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航校的‘马拉飞机’精神不能丢！
现在要建三大航校——长春主攻战斗机、西安专训轰炸机、保定培养运输机人才，学员规模三年内翻两番！
还有南昌的飞机制造厂，必须投入新技术，扩大规模，想办法搞起来！”
老爷子敲着茶盘强调，
“苏联顾问只教技术，‘空中拼刺刀’的血性得靠咱们自己练！”
当年日军轰炸西北的时候，为了保住咱们的飞机，
咱们的工作人员甚至把飞机拆解出来，弄成能用马匹拉动的零件。
东躲西藏，那样的苦日子，别提多窝心了。
但是这马拉飞机的精神，这一代航空人可不敢忘记。
姜老爷子抓起八仙桌上的点心匣子，将枣泥酥比作战斗机、核桃酥比作轰炸机，排兵布阵：
“用新研制的歼-五换苏联轰炸机！
他们缺轻型前线战机，咱们缺远程打击平台——各取所需，但核心技术必须抄到手！”
有了老爷子起了话头，两大司令员听得如痴如醉。
原本还是晦涩不明，一下子就被老爷子打开了思路，他们两个还举一反三，提出了很多新颖的想法。
姜老爷子给他们指明了一条明路，就是未来我军空军和海军的发展路线。
只要大的方向不错，最终一定会走到终点，中间的试错是允许的，多多总结错误的经验，才能让雏鹰和幼龙腾飞。
茶汤已凉透，娄司令仍攥着空战草图不肯松手：
“您这‘一域多层四四制’战术，比伏龙芝教材还精妙！”
敬司令的海图上更密密麻麻写满批注——那是老爷子用炭笔勾勒的“木壳快艇狼群战术”。
“滚蛋！”姜老爷子笑骂着抽走两人手中纸笔，“好主意嚼三遍就成馊主意！”
他抓起枣木门闩作势要打：“再赖着不走，信不信我让警卫员放狗？”见二人磨蹭着起身，他又突然压低声音：
“记住——
空军先练飞天胆！
海军要学渡海术！
步子迈大了…”
老爷子猛拍自己大腿：
“容易蛋疼！
一步一步来，慢慢把我说的内容消化干净，然后练成自己的内功。”
此后三月，老爷子的吉普车碾遍大江南北：
南京飞机厂，他蹲在“新式飞机”原型机残骸旁，
笑盈盈的看着旁边的科学家正在改进，
飞机总设计师捡起变形的铝片对工程师吼：
“苏联铝合金掺假！立刻用东北硬杉木造模具，自己炼！”
油污手套抹过机翼裂痕，竟透出樟木纹理——那是工人在无材料时应急的智慧。
他是外行，他不会去打扰科学家们的研究，他只会鼓励科学家们加油，想办法改进！
领导的作用，就是为这些有本事的人保驾护航，遮风挡雨。
青岛船坞，暴雨夜，
他掀开潜艇耐压壳的防水布，手电照见工人用棉纱堵焊缝。
总师羞愧解释：“进口焊条断了…”
旁边的技术工人却抓把铁锈搓成粉：“拿这当颜料！给焊缝画红杠——哪条漏锈，补哪条！”
我军战术必须有潜艇的配合，才能震慑宵小，老爷子笑着对负责的人说道，
“一定要加大投入，现在咱们要搞出常规潜艇，以后更要想办法搞出核潜艇！
就算是一万年，也要搞出核潜艇！”
在长江附近的大船厂，
长江口百舸争流，三百艘商船正经历魔改。
起重机吊着陆军的155毫米榴弹炮砸向货舱，震得船体倾斜。
老焊工王铁柱吼着号子：“左舷铆三锤！右舷补五钉！”——那是无数血泪换出来的教训，新中国正在摸着石头过河。
油漆工李二娃悬在船舷外刷舷号，浪涛打翻油桶，红漆泼满他赤裸的脊背。
他索性翻身蘸漆当笔，在舰艏写下“怒海先锋”，血浆般的漆滴进江水，漾开赤霞。
老爷子抚过炮管上未磨平的铸痕，对海军参谋苦笑：
“陆炮上舰是拿人命换时间，但是新中国太缺时间了，
我们需要用努力，用血汗，咬牙拼命追平差距。”
专家们听了老爷子的话，脸上又是羞涩又是愤怒的表情。
有名专家突然踹了脚焊接支架：“焊死底座不够！给我加三角钢肋——台风来了，炮在人在！”
有一个年轻的船舶制造专家下了军令状，
“老爷子您放心，20年内，我们一定会让他属于我们中国的船下海！
属于我们新中国的驱逐舰和巡洋舰，一定会震惊世界！”
所有人都被他热血感染，目光灼灼的看着姜老爷子，
