作没问题，但……”
他忽然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我什么时候单独行动过？”
沈谕眼神平静，“来之前，我说过自己的秘密，我也想知道你的。”
书房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窗外的风轻轻吹过，吹动了窗帘。
池忱手指缓缓摩挲着钢琴键，琴键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我的秘密，你确定你能承受得住吗？”
沈谕走到钢琴旁，指尖掠过琴键，发出清脆的声响，眼神坚定看着他，声音低沉而有力，“我想，我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不是吗？”
池忱侧头望向窗外，夜色渐深，远处的霓虹灯在玻璃上投下斑驳光影。
他指尖在琴键上按下一个低沉的音符，“这是你我合作的唯一理由。但记住，我的底线，不想任何人跨越。”
池忱指尖悬在中央c键上方许久，琴箱里传来细微的共鸣声。
“三次重生……每次靠近她，都会让她的人生轨迹更糟。”池忱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嗓音沙哑：“所以我只能当旁观者。直到这次，我决定主动改写。”
沈谕瞳孔微缩，指尖无意识蜷起抵在冰凉的琴盖上，“所以你之前那些奇怪的言行，都是因为这个？”
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墙上的老座钟发出沉闷的滴答声。
池忱指尖琴键被按下，像是内心压抑已久的情绪在释放，“那你呢？那些预知梦境，就没有让你感到害怕吗？”
沈谕想起那些不断重复的梦境，看着窗外的夜色，心中五味杂陈，“我更害怕失去她。所以，我们必须合作。”
他曾经把梦当梦，看着现实和梦境重叠。
他希望，她的“妹妹”，随心所欲活着。
池忱指尖沿着琴键边缘缓缓滑动，把关于温软和虚拟意识体的事说出来。
“Zero不仅篡改了她的记忆，还试图操控她的行为。”他猛地按下一个和弦，琴箱里回荡着尖锐的颤音，“我绝不会让它再接近她。”
Zero不知道在哪，但只有消失才好，也必须消失。
沈谕听到温软过去几次被“死亡”的结局，语气带着少见的狠厉，眼底浮现病态的偏执，“Zero必须被彻底清除，不管用什么方法。”
池忱手指停在琴键上，神色凝重，“那三个疯子，他们是关键。没有那半手稿，盛烬就无法连接虚拟意识体，也就无法销毁Zero。”
他眉头紧锁，陷入沉思，抬头看向沈谕，目光坚定：“必须找到。”
找到，温软才会完全恢复自己的记忆，明白之前的一切都是Zero的操作，分辨现有记忆什么是她自己的。
凛从阳台阴影中走出，把那半手稿递出，“池忱，你要的东西在这，但如果你敢伤害她，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沈谕一眼就认出了凛。
这个少年是杀手，和季琛的关系，梦境里和温软的关系……
池忱神色冷淡，目光平静看着凛，“把手稿给我，你可以走了。”
他向凛伸出手，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凛把手稿递到池忱手中，盯着他的眼睛冷冷开口：“我要确保她的安全，在你们销毁Zero之前，我要一直陪在她身边。”
沈谕上前半步攥住手稿边缘，银白发丝随着动作微动，嗓音裹着雪水般的冷意，“她的安全，我会用命担保。但你，别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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