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缩在黑漆漆的山洞里,耳朵竖得跟玄耳似的,死死听着外头的动静。
孟蝶姐的手紧紧攥着我的胳膊,指甲都快掐进我肉里了,我俩大气都不敢出。
“找柴火!快!妈的,看她们能憋到几时!”外面那“头儿”的嗓门又凶又狠,接着就是杂乱的脚步声和砍树枝的咔嚓声。
完了,他们真要放烟熏我们!这洞这么小,没处躲没处藏的,呛也得呛死!
我急得浑身冒冷汗,扭头想看玄耳有没有办法,却见这黑家伙正仰着头,鼻子一动一动地嗅着洞顶的方向。这洞里头黑得邪乎,要不是它那对金眼珠子,根本看不见它。
“孟蝶……玄耳它……”我刚小声开口,就听见“刺啦”一声,紧接着一股呛人的烟味就从洞口缝隙里钻了进来!
“咳咳!”我忍不住咳了两声,赶紧用手捂住嘴。
孟蝶姐也呛得直缩脖子,把我又往洞深处挤了挤,可这洞根本没多深,再挤也退不到哪儿去。
烟越来越浓,眼睛都开始发酸流泪了。外面那帮人还在得意地叫骂。
就在我觉得快要憋死的时候,玄耳突然“喵呜”一声,不是平时那种叫,倒像是发现了什么。
猛地用爪子扒拉起我们头顶斜上方的一块石壁,那上面覆盖着厚厚的苔藓和藤蔓根须。
“它……它这是又找到啥了?”我一边咳一边问,心中不由得直打鼓,这节骨眼上可别又出啥幺蛾子。
孟蝶姐眯着眼,忍着烟呛,凑过去看,我下意识也跟着摸过去,手碰到那块石壁,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别的地方石壁都是实心的,就这块,摸着后面好像空空的?到底怎么回事
孟蝶姐也感觉到了,用手轻轻敲了敲,声音有点闷,但确实不像实心石头!
“后面是空的!”这时候也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抽出随身的短刀就和玄耳一起,拼命去撬那块石壁边缘的苔藓和泥土。
这时候,
烟更浓了,我咳得眼泪汪汪,几乎看不清东西,只能凭着感觉也用手去抠,指甲盖都快翻过来了,火辣辣地疼,但求生的念头撑着,也顾不上了。
突然,“哗啦”一下,那块看着像石壁的东西,其实是一块薄薄的、覆盖着泥土的石板,被我们合力推得松动,向后倒去,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一股带着湿气的冷风从里面吹了出来,顿时把周围的烟冲散了不少!
“好像有风!是通的!”孟蝶姐惊喜地低喊,也顾不上里面有没有危险了,“蝉蝉,快!钻进来!”
说着她托着我,我忍着脚踝的剧痛,手脚并用地就往那新出现的洞口里爬。里面更黑,啥也看不见,只能感觉是个往下倾斜的坡道,滑溜溜的都是苔藓。
玄耳“嗖”地一下就窜到了我前面,一对金眼成了唯一的光源。
我几乎是滚着下去的,孟蝶姐紧跟在我后面,下来后还奋力把那块石板往回拖了拖,尽量挡住洞口。
几乎就在同时,我们听见外面主洞口那边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和骂声
“咳咳……妈的!这烟怎么倒灌回来了?!快退出去!”