姜老爷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我相信你们！”
有个年轻的工程师，弱弱的说道，
“姜总，就是咱们的钢材不够用，我们给东北那边打过几次电话了！
一听我们长江造船厂的名号，人家根本就不理，他们说优质钢材他们自己都不够用。”
姜老，
“哦，把电话给我，给我弄个转号！”
电话很快就转到东北那边！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敷衍，
“长江局的同志，我们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吗？不用催了，我们也缺呀！
铁路不用优质钢材吗？新的坦克不用优质钢材吗？
你们再等等。”
老爷子接过电话之后平静说道，
“喂，我是姜财，长江造船厂这边需要钢材，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电话后头的语气明显从震惊变为了讨好，整个人都显得和颜悦色起来。
“老老老……，老首长，
我们军长是那老三营的小张啊！
啊对对对，
这有啥问题呢，包在我的身上！
老首长，平型关战役的时候，我们军长还给您扛过弹药箱呢。
十几个火车皮肯定不够用吧……这样，我们再通过海运，给你拉来几十船，如果还不够用的话再商量！
坚决服从老首长的调度！”
“是是是，您放心，我一定安排到位。”
“好，就这样，你先忙吧，
回头帮我跟小张说一声，说我心里还念着他呢，那我先挂了。”
老爷子眉毛一挑，笑着问道，
“还有什么问题？”
工程师们麻木的看着这一切，就这么简单？
他们磨破了嘴皮子，甚至愿意拿很多南方这边的特产去换，愣是弄不来优质钢材。
姜老爷子嘴皮子一动，这事就成了？？
这得多大的能力啊！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接下来众人麻木的看着姜老爷子，几个电话打过去！
山西的煤块，西北的石油资源，山河四省各种稀有金属，
全国大江南北的各大厂子，那叫一个热情啊，就是拼着自己有损失，也要给老爷子这边送货。
各大厂长，各大生产负责人或者是那些市长和军区司令员，纷纷大开绿灯，表示要跟长江造船厂加深合作。
为新中国的舰队保驾护航！！
老爷子笑着回应长江造船厂的众人，并且给总设计师和几个高级科学家留下了联系方式。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去其他地方走一走，有什么问题发电报给我，或者写信也行。
到时候寄到北平去会有人收的，只要科学研究方面的事情，我就是你们最大的靠山。
你们只要负责专心找研究，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就行了。”
有人就问了，老爷子的话在哪里管用……老爷子只是笑着回应，基本盘在山西这边吧！
山河四省能说上两句话，东三省这边能说上两句话，西北五省也能说上两句话。
其他地方就比较麻烦，还得找找第六军的老苏或者是找第五军的老林，如果再想消耗点人情的话……
不提长征，仅是八路军开局时的4.5万人，基本上全部都接受过姜老爷子的装备馈赠，还有各种资源支持。
反正老爷子的意思是，尽量提供军级干部的名单吧，
师级以下他还真不太好找人，有点太为难这个70多岁的老头了。
返回的车上，姜老爷子还在写着报告，
“全国一盘棋，同志们都很有活力，很有想象力，很有创造力……只要我们上下都拧成一根绳，新中国一定能崛起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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