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甲”实则是破损的玉俑，原材为陨玉，本该呈现青铜色而非黑色，可见这具玉俑早已失去了原有功效。
里面的人期待着重生或变化，结果却徒劳无功。
他脸上写满了痛苦，眼睛紧闭，神情极度扭曲。
漆木棺里还铺了一层厚厚的类似鳞片的角质物。
对此，江南终于开口了：“知道原因了吧？胖子，如果想要那件玉俑，这就是代价。”
“之前的血尸你还记得吧？就是因为被人从玉俑里拽出来才成了那样的怪物。
你想了解的所有真相都在那个紫玉匣子里。”
这时候，小哥突然指向活死人身旁的小紫玉匣子，淡漠说道。
此时他的情绪已渐渐平复了许多。
小哥平日里总是同一副表情，一年到头看不出变化。
不过如今肯开口说话，就已经表明他恢复得差不多了。\"紫玉匣子？”
江南带着几分似笑非笑望着小哥。
旁人可能察觉不到，但他能感觉到不对劲，想必武三省也发现了端倪。
那棺椁上有着明显的开启痕迹，虽然细微到普通人难以察觉，但老练的眼睛绝对瞒不了过去。
很明显，小哥早已先行一步打开过这里，还取走了鬼玺。
至于紫玉匣子里的帛书，江南敢打包票，那一定是小哥带来的，早年从宋代古墓里摸出来的好货。
原本这紫玉匣子应该是用来装鬼玺的。
信息要记录进眼中才能发挥效果。
这点看来与秦岭神树所展现的青铜器神秘力量相差很远。
秦岭神树虽然可以通过冥想轻松具象化事物。
但是它生成的东西毕竟是虚拟性质的，而且会给施法者带来相当负担与副作用。
另外那些被具象出来的生物如同僵硬的傀儡，行动和思维全依照主人潜意识进行。
简单讲，谁要是借用青铜神树能力创造出一个哥斯拉。
如果在心里抱有侥幸心理，想着不会攻击自己吧？那么恭喜你即将领便当。
这方面妖瞳则优越许多。
经由妖瞳具现化的生物具备真正意识，并完全受到妖瞳控制，绝无失控风险。
可以说两者各有利弊。
不过若是给江南选择的话，无疑更青睐妖瞳一些。
将鬼玺随意抛给小哥，江南右手空中轻握，丝丝黑色雾气凭空浮现。
片刻功夫，黑色迷雾笼罩江南手掌中心，宛若小型黑洞一般吞噬四周光线。
那不规则涌动的黑雾引得小哥目不转睛注视着。
只见其中凝聚成型，渐渐浮现出一方方正正物品，其形状大小与鬼玺别无二致。
眨眼间黑雾散尽，显现出一枚仿若天成的鬼玺来。
不管是外观、大小还是样式都和小哥手上那枚如出一辙。
小哥稍作思索，直接拿过江南手中这枚同自己手中的对比起来细细打量。
张氏传承鬼玺的历史极其悠长。
自然有鉴别真伪的独特方法。\"是真的。
完全可用，能够操纵阴兵。
足以打开青铜之门。”
“江南！你成功了！无论是妖瞳，亦或是虚空塑造之力，皆是无比神奇的存在啊！”
即使是以小哥惯常的冷淡性情也不禁低声赞赏。
二十年前他就见识过这种能力却失去了相关记忆...
“抱歉，江南，本应属于你更好的生活却被我牵连。”
“九门就如同一大泥淖，一旦陷入便会深陷难以自拔。
这一切都是我...害了你呀。”
回忆使二月虹闭起双眼，悔恨地叹息道。\"如果你特意见我只是要说这些满含歉意的话语，就不用说了。
九门固然麻烦，可我偏偏就喜欢这种生活方式。
日子过起来...也还算不错。”
“这二十三年的空白是我自身问题所致，只是当时需要时间解决，与别人的威胁无关。”
“而且…”
江南摇了摇头表明走上倒斗这条路完全是自己的决定，系统不过给他提供了选项罢了，没有任何强迫成分存在。
假如江南当初倾向于其他领域譬如挥金如土或学业有成之类，则对应的系统会相应产生，例如富豪系统学霸系统等。
归根结底全是江南自身做出的选择而已。\"况且……你看我的面容二十余年依旧青春不减分毫，就不觉得有啥好奇怪之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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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的状态就明明白白的了：身姿佝偻，光是站起身拉个窗帘都累得直喘粗气。
江南眼尖观察入微发现曾经风风光光响当当的人物此刻双腿抖得厉害。\"……这次到四九城来，在你离世之前我想我会陪着一直守在这里吧。”
“姑且算作……做你的这个养子履行最后一份孝道送你离去。”
这话说得很没大没小的，
但是二月虹不仅毫无恼怒之意反而先是一愣继而畅快大笑不止。
笑着笑着便咳个不停断断续续。\"哈哈哈……好，好！真是个乖孩子啊！我还以为你会像以往那样，刚出现一会儿又神神秘秘地消失呢。”
“没想到在我二月虹临终之前，还能有你陪伴左右，老天待我真的不薄啊！”
要知道，二月虹此时已经一百零二岁了，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这个年纪算是非常稀有的高龄了。
当然，这和某些无法用常理揣度的“妖怪”
没法比。
更何况，九门的人到底算什么呢？他们都是盗墓摸金的行家！年轻的时候经常出入古墓地宫，难免会沾染上地下阴冷污秽的气息。
若是没有特别的保养方法，干这一行的人晚年生活大抵都很悲惨。\"总之，您还是悠着点吧。
都这把年纪了，能多活一天，甚至是一小时都非常值得珍惜。”
江南边说着边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行。
推着餐车的服务生跟在听奴身后，关上门后，江南带着些许惆怅点燃一支烟，倚靠在栏杆上俯瞰下方用餐的人群。\"说实话，我就是听着你的那些传奇故事长大的。”
“我一直都想弄清楚，被二爷和佛爷挂在嘴边的年轻俊杰究竟是否如传言般三头六臂。”
“现在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等江南指尖的香烟快燃到滤嘴时，一道略带成熟气息却又夹杂一丝稚嫩的女声忽然从他耳边传来：“曜，现在看了之后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挺失望的？”
“我也就一普通人罢了，最多也就是算稍微帅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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