看来烟被我们弄出来的这个洞口分流了,反而把他们自己呛了个够呛!我心里一阵后怕,又有点想笑,全靠死死咬着嘴唇才忍住。
我们仨——就是两个人一只猫,挤在这个新的、更狭窄的通道里,竖着耳朵听。
外面的叫骂声和咳嗽声渐渐小了下去,好像那帮人暂时退开了。
“暂时……安全了?”我瘫在冰凉潮湿的地上,感觉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脚踝更是疼得钻心。
孟蝶姐靠在我旁边,喘得像个破风箱:“应……应该是……这洞……好像挺深……”
玄耳蹲在我们前面几步远的地方,金色的眼睛望着通道深处,尾巴尖轻轻晃了晃,似乎是在催促我们继续往前走。
“还要走啊?”我带着哭腔问,我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了。
孟蝶姐挣扎着爬起来,又伸手来拉我:“不走不行呢……留在这里……等那群人反应过来……还是死路一条……玄耳,靠你了……”
这时候孟蝶的声音疲惫不堪,但透着一种硬撑着的坚决,我也知道她说得对,毕竟我们现在也没得选。
我借着她的力站起来,把几乎一半的重量都靠在她身上,这通道又矮又窄,得弯着腰才能走,脚下又滑,我们俩几乎是互相搀扶着,摸索着,跟着前面那两点微弱的金光,一步一步地往黑暗深处挪。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觉时间都凝固了。
就在我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前面似乎隐隐透进来一点极其微弱的、灰蒙蒙的光。
“好像……快到出口了?”孟蝶姐的声音带着希冀。
我们加快了点脚步,那光越来越明显,还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比之前那条小溪响得多。终于,我们钻出了通道口,外面是一个被高大树木环绕的小水潭,
这时候的天色都开始蒙蒙亮了,下了一夜的雨也停了,但林子里雾气昭昭的,看什么都影影绰绰。
水潭边上有条小路,看起来经常有人走。
玄耳跳上一块靠近小路的石头,低头嗅了嗅地面,又抬头望向小路延伸的方向,那个方向,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些竹楼的屋顶,好像是个寨子。
“它……这是要带我们回到那寨子?”我心里直犯嘀咕,经过驿站那一出,我现在看哪儿都像贼窝。
孟蝶姐皱着眉打量了一下周围,又看了看玄耳:“这猫通灵性……它既然带我们来这儿,也许……这寨子里虽然恶人不少,但也有能帮我们的人?总比我们在山里乱窜强……”
话还没说完,玄耳突然变得有些焦躁起来,在石头上转了两圈,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噜声,眼睛死死盯着寨子的方向。
我也下意识地顺着它的目光望过去。
雾气稍微散开了一点,能看清寨子门口好像聚着不少人,闹哄哄的。
紧接着,我看到几个被捆着的人被推推搡搡地押了出来!
离得远,看不清脸,但看身形衣着……
我猛地捂住了嘴,心脏差点停跳——那被押着的其中一个,穿着的淡青色衣裙……莲花师姐?!旁边那个高大身影,像是老船头!还有两个女的……难道是……
“姐……姐!”我声音发颤,死死抓住孟蝶姐的胳膊,“你看……你看寨子门口!那是不是……莲花师姐她们?她们……她们果然被抓住了?!”
孟蝶姐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眯着眼使劲看,身子也开始发抖:“……像……像璐璐大姐和夏夏三妹也在……老天爷……她们果然出事了……幸好我们回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娇小的身影突然从寨子旁边的树林里冲了出来,朝着那群被押解的人跑去,边跑边喊,隔得太远听不清喊什么,但那个身影……就是琳琅小妹!
寨子门口的人群一下子骚动起来,立刻有人上前拦住了琳琅,推推搡搡,眼看也要把她抓起来!
“琳琅!”我差点失声喊出来!
孟蝶姐一把将我按蹲在草丛里,“别出声!糟了……琳琅刚不是说话是救人璐璐和莲花他们,怎么也……全落在寨子里了?这寨子果然很有问题!”
我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莲花师姐、老船头、璐璐大姐、夏夏三妹,现在连跑去求救的琳琅小妹也被抓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寨老们为什么要抓她们?月圆之夜……鬼草婆……难道和这些有关?还有那个似好似坏的阿三至今没看到,另外灶台下面捆绑的死囚犯到底是谁?
这个想法一直在我脑海转个不停!却始终没有答案。。。。。。
这时候。我心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死死盯着寨子门口。
琳琅小妹被两个人反扭住胳膊,还在挣扎,好像喊着什么,隔得太远听不清,但肯定不是好话,莲花师姐她们几个被捆着,低垂着头,看样子是吃了亏。
“这下……全……全栽了……”我声音发颤,腿都软了,全靠孟蝶姐架着我才没瘫下去,“孟蝶姐,怎么办?咱们……咱们去救吗?”
