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年华

姝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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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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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珩放下茶杯,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孤也不绕弯子了。南灵可以同意将临城归还北辰,但有三个条件。”

南霁风示意他继续说。

“第一,北辰必须先交付七万石粮草和三万匹布帛,分两批运送,第一批在和谈结束后三日内送到朔方城,第二批在南灵军退回南灵腹地后交付。”刘珩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这些物资,是南灵军损失的补偿,也是我们退回南灵的保障,少一粒都不行。”

南霁风没有立刻回答,七万石粮草虽然是笔不小的数目,但对北辰来说,还不至于拿不出来。他更在意的是后面的条件。

“第二,临城内所有南灵百姓,必须允许他们自愿南迁,北辰不得阻拦,更不能加害。”刘珩继续道,“这些百姓在临城生活了几代人,早已把那里当成了家,我们不能强迫他们留下,更不能让他们落入北辰的掌控。”

这个条件也在情理之中,南霁风点了点头:“可以。”

刘珩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继续说道:“第三,重开南北边境的互市。南灵盛产药材和丝绸,北辰有皮毛和矿石,互通有无,对双方都有好处。孤希望,通过互市,能让南北边境的百姓过上安稳日子,避免再发生战乱。”

南霁风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重开互市?这个提议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原本以为刘珩会提出更苛刻的条件,没想到会是这个。

重开互市,对北境的百姓来说,确实是件好事。北境苦寒,很多生活必需品都需要从南灵运来,之前因为战乱,边境互市关闭,百姓的日子过得很艰难。若是能重开,不仅能缓解北境的物资短缺,还能促进经济发展,让北武帝对他的猜忌少一些。

“太子殿下这个提议,倒是不错。”南霁风的语气缓和了些,“只是,重开互市是大事,本王需要请示北武帝,才能给你答复。”

“这是自然。”刘珩道,“但在请示期间,北辰必须保证不侵犯南灵边境,否则,一切免谈。”

“可以。”南霁风点头,“本王可以做主,在北武帝批复之前,北辰军绝不会主动挑起战事。”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满意。这场和谈,比预想中顺利得多。

“既然条件都谈妥了,那我们就签份和约。”刘珩示意侍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和约,“一式两份,双方各执一份,也好有个凭证。”

南霁风接过和约,仔细看了一遍,上面的条款和刘珩刚才说的一致,没有什么陷阱。他拿起笔,在和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迹凌厉有力。

刘珩也在和约上签了字,盖上了南灵的国玺。

“合作愉快。”刘珩伸出手。

南霁风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与他轻轻握了一下:“合作愉快。”

和谈结束后,南霁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驿馆的各个角落,像是在寻找什么。

刘珩看出了他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睿王爷是在找什么人吗?”

南霁风收回目光,神色平静:“没什么。只是觉得驿馆的环境不错,想多待一会儿。”

“哦?”刘珩笑了笑,“若是王爷喜欢,不妨在驿馆住下,孤让人为你安排房间。”

“不必了。”南霁风站起身,“和约已签,本王也该回营了,也好尽快安排粮草和布帛的运送。”

他转身往外走,脚步却比来时慢了些,目光依旧在驿馆的各个角落逡巡。他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心里既松了口气,又涌上一股莫名的失落。

她终究还是没来。或许,那封信,真的只是刘珩的圈套,是他想多了。

走出驿馆,阳光有些刺眼。南霁风抬头望了望朔方城的方向,那里依旧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军营的方向走去。

不管怎么样,和谈成功了,南北边境可以暂时休战了,这就够了。

而在驿馆的耳房里,秋沐一直静静地坐着,听着正房里的对话。当听到刘珩提出重开互市的条件时,她微微松了口气。当听到南霁风同意时,她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当听到南霁风离开的脚步声时,她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站起身,想走到窗边看一眼,却最终还是停住了脚步。

不必了。

就这样吧。

她走到案几前,拿起那枚半朵樱花的玉佩,轻轻放在手心。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玉佩上,折射出温润的光芒。

