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哈部驰骋着草原多年，他们每到一处，都会抢夺财物和牲畜，如果遭到反抗，他们会杀死所有男人，抢走妇孺。
他们在草原上结仇无数，并以此为荣。
男子成年之后，结婚之前，就可以自由挑选女奴，平均每个男子都有两三个妻子。
女人多，孩子也多。
他们对孩子的教育也非常严苛，成年礼是要男孩儿们独自长途奔袭去狩猎中型兽或者猛禽，如果十二岁还没能通过考核，就会被驱赶出部落。
巴巴哈部的成人礼，有三成的男孩直接丧生，有两成则会被驱逐，剩下的孩子还有狩猎受伤的，虽然成人礼结束，却还有陆续因伤病再死亡的。能顺利成年的男孩只有五成左右。
他们内部竞争也激烈，可汗五年换三任。
这种氛围下，巴巴哈部从上至下都是一群不要命的疯狗，别人抢夺资源为了生存，他们抢夺资源因为乐趣。
秦过那便宜叔叔所做的选择，他是真的觉得打不过。
一直到他死去，他都表现的对巴巴哈部温顺，他的懦弱让塔塔部虽然憋屈的，却也避免了被全部屠杀的悲剧。
秦过夺权之后，在长达五六年的经营之下，秦过聚集起来的人口已经超过了五千人，但是能跟着秦过去杀敌的战士满打满算也只有一千不到。
秦过一般都是凭借着分布广泛的巡逻人员来避免战斗，保持着一声令下随时跑的机动性。
汨罗部受创的消息传回来，塔塔部人心惶惶了一阵。
萨仁问秦过：“我们会不会遭到袭击呢？需要做一些准备吗？”
秦过疑惑：“快要入冬了，大家都要进行冬日南下的迁徙，他们要来抢我们的干草吗？”
担心啥啊，汨罗部借着乌兰部的商路和中原搭上线，富得流油。
塔塔部又穷，还跑得快，几匹马牵着，几头牛羊带着，把帐篷一卷，随处安家，抢十次都没抢汨罗部一次划算。
阿央珏在旁边本来和萨仁一起核对着账目，闻言忍不住笑了。
“哪有这样说自己领地的……”萨仁没好气的说。
秦过也没说错，也不是说塔塔部真的这么惨，而是和汨罗部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萨仁知道秦过心里有数，也不多问，只和阿央珏一起整理完手上的工作。
等到萨仁和阿央珏说完话，秦过马上支棱起来：“阿珏，出去玩！”
萨仁都没眼看他这副样子，摆摆手，叮嘱了一句：“天气冷，早点把阿央珏送回去。”
秦过不听，拉起老婆就跑。
在阿央珏那天主动亲他之后，每天他都要想尽办法把老婆拐出去亲亲解解馋才放人回来。
随着婚期越来越临近，秦过每天都眉开眼笑的，心情怪好。
今天没有骑阿央珏的小白马，而是骑着秦过健壮的黑色头马，能驮着两个人健步如飞。
“明天你要狩猎，中午没有休息的时间，”出发前，阿央珏说，“要早点回来。”
秦过笑着说：“不远，我就带你去山坡边，好不好？”
阿央珏点点头，他才一扬马鞭。
天气冷，秦过拉开羊皮袄将阿央珏整个的包裹在怀中，只露出一张白净的精致脸庞。
大家都黑的好好地，他又白回去了。
马背颠簸间，阿央珏靠着秦过暖和的胸膛，脸上就被嘬了一口。
他反手捂住了秦过的嘴说：“风大，小心吃到肚子里。”
秦过又吧唧一口亲亲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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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场已经不如春夏丰茂，傍晚的温度骤降，地表散热迅速，白日蒸发的水汽凝结，雾气凝在空气中。
地上的毡毯铺的厚，而秦过的体温像一张毯子一样盖过来，明明是冷的天气，阿央珏却热地额角都溢出薄汗。
秦过的双手也滚烫熨帖，一手环在腰间摩挲着腰线，一手托着他的后颈让他更加贴近地接受亲吻。
阿央珏有一种要被吞吃入腹的战栗，脑子都有些打结，觉得秦过亲的太凶了，伸手却推不开。
直到胸腔里最后的空气都榨干，秦过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嘴唇，意犹未尽的将人揉进怀里。
阿央珏还在平复呼吸，他眼角都湿润，白皙的脸庞浮现春色，右眼上的疤痕都像是展开的花瓣。
头发又乱了，围巾也松散，衣襟也乱七八糟，明明被秦过欺负，却安安静静的窝在怀里。
这也太乖了。
秦过觉得热度从心口直冲天灵盖。
他不受控地把脑袋拱在阿央珏的肩窝，整齐的两排牙齿不轻不重地咬着阿央珏的侧颈。
等到阿央珏平静了呼吸，热烈的温度也缓慢降了下去，秦过才艰难地挪开，用毛毡毯将他一裹。连带着毯子一起抱在怀里。
“时间过的好慢啊，”秦过说，“我想明天就迎娶你。”
“可我的嫁衣还没做好呢。”阿央珏笑着说。
嫁衣要准备四季的袍服，单袍、棉袍、皮袄、马甲……由家族的长辈主导缝制，会提前半年宰杀牲畜，风干肉脯，鞣制皮革。
乌蒙早在一个月前就给阿央珏量了身形，准备了布匹，还准备了一套金饰与宝石头面。
他依旧喜欢漂亮的衣服，也期待着婚礼上漂亮的嫁给他。
秦过瓮声瓮气：“那我过几天给你猎一只火狐，你用皮毛做领子，颜色漂亮。”
阿央珏说：“好。”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秦过掏啊掏，掏出礼物送给阿央珏。
——这是一柄环刀。
刀身微曲，刀柄短小带环首，长度仅有一支刻写笔长。
他知道阿央珏会随身带一柄匕首，只是对于长大的阿央珏来说，小时候用于应急和防御的小匕首已经不顺手了。
阿央珏惊喜的接过来，借着天边的光亮查看。
秦过见他喜欢的不得了，笑着问：“知道怎么用吗？”
阿央珏点点头又摇摇头。秦过伸手，纠正他握刀的手势，让他的大拇指穿入环首。
刀比一般的用刀要轻便，可以悬挂于腰间，也可以隐蔽的藏在袍服或者马靴中，而环首能让握力解放，非常适合力量较小的人阿央珏。
秦过将他的手腕摆正，握着他的手，模拟着刺出的姿势：“就像我教你的那样，你射箭选择的部位都可以刺出。”
“如果要切割，则像分兔子那样，找到柔软的部位……”说着，又握着他的手做了一个平滑的移动，“你想学吗？”
阿央珏点点头。
秦过把脑袋凑过去，煞有其事的说：“不白教，我要收学费的。”
阿央珏稍微把刀放远，扭头捧着秦过的脸，一点都不带犹豫地吻上去。
他喜欢秦过，喜欢他的吻，喜欢他的礼物，也喜欢他的爱。
秦过都被他可爱死了，笑着加深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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