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药老结结巴巴的，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本就想着在老友何老面前显摆显摆，过一把高人的瘾，顺便等着何老来向自己请教炼丹技巧呢。
好不容易何老都快要相信这丹方是他自己改良的了，谁能想到孔明这家伙，偏偏挑这个时候闯进来。
这下可好，自己的小心思全被戳破，就像被人扒光了底裤一样尴尬。
“到底怎么回事啊？老药，你刚刚不是还口若悬河的嘛，怎么孔明一来，就跟个闷葫芦似的不吭声了？”
何老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说道，“行吧，你要是不说，我直接问孔明不就清楚了。”
说罢，他转头看向孔明，“孔明，你刚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儿？”
“那个……”孔明挠了挠头，这才反应过来难怪之前药老一直对他挤眉弄眼的。
可当时他实在是太兴奋了，脑子里全是那个好消息，根本没心思去琢磨药老的暗示。
“嗯？”何老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怎么，这事儿还成机密了，不能跟我说？”
“何老，您可别误会，我没这个意思，只是……只是……”孔明苦笑着，眼角的余光偷偷瞥了一眼药老。
“得得得。”药老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没好气地说道。
“这丹方啊，是一个小兄弟给总部的。这两天我一直在钻研，好不容易有点成果，就想在你面前炫耀炫耀，结果被这小子给搅和了，你呀你呀，真是不让我省心。”他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药老，我真不是故意的呀。”孔明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来之前他特意打了两个电话，可都没人接。那边陆小兄弟还在等着回复呢，他总不能一直晾着人家吧？
再说了，那可是改良版的真气丹丹方，每耽搁一秒，他都觉得是在浪费大好机会，简直就是罪过。
“是一个小兄弟给总部的？”何老听到这话，惊讶得嘴巴张得老大，“你的意思是，这丹方居然是一个年轻小兄弟改良的？”
“没错。”药老看了一眼正处于惊愕状态的何老，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可能不太相信，但这就是事实。你之前看我炼丹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好多地方都做得不对？”
“这个……”何老的老脸微微一红，下意识地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一炉丹药。
“我之前看那小兄弟炼制气血丹的时候，跟你当时的想法一样，觉得他好多操作都有问题，结果……”
“结果咋样？”何老忍不住急切地问道。
“结果人家炼制出的十枚气血丹里，有九枚是极品气血丹，还有一枚……竟然是天品气血丹！”
“什么！天品！”何老彻底惊呆了，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仿佛都定住了，一动不动。
他原本以为，药老刚才炼制的那一炉里，多出来的那枚气血丹顶多就是上品。
毕竟，药老刚才展示的成果就是那样。
可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天品！
要知道，到现在为止，整个武道协会都还没有炼丹师能炼制出天品气血丹呢！
“你不信？”药老朝着孔明努了努嘴，“你可以问问他，当时他也在现场。”
何老像个被操控的木偶一般，缓缓转过头看向孔明。
“千真万确，何老。”孔明认真地点点头，“陆小兄弟确实炼制出了天品气血丹，我和药老都亲眼看见了，绝对不会认错。”
“天品……”何老低声喃喃自语，像是还没从这个震撼的消息中回过神来。
随即，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热切地看向药老，略带责备地说道：“老药，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这么好的事儿，你居然不先告诉我，自己偷偷在这里研究练习？”
“咳咳。”药老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心虚地把目光投向墙角，支支吾吾地说道：“我这不是，先帮你探探路嘛。”
“少来！”何老直接爆了句粗口，“我还不了解你？你分明就是想自己先学会了，然后到我面前来显摆，哼，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的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清楚？”
说完，他又看向孔明，急切地问道：“孔明，改良后的丹方你手上肯定有吧？一会儿回去，立刻给我发到邮箱，不，”
他说着，一把抓住孔明的手，催促道：“现在就发给我。”
“好好好。”孔明赶忙应道，他轻轻拍了拍何老的手，安抚道：“何老，您先别急……”
“什么不急？”何老的话还没等孔明说完，就吹胡子瞪眼地打断了他，“这么重要的事儿都不急，那啥事儿才算急？啊？”
“不是，何老，您先听我把话说完呀。”孔明真是哭笑不得。
“对呀！”药老猛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孔明，我记得你刚进来就说那个小伙子又要给我们丹方，我没听错吧？”
“什么？又有丹方？”何老一听，更着急了，“这次是什么丹方？难道是天品气血丹？”
“天品气血丹？”药老的呼吸也瞬间急促起来。
天品气血丹啊，对于炼丹师来说，要是能炼制出这种品质的丹药，那绝对是无上的荣耀啊！
而且协会里的武者们要是能用上，实力肯定能大幅提升。到时候，他们在其他分区武道协会的那些炼丹师面前，也能好好扬眉吐气一番了。
“不是这个。”孔明摇了摇头，脸上却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但是，这丹方的价值，比天品气血丹有过之而无不及。”
“到底是什么呀，你小子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药老和何老几乎同时迫不及待地说道。
“是真气丹，改良后的真气丹丹方。”孔明赶忙说道。
“什么，真气丹！”
“真气丹丹方！”
两位老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满是震惊之色。
药老最先回过神来，连忙追问道：“他改良后的丹方，效果怎么样？”
“陆小兄弟说，经过他改良后的丹方，上品真气丹出现的概率，能达到八九成呢。”孔明说完，自己也深吸了一口气。
果不其然，偌大的炼丹室，瞬间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药老和何老只感觉脑海里一阵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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