南霁风,祝你安好。

也祝北境的百姓,能早日过上安稳的日子。

三日后,第一批粮草和布帛如期送到了朔方城。看着堆积如山的粮草和布帛,南灵军的将士们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程阳按照秋沐的吩咐,悄悄安排人手,护送临城的百姓南迁。

又过了几日,南灵军开始分批退回南灵腹地。秋沐坐在马车上,掀开窗帘,望着朔方城的方向,那里的积雪已经开始融化,露出了青灰色的城墙。

紫衿坐在她身边,看着她不舍的眼神,轻声道:“公主,我们该走了。”

秋沐点点头,放下窗帘,将朔方城的最后一抹身影,藏在了心底。

马车缓缓驶动,朝着南灵的方向前进。车窗外,是连绵的山脉和辽阔的平原,阳光洒在大地上,一片生机勃勃。

秋沐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睛,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

朔方城的雪彻底化了的时候,南灵军的最后一批队伍也撤出了北境。车轮碾过融雪后的泥泞,留下两道深深的辙痕,像极了这场战争在每个人心上刻下的印记。

秋沐坐在颠簸的马车里,掀开一角车帘望向窗外。北境的荒原在春日的阳光下泛着浅绿,远处的断云谷被一层薄雾笼罩,看不真切。

一个月前,那里还是厮杀震天的战场,如今却只剩下风穿过谷口的呜咽,仿佛在诉说着那些被掩埋的生死。

“公主,喝口水。”紫衿递过一个青瓷水壶,壶身还带着余温。这些日子她瘦了不少,眼下的青黑遮不住,却比往日更添了几分沉稳。

秋沐接过水壶抿了一口,温水滑过喉咙,带着一丝甘甜。“林安易的情况怎么样了?”她问。离开朔方城前,林安易终于醒了,只是身子还虚,被安排在后面的马车里静养。

“程将军说,昨晚已经能自己坐起来了,就是还不能下床。”紫衿答着,目光落在车窗外掠过的队伍,“军医说,只要好好将养,开春就能痊愈。”

秋沐点点头,心里松了口气。林安易是南灵的猛将,更是她年少时的玩伴,他能平安,总是件幸事。

车队行至郯城门口时,天色已近黄昏。郯城是南灵北部的最后一道关隘,城墙由青灰色的巨石砌成,历经百年风雨,依旧巍峨耸立。城门下的士兵见是南灵军的队伍,连忙打开城门放行,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欣喜。

“公主,前面林将军的马车停下了。”紫衿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回头对秋沐说。

秋沐也跟着掀帘望去,只见林安易穿着一身素色的棉袍,由两个亲兵扶着站在路边,脸色还有些苍白,眼神却亮得很。她让车夫停了车,推门走了下去。

“安易,怎么在这里等着?”秋沐的声音里带着暖意,连日来的疲惫仿佛都被这声问候冲淡了些。

林安易见她过来,想弯腰行礼,却被秋沐拦住了。“身子刚好,不必多礼。”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倒像是回到了少年时在南灵宫的日子。“公主,属下想……想在这里跟你辞行。”

秋沐愣了一下:“辞行?”

“嗯。”林安易点头,目光望向郯城东侧的一片竹林,“林家的老宅就在郯城郊外,我想先回去看看灵夕。出来打了这么久的仗,连封家书都没好好写过……”他说着,声音低了下去,眼底闪过一丝愧疚。

“去吧。”她笑着点头,语气里带着难得的轻快,“替我向灵夕问好。告诉她,等你养好了身子,带着她回南灵宫,我请你们吃宫里的御膳房做的膳食。”

林安易眼睛一亮,连忙拱手:“谢公主!”他顿了顿,又道,“属下回去看看就来追大部队,绝不会误了行程。”

“不急。”秋沐挥了挥手,阳光落在她的发梢,镀上一层金边,“元旦快到了,好好在家陪她过个节。等开春了,南灵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做呢。”

林安易重重地点头,眼眶有些发红,却没再说什么,只是让亲兵扶着,一步三回头地朝着郯城郊外的方向走去。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竹林深处,像一滴墨融入了宣纸,晕开一片温情。

秋沐站在原地望着他远去的方向,直到紫衿轻声提醒才回过神。“公主,该走了。”