“拿什么救?”孟蝶姐脸色白得吓人,嘴唇都没了血色,“就咱俩?你脚这样,我……我连刀都快握不住了!上去就是白送呀!”
道理我都懂,可眼睁睁看着姐妹们……我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
就在这时,蹲在石头上的玄耳突然“嗖”地一下窜下来,不是往寨子去,反而一口咬住我的裤脚,使劲往旁边的灌木丛里拖。
“玄耳?你干嘛?”我差点都能被它拽倒。
孟蝶姐也愣了:“它……它好像不让我们过去?”
玄耳喉咙里发出急切的“呜呜”声,金色的眼睛看看我们,又焦急地望向寨子另一个方向,那是一条更隐蔽、绕到寨子后山的小路。它松开我,往那条小路跑了几步,又回头冲我们叫。
“它意思是……让我们跟它走另一边?”孟蝶姐疑惑地说,“不去寨子正面么?”
“可师姐她们……”我急得跺脚,脚踝一阵剧痛,倒抽一口冷气。
玄耳又跑回来,更用力地扯我,眼神里的催促几乎要溢出来。
孟蝶姐看着玄耳,又看看寨子门口那些凶神恶煞的寨民,一咬牙:“现在真的只能信它!这猫儿比我们灵性!这时候拦着我们,肯定有道理!硬闯死路一条!”
我心里像油煎一样,但孟蝶姐说得对,玄耳从没害过我们,只能红着眼,最后看了一眼寨子门口被推搡着带进去的姐妹们,然后被孟蝶姐半扶半抱地,跟着玄耳,一头扎进了通往寨子后山的密林小路。
这条路又陡又窄,几乎被杂草藤蔓盖严实了,玄耳在前面灵活地钻来钻去,我们跟在后面,衣服都被刮破了。我脚疼得厉害,全靠一股劲儿撑着。
“玄耳……到底要带我们去哪儿啊?”
孟蝶姐也没力气回答我了,就在这时,我们爬上一个高坡,拨开浓密的树叶,寨子的后半部分赫然出现在坡下!几间竹楼散落在山腰上,最靠边有一间特别破旧的,孤零零立在那儿,周围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
玄耳就在坡上停住了,伏低身子,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那间破竹楼。
我也顺着它的目光看过去。竹楼门关着,窗户也黑乎乎的,但……我好像看到二楼那个破了个洞的窗户后面,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孟蝶!快来!那屋里有人!”
孟蝶姐眯着眼仔细看:“看不清……会不会是曾经关押师姐她们的地方?”
话还没说完,那破竹楼旁边的一丛凤尾竹忽然哗啦啦响了起来,接着,一个穿着黑布衫、瘦得像竹竿一样的男人钻了出来,鬼鬼祟祟地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快步朝着寨子中心的方向溜走了。
“原来是阿三!”我认出来了,“就是那个给我信号的阿三!他怎么会从这破屋子出来?”
孟蝶姐眉头拧成了疙瘩:“这家伙……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搞什么名堂?”
玄耳却突然焦躁起来,用爪子刨着地上的土,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吼,眼睛还是盯着那破竹楼。
我心里一动,一个荒谬又吓人的念头冒了出来:“孟蝶姐……你说……灶台底下那个死囚犯……会不会……就被关在这屋里?”
孟蝶姐猛地扭头看我,眼神里也充满了惊疑。是啊,寨子中心人多眼杂,关个重要犯人,肯定得找个僻静地方。这破竹楼,太合适了!
就在这时,那破竹楼里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重物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又是一声被捂住嘴似的、短促的呜咽!
虽然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清晨,顺着风飘过来,听得我汗毛倒竖!
我和孟蝶姐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骇。那屋里果然有人!而且……好像情况不妙!
玄耳“喵”地叫了一声,不再是催促,而是带着一种警告的意味,它甚至往后退了半步,背上的毛都有些炸起来了。
这破竹楼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那个被绑着的死囚,究竟是谁?阿三在这里面,又扮演了什么角色?我们还要不要靠近?
我看着那间死气沉沉的竹楼,心里直发毛,比面对洞口那些土匪还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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