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她还是跨步跟了上去。
不远不近刚刚好的距离，杨知意瞳眸定在女人的背影上，脑中却出声询问系统，“知道这人的身份吗？”
“回宿主，是余翠翠。”
瞳孔微震，杨知意唇瓣抿成一条直线，清冷艳绝的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
看来所谓的划清界限也只不过一个借口。
她倒要看看，他们这背后到底隐藏了多大的秘密。
紧身跟在余翠翠身后，两人一路来到医院综合楼下，眼看着她人转进楼梯。
杨知意便抬脚来到门口的问诊台。
“你好！我想问一下余翠翠丈夫在几楼啊？”
“余翠翠？”护士皱眉看向杨知意，在看到眼前之人的容颜时，她瞳中露出惊讶之色。
随之烦闷的语气也变得温和几分，将一侧放着的记录本打开，她上下扫视一圈后问她，“你说的余翠翠是三楼304病房杨军辉的家属吧！”
杨军辉？
难道是换名了？
心中疑惑但面上不显，杨知意唇角带笑点点头，接着朝楼梯的方向指了指说，“就是刚才从这儿上去的那名女子，我本来是和她一起的，刚才有事耽搁了一下，然后也忘记问具体的病房，所以……”
少女神情温柔带着一丝羞涩，护士看她这模样就忍不住心生怜惜。
她将记录本合上，随后指着楼梯的位置说，“你从这儿上去到三楼，右转第二间就是他的病房了。”
“哎，多谢多谢，你们医院可真好啊！下次有时间铁定给你们领导写封感谢信。”
“咳，那个不用，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护士被杨知意夸得面颊通红，原本死气沉沉的脸上这会儿都止不住染上笑意。
要知道能得群众的感谢，在领导那儿也是有面子的。
一路目送杨知意上楼，护士脸上的笑意一直延续到下班。
这边，顺着楼梯来到三楼，杨知意很快便来到304病房门口。
房门中间有一块玻璃，杨知意侧身便能看到里面的场景。
一共三张床铺，在最里侧的病床上躺着一个面部包裹严实的男人。
虽看不清男人的面孔，但他身侧坐着的余翠翠，杨知意倒是看清了。
女人相比那时在钢铁厂见到的样子，可谓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仅穿着打扮时尚，而且整个透出的气质也变得张扬很多。
对比在钢铁厂的低调温和，就似两个人一般。
看她耐心给病床上的男人喂饭，杨知意听到她说，“什么时候可以回家，你这都病好久了。”
男人未说话，只微微张口咽下饭菜。
余翠翠也不恼，一边喂饭一边低声说，“那边前几日过来人了，也不知他能不能坚持住，咱们……”
“咳咳咳。”
沉重的咳嗽打断余翠翠的话，病床上的男人瞪眼看着她，随后沙哑的声音响起。
“不会说话就别说。”
“我说什么了？你这一天天窝在病床上也不是事儿啊！那边……”
“滚出去。”
左手撑着上半身，病床上的男人抬手甩了她一个耳光。
就这一瞬间，杨知意便能断定病床上的男人是杨德志。
因为记忆中的原主便被这么打过。
眸色冷厉，扶在墙边的手指微微扣紧，杨知意看着余翠翠转身朝门口走来。
避免被发现，她转身上了楼梯间。
听着她骂骂咧咧下了楼，杨知意又折返回了三楼。
看着304紧闭的房门，她凌厉黑眸微眯，随后转身去了卫生间。
等出来时，身上俨然换了一套护士服。
手里捏着系统兑换来的强效迷幻剂，杨知意戴着口罩推开304的房门。
只见床上的男人侧头看过来，原本充满怒火的视线在接触到杨知意后带上疑惑。
他冷冷出声，“我不需要，滚出去。”
杨知意不语，只推着针尖往前走。
在相隔病床一米不到的位置停下，她抬眸和杨德志对视上。
“你要干嘛？我说了我不需要，你给我……唔。”
嘴巴霎时说不出任何话，且身体好似被七八个大汉紧紧压住。
杨德志暴露出来的一双眸子瞬时充血，眼球微微凸出，恨恨看着杨知意缓缓走近。
掩在被中的右手被人拉出来，杨德志能感觉到一股冰凉缓缓注入体内。
想要反抗却于事无补，只能死死盯着女人口罩下的一双眼睛。
明明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可现在却成了他的噩梦。
带着不甘心缓缓闭上眼睛，浑身紧绷的力气，也在这一刻全部松懈下来。
杨知意抬手将他脸上的纱布扯开，左脸一道深深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
眉头微皱，将纱布原封不动缠回去，杨知意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
只听她问，“你是杨德志。”
“对。”
病床上的男人嘴唇微动，回复了她的问题。
“郑闻是你杀的吗？”
“……是。”
“为什么杀他？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他……该死，我们是，是上下级关系。”
眉头紧锁，杨知意黑眸略沉，继续追问，“你是郑闻的上级。”
“……对。”
听到这个答案，杨知意心跳骤然加快，她捏紧手中的针管，眼神定在杨德志脸上。
沉默了十多秒，她才问出下一个问题。
“你的……上级是谁？”
“上，上级……”唇瓣哆嗦，眼球翻白，杨德志好似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般，身体开始抽搐。
杨知意冷眸起身压制住他，身体微微前倾继续追问，“你背后之人是谁？是谁将你从监狱里带出来的。”
“是，是……”
话到嘴边，但就是吐不出口。
杨德志的精神显然在抗拒迷幻剂的作用。
而且能有这么大的反应，可见他的嘴巴有多严。
眼看他口吐白沫，一副快要嘎了的模样，杨知意舌尖顶住腮帮，缓缓吐出一口气后，才又兑换了镇定剂给他注入。
事情还没到关键时候，这人可不能就这么嘎了。
随着镇定剂起作用，杨德志神色恢复平静，记忆也一同消失，而杨知意则是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第三人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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