她“嗯”了一声,转身准备上车,却见刘珩的马车也停在了不远处。刘珩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锦袍,正负手站在车边,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意味。

这一个月来,他们同乘一队,却很少说话。和谈成功后,刘珩似乎变了个人,不再像在朔方城时那般咄咄逼人,也没有了皇室太子的架子,大多数时候只是沉默地看着队伍前行,偶尔和程阳讨论几句军务,对秋沐却总是客客气气,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距离。

秋沐转身之际,刘珩忽然开口:“阿沐,这一路颠簸,不如同乘一车。”

她脚步微顿,回头时见他立在车旁,藏青色锦袍被晚风拂起边角,眉宇间是恰到好处的温和。这一个月来,他始终与她保持着距离,此刻的提议倒显得有些突兀。

“太子哥哥的马车宽敞,自然好。”秋沐颔首应下,语气听不出波澜。

紫衿欲言又止,终究只是将她的披风拢了拢,低声道:“属下在后面的马车候着。”

刘珩的马车内饰极简,铺着暗纹锦垫,角落里燃着一小炉安神香,烟气袅袅缠上车顶悬着的玉佩。

秋沐刚坐下,车夫便扬鞭启程,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咯噔”声,将暮色里的郯城抛在身后。

起初谁都没有说话。秋沐望着窗外掠过的树影,那些枝桠在暮色中张牙舞爪,像极了朔方城雪夜里交错的枪戟。

刘珩则闭目靠在车壁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带,那玉上的饕餮纹被磨得光滑,显见是常年触碰。

“林安易倒是好福气。”刘珩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他睁开眼,目光落在窗外渐浓的夜色里,“古灵夕在林家老宅等着他,换作旁人,怕是早已另嫁。”

秋沐收回目光,指尖划过车窗边缘的木痕:“灵夕不是旁人。她与安易自小相识,情分不同。”

刘珩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不以为然,“这世间最靠不住的便是情分。北境战场上,多少兄弟为了活命,把刀捅向了昔日同袍?”

秋沐蹙眉:“太子哥哥何苦说得如此凉薄。”

刘珩侧过脸看她,烛火在他眼底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阿沐,你在北境待了半年,难道还没看清吗?战场是绞肉场,朝堂是修罗场,在这里谈情分,与自寻死路何异?”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些:“就像南霁风,你以为他对你留有余地,是念着年少情分?不过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若你不是南灵公主,若你手里没有能牵制他的筹码,断云谷上,你早已成了枪下亡魂。”

秋沐握着车窗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她知道刘珩说的是战场法则,却偏生不愿承认那些过往皆是算计。

“太子哥哥似乎对南霁风格外在意。”她抬眼看向刘珩,目光清亮如溪,“是怕他在北境势大,还是怕……我对他心软?”

刘珩眼中闪过一丝锐光,快得让人抓不住。“孤是怕你被表象迷惑,误了南灵的大事。”他端起车几上的茶盏,掀开盖子撇了撇浮沫,“南霁风此人,狼子野心。北武帝对他猜忌越深,他越要做出功绩来稳固地位。这次和谈,他看似让步,实则是以退为进。重开互市,既能让北境百姓归心,又能暗中积蓄力量,一箭双雕。”

“那太子哥哥觉得,该如何应对?”秋沐追问,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

“自然是顺水推舟。”刘珩将茶盏放回原处,茶汤在盏中晃出细碎的涟漪,“他想借互市安民心,我们便让他安。只是这互市的规矩,得由我们来定。南灵的药材、丝绸,要价高一成;北辰的皮毛、矿石,验得严三分。既要让他看得见好处,又不能让他轻易得偿所愿。”

他看向秋沐,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就像钓鱼,既要给饵,又不能让鱼脱钩。”

秋沐沉默了。刘珩的算计总能如此精准,步步为营,滴水不漏。可这样的算计,让她觉得浑身发冷。

“太子哥哥从前不是这样的。”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小时候在御花园,我被二表哥推下水,是你跳下来把我救起,还替我瞒着舅舅,怕我受罚。那时候你说,兄弟姐妹就该互相护着,哪能自相残杀。”

刘珩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小时候的话,当不得真。”他声音平淡,像是在说别人的事,“那时父皇康健,朝堂安稳,我们自然能无忧无虑。可现在……”

他没再说下去,但秋沐懂他的意思。舅舅病重,皇子们虎视眈眈,他这个太子如履薄冰,若不变得锋利,早已被啃噬得尸骨无存。

“所以,为了坐稳太子之位,就可以不择手段?”秋沐看着他,目光里带着一丝失望,“为了南灵的江山,就可以把所有情分都当成筹码?”

