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杨齐讨价还价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听了陈姿的建议……
当时颜如玉委屈着脸，从杨齐那边回到自己办公室后，其实也在反思。
觉得自己的确是太冲动了。
但她是个就算遇到感情问题也会冷静思考的人。
就在想：我，我作为高级财务师多少也算有点社会地位吧，怎么会说出“狐狸精”这种恶俗的话？
胡乱回想一阵，似乎是渐渐找到了一些刚才冲动的理由。
她自入职齐扬，就感觉跟黎惜颜特别投缘，甚至俩人还一起同床共枕过好几个晚上。
因此，大概是对黎惜颜感情好，又知道黎惜颜跟杨齐这个花心大萝卜的关系，发自内心的，就特别为黎惜颜不值。
“凭什么我这么优秀的姐妹，却甘愿做你的情人？”
然后就是陈姿本来只是因困而解开的扣子，又加杨齐开场那话，似乎不大欢迎她。
就给她想多了。
此其一。
再者，她自己曾经被某大佬忽悠，差一点就成了那大佬的情人之一。
说差一点，不是那大佬临了心善；而是发现她竟然是个石女。这才逃过一劫。
也是自此，便对所有男人尤其那些油腻中年男、纨绔二代等基本就没什么好感。
因为这个，颜如玉对杨齐这种包养小蜜的行为虽然客观上清楚，但亲眼见到，还是觉得很恶心。
此其二。
还有，她觉得，齐扬是她在财务界打开知名度的非常重要的一个舞台。
如果，如果能在这里打个漂亮仗，那对她将来的职业发展，可以说是助益良多。
所以，就对自己刚接手的第一个项目非常上心。
但是，当她发现自己宝贝一样看待的项目，在杨齐眼里却似乎是个泡妞程序后，最终那股无名之火，就再也压抑不住。
现在，她捋清了头绪，一时就有些后悔：“我，我说到底只是人家手下的一名员工，我操那么多心干嘛？再说，Jd的项目现在虽然对齐扬的利益损失很大；但凭借我的能力，也不是完全没有回旋余地……”
所以，就有了道歉之意。
正自想间，忽听敲门声响起。
但他见到杨齐进来时，还是下意识赌气道：“你来做什么？不是让我滚吗？”
“我……我错了！”
杨齐耷拉着脑袋。
“你错了？你没错啊？陈姿是你情人，我骂了她，你维护她，何错之有？”
这颜如玉说着话，手上还是开始动作起来了——收拾行装呢。
杨齐干脆用意念阻止了。
顺道说起了自己颇具传奇色彩的“创业史”。
这是在跟颜如玉解释：我之所以不懂公司经营，实在是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是啊，一个人，如果没有相应的压力也没有喜欢的动力，他怎么可能对某件事情提起兴趣呢？
这是因为，他有超能力。
其次，也在告诉她：我有这许多女人，也有一些不得已。
这说的是超能力和能量源之间的信号羁绊。
虽然，咋听上去实在荒唐；但好像，他说的这些，完全可以解释他的许多行为。
他不懂公司经营，开会打盹，合同签字很不正规，有许多情人，不就是因为他有超能力吗？
而杨齐说的这些，甚至还能解释颜如玉在入职齐扬前的顾虑。
当时，她接到师傅华永道的调令后，就问：“齐扬我听过，大家都传闻这是一家有组织背景的、发展完全不符合正常市场规律的巨无霸。所以老师，您能告诉我齐扬是怎么做到4年间从0到4000亿市值的吗？”
华永道虽然清楚，但不可能告诉她。
这是华永道被聘用到齐扬时的有官方背景的合同里，明确要求的保密条款。
于是他只能这样跟徒弟颜如玉解释：“我相信，你工作一段时间，杨总会亲自告诉你的。”
现在，杨齐如此一五一十的说完后，她才基本理解了：“超能力？任务资金？组织背书？”
像是洗？
但实际上在组织的渠道下，要真有人查齐扬却查不出任何违法行为。
钱，都是杨齐辛苦“挣”来的；集团成立后的经营行为，一切都由黎惜颜这个标准的前世界500强女高管掌舵。
再后来的所有商业活动，包括买地、投资、入股、并购等等一切的一切，都合理合法合规，完全没有任何破绽。
这也是年前，就是杨齐那次在华海被拍到和叶来霜举止亲密、引起的公司风波虽然动静很大但最终很快平息的根本原因。
“怎么样，”杨齐一通解释，见那颜如玉讷讷不语、甚至还因为下意识恐惧而后退了几步，就问她，“现在，你还要走吗？”
“我……”
“你放心，我刚刚虽然说了但凡知道我超能力秘密的，不是本来就是组织或者成了我的人，就是消失。但，我向你保证，你，是第一个例外。”
其实是第二个了。
之前还有个陈姿，他不也破例跟当时（包括现在）还不是他女人的陈姿也说了？
这就是习惯了。
啊对，就是渣男本性的满嘴胡扯的本性。
但，杨齐并不是要渣颜如玉。
他在解释完这一切后，看那颜如玉间或问他的，主要是一些公司经营的问题。
再结合她之前对公司如此上心也可以看出，这颜如玉，似乎可以当做黎惜颜真真正正的左膀右臂来用的。
一家公司，不论大小，财务绝对是不容忽视的、重要到可以关乎公司生死存亡的一个核心环节。
财务混乱或者不那么合规，那这家公司就算不会很快完蛋，它在市场上也不会太长久。
当然，那些符合税收优惠政策实际纳税额极低的、甚至包括几乎卡在那会门槛外头的小微企业除外——因它们业务简单、财务规范，故不在此列。
而关于齐扬集团现在的财务问题，黎惜颜虽然也能处理一部分；但她要负责全局，就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钟乐之尽管非常主动热心学习，但效果依旧不大。
之前本来有华永道坐镇，但华永道因年龄大了，身体多少撑不起齐扬这个庞然大物。
颜如玉，正正好就是齐扬财务的最佳人选。
而颜如玉在听完杨齐对他自己秘密主动坦白、又听他着重强调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后，愣了好一会儿，还是有点害怕的说道：“你，你确定？”
杨齐坦然一笑，说：“当然！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
说着，想到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就打电话叫陈姿进来。
陈姿作为杨齐这种承诺（你虽然不是我的人，但知道了我的超能力秘密我依旧对你特殊对待）的实际亲历者，是最有说服力的。
她过来后，就简单跟颜如玉说了。
最后总结道：“杨齐是我从高中认识到现在的……很好的朋友。他一向都是说话算数。不是我夸，你可以随便去公司任何角落去打听他的为人。我再次跟你保证，他既然敢说这话，他就一定能做到。你看，我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嘛？”
然后叫俩人好好说话，转身就出了颜如玉办公室。
她知道，自己的临时使命达成后，接下来就该杨齐如何收场了。
就听杨齐说道：“你如果还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录个视频。把刚刚对你的承诺重新再来一遍，可行？”
“这倒不必！”
言出必行，是杨齐的特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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