“不然呢?”刘珩反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阿沐,你以为孤愿意整日算计?可孤若不算计,死的就是孤,就是你,就是整个南灵。”

他忽然倾身靠近,烛火的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你以为和谈时,孤为何要逼南霁风到绝境?因为我知道,他的母妃被软禁在北垣城,他比谁都急于结束战事。我算准了他不敢玉石俱焚,才敢狮子大开口。”

“你连他母妃的事都查了?”秋沐心头一震。公输行说这话时,四周只有她和紫衿,刘珩竟能知晓,可见他的眼线早已渗透到各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刘珩直起身,重新靠回车壁,语气恢复了平淡,“南霁风的软肋,北武帝的猜忌,甚至……你手里那枚樱花玉佩的来历,孤都知道。”

秋沐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摸向袖中。那半枚玉佩,是娘给的,是秘阁的令牌。

难道……刘珩知道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

“太子哥哥监视我?”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像结了层薄冰。

“孤是在保护你。”刘珩的语气依旧平静。

“所以,你就可以肆意窥探我的私事?”秋沐攥紧了袖中的玉佩,指尖几乎要嵌进玉里,“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你的妹妹,还是需要时刻提防的对手?”

“孤从未把你当对手。”刘珩的声音沉了些,“阿沐,你是孤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可正因为如此,孤才不能让你犯错。南灵的公主,绝不能与外人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

秋沐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悲凉,“太子哥哥,你变了。变得让我觉得陌生。”

刘珩沉默了片刻,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狭小的车厢里回荡,带着几分自嘲,几分无奈。“是啊,孤变了。”他看着秋沐,目光里有她看不懂的复杂,“可阿沐,你也变了。你不再是那个只会躲在孤身后哭鼻子的小公主了。你学会了用蛊,学会了谈判,学会了在战场上杀伐决断。”

他凑近她,语气带着一丝探究:“你敢说,你对南霁风的那些‘情分’里,没有半分利用的心思吗?你敢说,你提出重开互市,不是想借此牵制他,让他无法轻易对南灵动兵吗?”

秋沐被问得一窒。她不得不承认,刘珩说对了一部分。重开互市,固然是为了南北百姓,可也确实有牵制北辰的考量。只是这份算计里,还藏着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私心——她想给他留一条退路,一条不必再靠杀伐证明自己的退路。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北辰的王爷心软。

“看来,太子哥哥是把所有人都想成了和你一样的人。”她别过脸,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若事事都要算计,活着未免太累。”

“累也得活着。”刘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绝,“而且要活得比谁都好。只有站在最高处,才有资格谈‘不累’。”

车厢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单调而沉闷,像在敲打着每个人的心弦。秋沐望着窗外掠过的灯火,那些零星的光亮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像极了这世间摇摆不定的人心。

不知过了多久,刘珩忽然开口:“明日便是元旦了。”

秋沐“嗯”了一声,没接话。

“往年这个时候,宫里总要摆宴。父皇会亲自给我们分压岁钱,母后会教我们包饺子。”刘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怀念,“你总爱把饺子馅抹在我脸上,然后躲到母后身后偷笑。”

秋沐的眼眶微微发热。那些温暖的记忆,像被尘封的画卷,一经展开,便氤氲了水汽。“是啊,那时候多好。”她轻声道,“以为日子会一直那样过下去。”

“会好起来的。”刘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笃定,“等孤稳住了朝局,等父皇的病好了,我们还能像从前那样,一起过元旦。”

秋沐没有回应。她知道,有些东西一旦碎了,就再也拼不回去了。就像那枚被她藏在袖中的玉佩,纵使拼尽全力,也无法回到最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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